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高了！”

“不是以前那個哭著求我們放過的人了！”

“可心里那點潔癖、那點‘我不能臟’的念頭還在！”

“不會舍得自己親自手！”

“我們就慢慢看怎麼崩！”

柳含煙笑著點頭。

“你以為邊那幾個男人就能保？”

“傅衍慈現在什麼樣？家族失控，董事會不穩，他連自己都保不住！”

“Mark？不過是個寄生在溫里的替代品！”

“邊全是肋！”

胡金華咬了一口牛排，低聲說。

“自己才是最大的！”

“太獨立的人，一旦倒下，連人扶都不敢扶！”

柳含煙笑得更輕。

“那我們看著自己塌吧！”

清晨七點，天徹底亮了。

安然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服，走到廚房，煮了杯咖啡，坐在餐桌邊，一頁頁翻今天的行程表。

第一場是AR部會議，接著是品牌聯策略通，中午要和律師團隊對接胡金華案子進展，下午則要準備和Mark團隊聯合發布新項目的前期預熱。

把所有日程都看了一遍，合上筆記本，拿起手機，撥通了何曼曼的電話。

“今天十點前把所有聯系人排查一遍！”

“告訴所有團隊人員，今天開始，每個口徑必須統一！”

“我們不等，我們主打！”

語氣平靜，聲音不大，卻帶著無法忽視的清冷與利落。

說。

“我要讓知道，真正干凈的人，不是沒被污蔑過！”

“而是永遠能自己干凈，再走出來！”

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

“這次，我不再客氣！”

上午十點，AR工作室會議室。

玻璃窗外明亮，落在地面上卻仿佛無聲地提醒所有人—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會議。

安然站在會議桌一端，穿著一黑西裝，頭發挽起，一如既往的干凈利落。

的眼神平靜，語氣淡然，可每一句話都敲進人心里，像是在開刀之前做的冷靜剖析。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公關危機！”

“而是一次針對我們品牌底層信任結構的攻擊！”

“們用我們的舊線稿，用我們之前廢棄不用的初稿，包裝所謂的‘聯名原型’，發給，說我們在設計剽竊！”

“你們以為這只是對我個人的攻擊？不是！”

看向每一個坐在會議桌前的人。

“們是在說，你們這些年努力的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人低頭，神各異。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等們先出手！”

“我要們知道，AR不是靠我一個人站起來的！”

“是靠你們每一個人！”

“誰罵我們假，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每一塊石頭的進貨記錄、每一份設計底稿、每一筆訂單合約！”

“你們不用怕，我來背所有的責任！”

“但你們也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們不是我手下的員工，你們是這個品牌的一部分！”

“誰要踩AR，踩的是你們的名字，不是我一個人！”

會議結束，沒有一個人說話，但每個人起時都站得比剛進來時更直了些。

安然轉回了辦公室，門一關上，靠在門板上，閉了閉眼。

剛才說得那麼冷靜，可知道自己心里那口氣已經憋了太久。

不是憋胡金華母。

是憋這幾年所有的“咽下去”。

多次被人質疑“是靠傅衍慈起步”，沒說話；多次暗示“轉型功不過是背后男人資源”，也沒回應。

從不解釋。

不是不委屈，而是知道，一旦解釋，就輸了。

不能讓這個社會用“你是不是被誰捧起來的”來定義。

要的是—哪怕沒有人站在后，也能一個人活出旗幟。

站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重新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份正在審核的發布會文案，改到最后一句，把原本寫著的“與世界對話”劃掉，改四個字：

“寸土不讓！”

寫完，簽上名字，按下保存。

手機響了，是Mark。

【我剛收到線報，柳含煙那邊在聯系一家小眾，想對你進行‘前期團隊關系不清’的料，說你創業早期與他們團隊有資金往來，屬于‘’！】

【那家公司你有印象嗎？】

安然回復：【有！】

【們把我當年在M國的第一家合作者拉出來了！】

【那家公司我確實投過五千元，后來我退出了，沒有一分錢盈利！】

【他們要拿這點東西來做文章！】

Mark：【我可以把他們的合作文件挖出來，你說句話，我就能讓這件事下去！】

盯著手機，想了幾秒。

然后回了一句：【不！】

【讓們發！】

Mark：【你確定？】

【我沒什麼好怕的！】

【我一開始就是窮，是我在苗苗剛出生的第二個月拿出自己三年積蓄換來的合作席位，是我每天畫十張稿子換回來的廠房費用，是我在寒冬凌晨三點，一個人扛著孩子走去簽約的！】

【們要料？我陪們！】

Mark那邊隔了很久，才發來一句話：

【你別一個人扛，我陪你！】

眼角一酸。

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能倒。

現在整個品牌、整個公司、所有同事、所有合作方，都看著。

走得越穩，別人才能走得安心。

傍晚，C市郊區，一棟裝修奢華的別墅里。

胡金華靠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電視里正在播放今天早上AR發布的新聯名計劃，主持人笑得得，介紹里每一句都帶著夸獎。

“這人還真是能撐！”胡金華輕笑。

“都被罵這樣了，還能撐住臉去做發布會！”

柳含煙坐在一邊翻著手機，眼神冷淡。

“就是仗著傅衍慈和Mark撐腰！”

“現在不靠男人，還不是遲早倒臺！”

“越是不回應，越是心虛！”

胡金華了后槽牙，慢悠悠地說。

“等那邊配合上了，我再放最后一張牌！”

“哪一張？”

“當年那個孩子，是誰的！”

柳含煙抬頭。

“你是說—”

“不是一直不肯提傅衍慈嗎？我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一邊在舞臺上說獨立，一邊生了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