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們年紀都這麼大了,沒事兒下下棋,逗逗鳥,安晚年多好,何必非要被他們利用呢?”
秦遠舟冷笑,“秦枝,你挑撥離間,說什麼利用。我們今天請各位叔公來,就是讓他們評評理,讓你知道自己做得多過分。”
秦枝哂笑,“過分?我不當那個任你們拿的柿子,反倒是我的過錯了?秦遠舟,你以為你是皇上還是太子,事事都要以你的想法為尊?”
“秦枝,我們現在好聲好氣地跟你說,你別不知道好歹!”
秦遠舟一心想要秦枝手中的權,也是他親自登門去將三位叔公請過來的,今天必須把事辦了。
“我怎麼不知道好歹了?”
秦枝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冷漠開口:“這麼多年,我的親爸親媽,還有我的親哥哥,你們三個是怎麼對我的,我記得一清二楚。沒錯,秦家是將我養大了,可我從十八歲之后就沒有花過你們一分錢,我當初創業,你們寧愿給秦書瑤兩百萬讓去買高定禮服參加聚會,也不愿意扶持我一下。我遭遇前夫背叛,為家人,你們沒有安過我一句,還讓我去原諒足的秦書瑤,別人都有父母當靠山,我秦枝沒有。”
“你們忽略了我十幾年,只在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想起我。為了你們的私,還想讓我嫁給孫志豪那種傻子,毀我一輩子,這就是你們說的,我不知好歹。”
秦耀臉黑沉沉的,當著三位長輩的面,說這些話這不是打他這個當爹的臉嗎?
周麗華皺雙眉,惱開口:“你不用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呵,你說過去就過去了?鞭子沒有在你上,你當然不知道疼。媽,有時候我都想去做親子鑒定,我是你親生的嗎?”
秦枝說著,自嘲笑笑,“也是,秦書瑤才是被你當作親生的那個,我媽多偉大啊,對養可比對親兒好得多,你可以去評選道德模范了。”
氣氛劍拔弩張,一位叔公輕咳了聲,開口:“秦枝,你跟你爸媽的矛盾,我們今天暫且不談。”
秦枝挑眉,話都讓他們說了。
“我們今天找你過來,是為了秦氏集團以后的發展,你是一個人,拿著那麼多權,不合適。”
秦枝平靜的瞳孔中著冷意,“人怎麼了?別忘了,把秦氏集團創立并發揚大也有我的功勞,我不是人嗎?”
“倒是三位叔公,這幾十年白白拿紅利,混吃等死,你們可真給男人丟臉啊。”
秦枝向來是尊敬長輩的,可要是長輩為老不尊,那可不會留任何面子。
反正在這些人眼里已經是不敬不孝的逆了,那干脆發瘋好了,自己爽了最重要。
“秦枝!”
秦耀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都震了兩下。
“集團是秦家的產業,你是秦家的兒、秦家的人!我還沒死呢,叔公們和我的話,你必須聽!”
秦枝懶散抬眸,氣定神閑地翹著,“為子,我也不能咒你去死。既然如此,那你們把我從族譜除名好了。”
早就想將自己的戶口獨立出來了,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想把姓也改了。
周吳鄭王,姓什麼都可以,反正不是很想姓秦了。
“秦枝,別跟我說這些廢話。”
秦遠舟才不管要怎麼樣,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
他拿出一張已經擬好的權轉讓協議書,還有一支筆,放在秦枝面前。
“怎麼,道德施不,現在要跟我來強的了?”
這招數他又不是沒有使過,怎麼就是不長記呢,他以為能嚇唬住自己,可惜,一向不是吃的子。
秦枝了額角,很是好心地開口:“秦遠舟,你還真是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我勸你去報個夜大讀讀吧。”
“你不用威脅我。”秦遠舟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秦枝簽字,“你不要以為有什麼裴家、舒家給你做靠山,你就真的能無法無天了。你乖乖簽了,咱們還是一家人,秦家的家業也有你的份,為哥哥,我不會虧待你。”
秦枝輕笑,看向秦耀,“老秦,知道你兒子在外頭都干了什麼嗎?”
秦遠舟急了,怕說什麼不該說的,直接拉過秦枝的手,將筆塞給,就要強迫簽字,言語仍在威脅,“秦枝,你真想跟家里作對嗎?”
他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踹開。
周禾安后跟著五六個黑保鏢,邁著大步進來。
“喲,這麼熱鬧啊。”
周禾安穿著他的黑工裝還有馬丁靴,金發半扎著,進來時候還沖秦枝拋了個眼兒,手指向秦遠舟,一腳搭在椅子扶手上,“哎,放開那個孩。”
秦枝嘖了聲,他可真有病。
“禾安,你怎麼會來這里?”周麗華眼眸震驚,從椅子上起。
周禾安冷笑,“我怎麼不能來?我這個表哥欺負我表姐,姑姑你就這麼看著?心眼子可真偏。”
秦耀板著臉,掃了一眼這個老婆娘家的侄子,“禾安,這兒沒你的事,先出去。”
周禾安聽都不帶聽的,直接往椅子上一坐,“我也想出去啊,可是我后面這幾位大哥不太愿意答應。”
眾目睽睽之下,幾個黑保鏢齊齊站在秦枝后,其中兩個上前將秦遠舟拉開,不讓他有接近秦枝的機會。
“老大,您沒有傷吧?”
秦枝愣了下,他喊自己什麼?
保鏢一臉的嚴肅,先生代過,在外暫時不要稱秦小姐為夫人,要保。
秦枝拿了自己的包,看向秦耀,“秦董事長。”
現在連一句父親都不愿意再稱呼,那點稀薄的父分,徹底消弭。
是秦耀自己一點一點剝奪了對他的崇敬和意。
“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妥協的,你們若再威脅我、強迫我,咱們法庭見。”
幾個五大三的保鏢護送著,沒有一個人敢阻攔秦枝。
等出去后,周禾安將這些人掃視一周,緩緩起,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摔。
價值四位數的致瓷頓時為碎片。
周麗華被他嚇了一跳,“禾安,你做什麼?”
周禾安揣著兜,輕扯了下,“姑,您跟我姑父還真是夠眼明心亮的,我姐這樣的兒,不管放在誰家,那都是當寶貝疙瘩疼的,你們倒好,近視幾千度啊?”
“還有你,我親的表哥。”
周禾安轉眸看向秦遠舟,嘲弄道:“你為什麼不把權轉給你,你心里沒數啊?自己沒能耐,就想著占別人的份額,這麼沒出息,自己綁塊石頭沉河里去吧,還能喂喂魚,給世界做點貢獻。”
周禾安說完,邁著懶散的步伐離開。
包廂里,三位秦家的長輩面面相覷,看向秦遠舟和周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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