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榆腦袋懵懵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這是這麼個事?
這時候,樓下的厲璟淵明明聽到了開門聲,卻遲遲沒看見人,于是喊了聲,“聽聽,下來吧!”
接著,又是小君珩的音,“媽媽、媽媽,你快下來,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
沈聽榆回過神來,胡應了聲后便走了下去。
樓下的餐桌上,厲璟淵系著圍,桌上擺了早餐,有三明治、蛋和粥。
很簡單的一餐,但卻著不一樣。
沈聽榆疑地看向厲璟淵,問:“這是你做的?”
厲璟淵驕傲地點了點頭,“嗯,第一次做,但味道還不錯。”
他為沈聽榆拉開椅子,“你快嘗嘗,能口不?”
沈聽榆不明所以,但這是他親自做的,心里泛起了甜。
走過去坐下后說:“你都說了味道不錯,那定是好吃的。”
小君珩已經很自覺地坐下了,“媽媽,我嘗過了,是好吃的。”
沈聽榆寵地了他的頭。
然后仰頭看向厲璟淵,“周姨呢?為什麼是你親自做早餐?還有,這些花是怎麼回事?”
“我布置的呀!”
“啊?”沈聽榆后知后覺,臉頰開始升溫,“你怎麼時候,懂這些浪漫了?”
別說阿淵不懂了,都不太懂。
婚后收到過的花不算多,就那麼幾次,但沈聽榆也沒覺得有什麼。
知道阿淵是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厲璟淵道:“學的。”
“跟誰學的?”
“賀斯禮。”
沈聽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俊不。
厲璟淵不解,但角也出淺笑,問:“你笑什麼?”
“賀斯禮是不是和你說,他就是靠不斷的送花、送禮,然后得到江的慕的?”
厲璟淵點了點頭。
沈聽榆笑出聲來,“那是他自己臆測的,江是被他送禮送煩了,房子里花都放不下了,更新速度比枯萎速度還快,所以無奈才答應了賀斯禮的。”
厲璟淵后知后覺,看著滿屋子的花陷了沉思,“那……”
“但你不是賀斯禮,我也不是江呀,我很喜歡這些花,謝謝你阿淵。”沈聽榆笑如花,歡喜溢于言表。
厲璟淵也笑了,“嚇我一跳。”
沈聽榆俏皮道:“我故意的,但你怎麼突然……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你忘記前幾天在游樂場上,我說想和你拍婚紗照的事了?”
沈聽榆怔了怔,不可思議地說:“你不會要告訴我,今天拍婚紗照吧?”
“正是。”厲璟淵目灼灼地看著,滿心地期待。
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在婚禮上看到他的聽聽穿上婚紗,但他現在能和一起,拍一組婚紗照。
沈聽榆心慌無措,腦子里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漿糊,完全思考不。
“這、這麼突然?可是我都沒有做好準備。”
厲璟淵握住的手,說:“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相信我。”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就是怕我今天不夠。”沈聽榆擔憂道。
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吃夜宵了,此刻臉肯定是腫的,一會兒要喝個冰式消腫。
厲璟淵忍俊不,上手了的臉,道:“你這還不的話,世界上還有人嗎?”
“對啊對啊!媽媽已經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了,你都自謙的話,別的小姐姐怎麼活呀?”
沈聽榆:“就你們父子倆會哄我開心。”
小君珩“嘻嘻”地笑著,可又俏皮。
……
兩人拍婚紗照的地點就定在桐州。
那里不僅臨海,還有一大片古城之地。
可以拍西式的,也可以拍古風的。
去機場的路上,沈聽榆還在擔心,“你離開京都三天,真的可以嗎?”
這次阿淵回來后,和厲凌州等人就好像是達到了某種制衡的關系,雙方表面上風平浪靜的。
但平靜終究只是表面,暗地里有多暗流涌,不知道。
在晗玖突然和孟煜柯領證,看阿淵的眼神還變了后,就知道,阿淵的復仇計劃,一直在進行著。
厲璟淵握住的手,放在膝蓋上,說:“可以的,放心吧,相信我的能力。”
沈聽榆點了點頭。
“對了。”突然震呼,審視的目看向厲璟淵。
厲璟淵心里已經知道在想什麼事了,訕訕地了鼻子。
小君珩一臉天真地看著爸爸媽媽,懵懂地問:“媽媽,怎麼了?”
厲璟淵眼神閃躲。
沈聽榆還沒問,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抬起手來提著厲璟淵的耳朵,瞇著眼睛危險地問:“你要和我拍婚紗照的事,是不是沒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
厲璟淵一點沒覺到疼,但還是夸張地齜牙咧。
“寶寶,疼~”
這語氣,沈聽榆突然覺得他的耳朵有點燙手。
還沒來得及臉紅,小君珩就一臉無辜地探頭過來,眼里全是天真無邪,“爸爸,你我干嘛?”
沈聽榆憋了憋,沒憋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厲璟淵這一刻無比嫌棄自己的兒子,他道:“我沒有你,我的寶寶是你媽媽。”
“啊?”小君珩懵懂,“可媽媽說我是寶寶呀,媽媽,是不是?”
沈聽榆點頭,“是。”
厲璟淵推了推兒子,“你去旁邊玩玩去,爸爸有話和媽媽說。”
“哦,好吧!”小君珩不不愿。
厲璟淵一轉頭,就看見聽聽雙手環,“來吧,你給我一個解釋。”
“你這往嚴重了說,可是拐賣。”
厲璟淵勾一笑,里氣的,“四年前就拐了一次,再來一次,罪名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你還覺得自己有道理了是吧?”沈聽榆被氣笑了。
厲璟淵突然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神,多了幾分認真,“聽聽,對不起,這件事還是委屈了你。”
沈聽榆本來就是想調侃一句而已,倒不是真覺得有什麼。
阿淵在心里一直是的丈夫,這輩子只他一人,只嫁他一人,這些事,他其實不需要征求爸爸媽媽的同意的。
“我只是……”
想解釋一下。
但被厲璟淵打斷了,“聽聽,這次是我的時間有限,如果我還有那個榮幸和你復婚的話,所有的流程,該有的我一個都不會。”
“我可以下跪向他們道歉,只要他們愿意將你嫁給我……”
接下來的話,沈聽榆有預,沒有一句是聽的。
于是及時捂住了他的,眼眶卻紅了。
這種類似于告別的話,最最最不聽了,特別是不得從他的里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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