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悅嫵一笑,對溫黎和沈岸兩個目瞪口呆的人說:“看把你們嚇的,溫醫生可千萬別當真啊,那都是我們小時候的事了,沈岸不記得,我也沒當回事,我開玩笑的。”
沈岸抬眸,犀利的目仿佛能穿一切虛偽的面,他冷聲說:“白小姐,在我老婆面前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白馨悅雖然面尷尬,但始終保持著笑容,對溫黎說:“抱歉,是我唐突了,溫醫生別介意。”
溫黎疑地看向沈岸,他背地里對那只紙飛機珍惜如命,如今白月就在眼前,他的態度這麼冷,這麼狠?
沈岸探出手敲了敲車門,提醒溫黎:“上車。”
溫黎對白馨悅點了點頭,繞到副駕駛上了車。
白馨悅含笑看著溫黎上車,擺手說:“明天見溫醫生。”
說完,好像剛想起來重要的事,對著車里的沈岸和溫黎說:“沈岸,溫醫生,我剛回國,打算過幾天請大家一起吃個飯,敘敘舊,你們有時間嗎,葉深和周篆他們都會去。”
沈岸擰著眉,看上去一臉的不耐煩,還是溫黎應了:“好啊,到時候有空的話會去的。”
升上車玻璃,沈岸不悅地問溫黎:“你想去?”
“不是說葉深周篆也去嗎,再說都發出邀請了,不去顯得我小氣。”溫黎心想,在白月面前要盡可能地展現自己的大度。
“葉深和周篆去管我什麼事,關你什麼事,我們為什麼要給這個面子?”沈岸十分不理解溫黎的想法。
溫黎扭頭上下掃了他一眼,將他的不悅理解了對舊難忘的憤恨。
口突然一火向上涌,溫黎語氣有些沖,將最近沒發出去的無名火宣泄了出來:“不是說敘舊嗎?這不是給你們創造個敘舊的機會。”
一個急剎車,沈岸將車停在了路邊,他打開雙閃,沉著雙眸盯著,盯的溫黎一陣心虛。
溫黎問:“停車干嘛?”
沈岸解開安全帶,沉沉的呼了一口氣:“你這幾天心不好,就是因為那個白……白什麼的?”
溫黎斜睨了他一眼,諷刺道:“你白月的名字你不記得?”
沈岸憋屈的在方向盤上捶了下,捶的車子發出一道刺耳的鳴笛聲:“我都不認識,算那蔥,還需要我記得。到底是誰傳出去是我白月的?”
溫黎明顯不信他的話,冷笑道:“不認識你剛才在停車場沖人家點頭笑。”
沈岸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那不是因為是你同事,我想著給你同事留個好印象。”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懷疑使人失去理智,這兩句話此刻適用于溫黎,現在聽不進去沈岸的話,沈岸說什麼在聽起來都是借口。
溫黎冷嘲熱諷的說:“呵,我也沒見你對我其他同事笑那樣。”
沈岸吵不過溫黎,氣的他扭了扭脖子,讓自己的不至于都往腦袋上涌,他吐了口氣說:“我笑什麼樣了,我不就是隨便扯了下角嗎?!”
越說越氣,越氣越失去理智,溫黎心底最深的不安全也浮出了水面,口無遮攔的說:“現在你白月回國了,你的也恢復好了,趁著我們還沒有孩子,你要是想離婚娶的話,就快點……”
沈岸擒住溫黎的手腕,雙眸銳利地掃向溫黎:“你說什麼?”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那種淡淡的死讓人不到他平靜的外表下那洶涌的寒意。
“溫黎,你怎麼鬧,我都能包容你,但‘離婚’這兩個字不能隨便說。”沈岸搖著頭,眼神里支離破碎,他用另一只手指著自己心臟位置:“你那麼說,我這里疼。”
沈岸的表,讓人看著很心疼,溫黎閉了閉眼:“那你讓我怎麼說,全世界都知道是你的白月,你的白月又了我的同事,你們還有娃娃親,我不應該懂事點讓位嗎?”
這一晚上的窩囊氣沈岸真是夠了,他咬牙切齒地說:“白月是吧,娃娃親是吧,好,你等著。”
他掏出手機,先打給了沈瑤姿:“我就不打擾我媽了,我給我大姐打電話求證,你聽著。”
電話開著免提,溫黎沒想到吵個架他會給大姐打電話:“別打,你給大姐打電話干什麼?”
沈岸躲著過來搶電話的手,電話在這時候接通:“小岸?”
溫黎的手僵在半空,沈岸瞥了一眼,對電話里的人說:“大姐,我問你個事,我們沈家跟白家定過娃娃親?”
“哪個白家?”沈瑤姿一時間沒想起來海城白家是哪家。
這個問題把沈岸問住了,他連白馨悅是誰都不知道,能知道家的事才怪呢。
“哦……你說的是不是開商超的那個白家啊?”沈瑤姿想了想,只有這一個白家能對上號,但這白家在海城也不在幾大家族之列,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
“大概吧。”沈岸真不知道白家的任何況,他只想求證他到底有沒有娃娃親。
“我到底有沒有娃娃親?”沈岸迫切地問。
沈瑤姿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過那麼一段,說:“當年咱爸跟白家老爺子有點,你剛出生不久,他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我記得你小時候他們白家還經常拿娃娃親說事,但你看后來——你八歲發病后,他們白家還提過這事了嗎?”
“我記得當初我們沈家放出消息要聯姻的時候,白家連夜把人送出國去留學。”沈瑤姿想到這里就氣不打一來,沈岸當年想出個沖喜聯姻的餿主意,他們沈家可沒被人嫌棄。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白家確實有婚約?”沈岸毫不在意其中的細節,他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讓溫黎能打消疑慮,不再跟他吵架的答案。
聞言,沈瑤姿突然嚴肅起來,用教訓的語氣說:“沈岸,你什麼意思,你已經結婚了知不知道,你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跟黎黎這個婚是怎麼結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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