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眸里含著水霧，語氣嗔怨。

“婳婳，給二爺親親，二爺便放了你。”

他了張得微微汗的發，輕的聲音卻恍若含著幾分郁，“你離開二爺的每一天，每一個夜晚，甚至每一個時辰……往后都是要償還的。”

“如今，只是要你先付出利錢罷了，二爺這樣待你，已經很是仁慈……”

過了許久，寶婳終于回到了席位上。

想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卻驀地瞧見下面還有個系帶沒有系好，趕忙抖著手指趁著沒人瞧見的時候系上。

“我方才讓宮人去尋了尋你。”玉善說道。

“我方才迷路了……”

寶婳的聲音似有些沙啞，聽上去很是可憐。

“你哭過？”玉善打量著，發覺眼角也紅紅的。

寶婳眼睫了，滿是心虛地囁嚅道：“我就是太急了，就……就急哭了……”

玉善笑著了的頭發，發覺的發簪也歪了一兩，又順手替扶正。

“你不用急，宮里雖大，但走丟了也不會找不回來的。”

顯然并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的地方。

第41章

宴席散時, 早已是深夜。

祝九風飲了些酒，難得沉默。

回途路上，他目沉沉地看著寶婳, 像是熏醉后失神，又像是在寶婳上看出了什麼。

寶婳總覺得他的目仿佛能穿心事一般，讓頗是不安。

想了想, 輕聲將玉善的話說給他聽。

“玉善公主說與哥哥很久以前便認識了。”

祝九風眨了眨眼，又好似回神一般，漆眸中緩緩鍍上一層溫潤。

“是啊, 今日的劍舞的可好看？”

他笑著問。

寶婳點頭。

他說：“別看是個公主，可師從青霓山劍宗門下。”

寶婳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公主竟然是個劍客嗎？”

他笑說：“反正我沒有見過比用劍更厲害的人了。”

寶婳微微羨慕, “真厲害。”

想了想, 又忍不住問：“哥哥喜歡嗎？”

寶婳雖不能確定什麼，可玉善公主對祝九風明明十分不同。

祝九風笑, “你吃醋了嗎？”

寶婳不解。

祝九風說：“你從前聽到這些，可是會吃醋的。”

寶婳心口似急跳了一下, 一下就消了音。

覺得他這樣說很奇怪……

為何要吃醋呢？

難道是個十分霸道的妹妹……竟容不得有人喜歡自己的哥哥？

晚上回去之后，春桃伺候完寶婳之后，寶婳便要秋梨陪著自己。

待春桃下去休息, 寶婳這才從枕下出今日從梅襄那里得來的錦袋。

寶婳打開，里面便裝著一塊鮫珠碎片。

拿出來，發覺底下還有一張紙條, 上面卻是梅襄三日后約相見的地點。

寶婳想到他今日那樣荒唐的行徑，臉頰又忍不住燒紅，趁著秋梨過來前趕忙將紙條放到蠟燭上燒了干凈。

待秋梨過來時，寶婳便將那鮫珠碎片給。

“我一直尋到鮫珠了才敢同你說, 隗先生是個神醫，他說這個磨吃了，啞都能開口說話。”

秋梨問哪里來的。

寶婳吱吱嗚嗚地也于同坦誠自己和二爺的那些事。

敷衍幾句，便催著秋梨快些將此碾碎服下。

秋梨遲疑著看著四下無人，這才答應了。

待秋梨服用之后，寶婳問有什麼覺。

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寶婳微微失。

“也許明天早上才會有反應呢，你今晚上早早睡去，明天興許瞧出來效果。”

秋梨點了點頭，又替掖好被角。

要起，寶婳卻忍不住將拉住。

“秋梨……”

寶婳水盈盈的大眼睛凝著，似有些不舍，“今夜你就睡我旁，我想明日一醒來，就看見你對我開口說話。”

實在太期待這件事發生。

可秋梨的眸底卻好似夾雜著一諱莫如深，遲疑片刻，仍是笑著點了點頭。

夜里寶婳睡得香甜。

秋梨替捂暖手腳之后，便輕輕翻了個，背對著寶婳。

床前落了層淡淡月華，聯想到了從前不的事。

須臾之間，覺得嗓子好像有些熱，又好像是心理產生的錯覺。

按了按嚨，闔上眼睛，很快也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寶婳醒來后，便滿懷期地看著秋梨。

秋梨張了張，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

寶婳眼眶微酸，心里積攢著的那些慚愧又像浪般，一個大浪拍了過來，沮喪自責得不行。

秋梨將摟在懷里輕輕安，示意沒有關系。

寶婳說：“等我見著隗先生了，還是會請他想想辦法的。”

秋梨替抹去眼淚，極想告訴什麼，卻又生生止住了。

許多事，就像寶婳這份記憶一樣，并不是知道了才是好的。

同祝九風的愿不同，秋梨并不希寶婳能恢復記憶。

寶婳在府里焉了幾日，好不容易見到隗陌，才又說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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