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珊覺得自己今天確實是有些不正常的，從中午吃飯時候就開始了，聽到顧字掉筷子，剛剛吃個蛋糕心神不寧，現在居然出現了幻聽。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

沒有再多想，便快步上了樓，到了家里方小婕已經端著菜上了桌，見到叢珊道：“珊珊，怎麼你臉那麼難看？難道是剛剛那個蛋糕吃壞肚子了？”

叢珊手了自己的臉，只覺得冰冰涼的，笑道：“可能是外面風大，凍的。”

叢志軍從廚房里走出來，笑道：“那麼貴的蛋糕再吃壞了肚子，這是花錢遭罪呢？”

方小婕也笑，“那個小票我可留著呢，要是敢把我閨吃壞了，我明兒就找他們去！”

叢珊笑起來，去洗了個手便幫著爸媽一起端菜上桌，然后一家三口坐在桌前，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吃了飯，叢珊主請纓去洗碗，讓爸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休息。因廚房連著臺，叢珊洗碗的時候，也還是免不了的會往樓下看一眼，空的地面，夜涼如水。

老叢和方小婕今晚高興，都喝了一點小酒，所以電視看了一會兒就困了去睡。叢珊明天還要起早回公司上班便也回了房間早早躺下，卻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像是預，又更像是幻覺，纏來繞去的，擾的心無法安靜。

輾轉反側的太痛苦，便干脆起，去床頭拿了手機想要刷刷微博，一解鎖就發現一條未讀短信，未知的號碼，只有四個字，“生日快樂”。

忽然就全一僵，心里那個預越來越強烈，莫名化作一沖，這種沖驅使著毫不猶豫的下了床，打開門，走下樓。著魔一樣。

夜風穿過單薄的睡涼涼的打在皮上，茫然的四下看著，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唔嗷！”

轉，還未看清楚就被迎面而來的老秦撲的險些摔倒。老秦兩條前著，長長的舌頭拼命的。

“老秦，真的是你啊！”也特別激，彎著子抱著老秦就不舍得松開，借著昏黃的路燈仔細查看著老秦傷勢，“你的傷都好了？”

老秦“唔嗷”了一聲。

叢珊笑著它的頭，“太好了！”又四下看看，卻見不到那個人。

睡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一聲，拿出來看看，又是一條陌生的短信，“老秦送給你，當生日禮。”

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手機又響了一下，“外面風涼，快點上樓吧。”

叢珊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著老秦的腦袋，“老秦，你的主人不要你了，跟我回家吧。”

老秦搖搖尾，特別順從的了一聲。

于是叢珊牽著老秦走進樓梯間，上了二樓，卻沒有繼續往上。老秦晃著尾剛要出聲就被叢珊制止了，“噓！”

就站在窗戶邊上，的看過去，路燈下一個影子，被拉得好長。

也不出聲，就這麼看著，這一次他旁沒有那輛車，只孤零零的一個人，又點了一支煙，低著頭。

老秦兩在墻上，著脖子看向窗外，見到了主人，抑制不住的了一聲，“唔嗷！”

夜那麼靜，這一聲的格外清脆。叢珊大驚，還來不及躲，就對上他仰的視線，然后整個人都定住了。他也一不，就這麼仰著頭與對視，夜幽暗，街燈昏黃，明明隔著一個二層樓的高度，卻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溫和而惆悵。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他們安靜的對視，誰也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他滅了手中的煙，還是放進隨攜帶的煙灰缸里，轉離去。

心里忽然就裂開了一道子，一滾燙的緒頃刻間漲滿了懷。叢珊深吸一口氣，轉下樓，腳步越來越快，幾乎跑起來，跑出了門口，看到他離去的背影，頓了一下，又加快了腳步追上去，雙臂死死的從背后抱住他。

“顧池西……”只是開口他的名字，眼淚就掉了下來。

豈止是從未忘記，卻竟已如此想念。

他上的西裝外套冰冰涼的，也不知是在外面站了多久。

叢珊雙手的摟著他的腰，臉頰在那寬闊的背上，只是流淚，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老秦跟著叢珊跑出來，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竟也安靜了。

那只有些冷的大手抓起的小手，輕輕松開的手臂。他轉，神溫和，“珊珊。”

叢珊聽到那個低沉的嗓音，淚流的更兇，咬著，一雙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你是跟蹤狂嗎？你干嘛在我家樓下轉悠還不敢面？你這樣很變態你知道嗎？”

顧池西的角微微彎起，大手輕輕的頭，“對不起，是老秦它想你了。”

一旁的老秦特別應景的了一聲，“唔嗷！”

叢珊皺著眉頭，“所以你就把它送給我了？你不要它了？”

顧池西低下頭，“我只是沒有別的什麼可以送你。”說完又抬起頭，眸如水，“珊珊，生日快樂！今天起就是二十一歲了。”

叢珊點點頭，“謝謝。”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哭的，這一聲謝謝的帶著些許音。

顧池西忙心疼道，“你快帶老秦上樓吧，別凍壞了。”

叢珊卻一不，“你把老秦給了我，你怎麼辦？老秦不是你的家人嗎？沒了老秦，你那個家不是更空了？”

顧池西笑笑，“沒關系，我一個人習慣了。”

叢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撲到他懷里抓著他口的衫，大哭起來：“你怎麼能這樣對老秦呢，老秦跟了你那麼久早都習慣了你那個大房子了，你讓我怎麼養它！我們家那麼小，我爸媽又不懂養狗！我們家白天都沒有人，老秦一個人被鎖在家里得多孤單啊，我還要住學校只有每個周末才能回一趟家！我最近實習可忙了每天都早出晚歸，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你把于你有關的一切都忘掉，可是我越想忘就越忘不掉！我告訴我自己只是想一下而已，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可是你怎麼就忽然出現了呢！”

一只大手上的背，將整個擁在懷里，抱得好。

“珊珊，對不起，不只是老秦想你，我也想你。”他說著，又抱得更一些，“珊珊，我想你。”

那麼低沉平靜的一句話，伴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鉆進的心里，激起了靈魂的音。

“顧池西。”仰起臉，雙臂環住他，踮起腳，“我也想你。”

冰涼的雙在他的上，還粘著些許淚水的咸味。只是輕輕的，有些生，明明那麼膽怯，卻又充滿了勇氣。

吻他，在這個秋風微涼的深夜里，四下寧靜，月皎潔。

他卻完全的呆住，從沒想過他的珊珊還會這樣主，竟不知所措起來。涼涼的瓣在一起，的糾纏，瞬間燃起了的那把暗火。

可他卻依舊一不，只是按耐著，按耐著。這種煎熬比起想見不能見還要痛苦，因為就在他懷里，在主吻他。的那沖越漲越高，一寸一寸的近崩潰的警戒線，他只好抑著自己的呼吸，連手指都定格，生怕多一下，理智就會隨時都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