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顧漫枝手里那一塊沒有切開的石頭更為珍貴。
說不定里面還是罕見的帝王綠呢。
自始至終,顧漫枝挑選石頭的過程他都看在眼底。
旁人看不看得出來他不知道。
但是他玩賭石這麼多年,一眼便看出來顧漫枝故意藏拙。
正是因為知道這塊石頭的貴重,所以才沒有當眾切割出來。
木秀于林必摧之,好東西總是會引得眾人的爭搶。
霍寒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這還用你說?”
他的角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角怎麼都不住。
他看上的人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這只是展出來的冰山一角。
會的可不只是這些。
霍寒洲眼底的笑意漸深。
看著霍寒洲一臉姨母笑,薄景琛嫌棄地皺皺眉。
見慣了他淡漠如冰的樣子。
現在笑的一臉漾,還真是讓人不太習慣。
“這就護上了?我倒是想要看看,這顧漫枝究竟還有什麼本事,往日里你可是我們之中最清心寡的,沒想到我現在居然被狠狠拿了。”
雖是打趣,但薄景琛的眼里卻帶著一的擔憂。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
如果顧漫枝是個好的,他為自己兄弟找到能夠相守一生之人而高興。
可如果這顧漫枝另有所圖。
那霍寒洲的一腔熱就錯付了。
霍寒洲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另一頭,顧漫枝和肖曉并沒有立即離開賭石場。
看別人挑選石頭再到切割翡翠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肖曉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八卦了起來。
“枝枝,你還沒有和我說,你和霍家的二爺怎麼會有關系的?”
“他這個人最是冷漠,冷冷心腸,今天居然會破天荒地的幫你,你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
肖曉嗅了嗅,似乎嗅到了一八卦的味道。
狐疑地盯著顧漫枝:“霍寒洲該不會喜歡你吧?”
顧漫枝神閃爍,但掩飾得極好。
對這件事閉口不提。
“你呀,腦子里怎麼總是想這些七八糟的事?”
肖曉撇了撇:“我就是好奇,滿足一下我的八卦之心吧。”
說著低頭走著,居然沒有看到迎面而來的兩個人。
真是說曹,曹就到了。
顧漫枝看著款款而來的霍寒洲,紅微抿。
肖曉敏銳地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目不斷地在兩個人上流轉。
如果說他們兩個沒什麼。
打死都不相信。
對上霍寒洲漆黑深邃的目,肖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
不愧是榕城令人聞風喪膽的霍二爺。
近距離都能到他上寒冷的氣息。
再看他落到顧漫枝上的目。
溫的仿佛能夠溢出水來。
這待遇,這差別。
沒有鬼就怪了。
顧漫枝迎面對上霍寒洲的目,在肖曉的面前有些拘謹和心虛。
剛剛才撇清了和霍寒洲的關系。
如果現在霍寒洲不打自招,那豈不是被肖曉抓了個正著?
有些心虛的撇開了眼神,好在霍寒洲只是點了點頭,在肖曉的面前還是刻意制著,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
薄景琛也不知道這夫妻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只是霍寒洲懶得破,他也樂于陪他演戲。
“剛才顧小姐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看樣子顧小姐似乎對賭石一行頗有心得,不如我們切磋切磋?”
顧漫枝抬頭掃了他一眼。
薄景琛又是來湊什麼熱鬧?
和切磋切磋?
這和比試又有何意?
看著薄景琛眼底藏著的笑意。
顧漫枝抿著。
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他是霍寒洲的好兄弟。
也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或許只是激起了他的好戰心吧。
念及此,顧漫枝點點頭。
薄景琛笑了笑:“我自己十五歲時玩賭石,至今也有十多個年頭了,不知道顧小姐這一行多年了?”
顧漫枝抬頭,明眸皓齒,眼睛異常的明亮,仔細的算了算:“不多不,剛好八九年吧。”
這話還是謙虛了。
其實,真正接賭石,是在十六歲那年。
到今天已經七年了。
薄景琛在心底算了算。
“聽說顧小姐今年二十三歲了,如此看來,顧小姐和我差不多年紀接的賭石。”
顧漫枝沒說什麼。
“不知道顧小姐師從何?如果顧小姐是自學才的話,那我是自愧不如了,想當初我剛進賭石這一行,如果沒有師傅領進門的話,也不會得此髓。”
“不知道薄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夜明先生?”
薄景琛的臉微變。
和霍寒洲對視了一眼,顧漫枝并沒有抬頭,所以未曾察覺到他的緒變化。
薄景琛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聲音依舊淡淡的。
但是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出那一平靜的聲線下藏著的激。
“聽說過,他不是賭石界的傳奇嗎?幾乎所有玩賭石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顧漫枝提起他的時候,眼神帶著幾分的亮。
“他算得上是我的啟蒙老師。”
聽著顧漫枝的話,薄景琛只覺得一頭霧水。
他可從來都沒有收過徒。
更別說之前從來都不認識顧漫枝。
看著他們疑的目,顧漫枝這才淡淡地解釋道:“其實我真正賭石這一行,還是看了夜明先生的視頻,還有夜明先生的筆記,如果不是夜明先生的話,或許我也不會接賭石,是他讓我對賭石有了興趣,也是他讓我專研了一段時間,只可惜我并不知道葉明先生的真實份。”
顧漫枝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憾。
當初,被送去了鄉下。
偶然在一次割草的途中救了一名昏迷的老者。
那名老者見天賦異稟,過目不忘,所以收為徒,教他。
也就是的師傅,紀大師。
學醫的時候還不到十歲。
等將所有的本領都學到手,正好十四歲。
短短五年時間,在醫學上的就就已經超過了師父。
師傅自覺沒什麼可教的了。
所以離開了村子。
總要賺錢養活自己,在那個時候發現了賭石可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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