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手機對準司厭的睡和自己的香肩，角度調整了好一會兒，正要拍。

卻發現上一秒還閉著眼睛的司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睜開了眼。

困倦又清醒的看著鏡頭。

夏妗‘嗬’了聲，驚嚇程度簡直堪比看到死人睜開了眼。

手一抖，手機掉到被子上。

趕去搶，上一秒還躺著的司厭竟然比還快，手箍住的腰，夏妗都來不及反應，手機就落在了他手里。

“還給我。”

立刻撲過去搶，被司厭攬著腰翻在下，三兩下就將徹底制服。

一手扣住的手腕。

一手拿起手機。

看向屏幕的下一秒，司厭的眸子明顯瞇了瞇。

“別看，別看...”

夏妗垂死掙扎，恨不得哐哐撞大墻。

再沒有拍被人逮個現形還讓人社死的了。

“那個...”

眼見司厭手指一下一下的屏幕，自覺死到臨頭的夏妗，秉持著不到最后一刻，不拋棄不放棄的神，絞盡腦的憋出一句，“那什麼，我留個紀念。”

“紀念？”

司厭扯，看著，“我看起來像沒腦子的？”

夏妗，“....”

“說吧，你拍這些照片想做什麼。”

司厭將手機握在手里，松開對夏妗的錮，問的同時，從床頭柜的下側屜，出支煙來了。

‘咔噠’一聲。

打火機的火竄起，司厭咬著煙，微微低頭，煙火點燃的下一秒，他半靠在床頭，吐出一口煙，側臉看夏妗。

“說啊。”

眉眼被籠罩在霧氣之中，更添深沉。

夏妗抿了抿，明明司厭連催促都顯得那麼平靜，但卻比著冷意時，更讓怵三分。

就像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幾分難以琢磨，幾分詭異滲人...

夏妗手指不自覺的了被角，深吸口氣，說，“我想拿這些照片，訛你一筆錢。”

“呵！”

一聲輕嗤，司厭眼底浮現出冰冷的不耐，“是我表現的太好說話了？”

他眼神微瞇，幾乎一瞬間就讓夏妗到了來自海城司家繼承人，不怒而威的人氣勢。

真是差點都要忘了。

司厭的司，是海城司家的司。

無論他在鹿城，怎樣的貴而不顯，藏鋒芒，也不能改變他是海城司厭的事實。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好說話的主，他與生俱來，就擁有輕而易舉碾碎一個人的實力。

夏妗到了這一刻，才真的到了什麼害怕。

從來不是擁有特權的那群人的對手。

面對他們，從來渺小的如同螻蟻。

竟然在和司厭的相中忘了，他站在特權之巔。

怪，大意了，忘了他的份。

不夠謹慎。

在老虎頭上拔，被發現后，很大幾率難逃一死。

不敢賭，這短暫的相，能讓司厭對手下留。

“我...”

夏妗張了張口，竟然有點不敢看司厭，低著頭，聲音輕輕的。

“我可以刪掉。”

司厭的目落向，沉悶的煙氣下，低著頭，不似平日的大膽，弱小的像一只小。

微微的發著。

他又一次，瞇了眼。

想的是，在想什麼，又在怕什麼？

許久，吐出最后一口煙，司厭將煙頭掐滅，很平靜的語氣。

他說，“留著吧。”

留著？

夏妗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可置信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