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Lemon Fish名之前,靜安曾經在一家livehouse聽過,那時們只是暖場樂隊,結束后現場只寥寥幾個人,們接著演,演出全程沒說話,結束時才說興趣的可以去Touching上找們玩兒。賬號頁面留了郵箱,靜安還給們寫過郵件。
遲疑了下,還是不打算跟沈西淮說這些細枝末節。
沈西淮問:“平常電子樂聽得多麼”
他意外于陶靜安會看的雜志。
“不是特別多,也沒有系統地了解過,但我覺得很有意思。”
沈西淮沉默了會兒,切到下一首,“binbin更喜歡這首。”
仍然是《西游記》的配樂,《歡樂的花果山》。
靜安被binbin激的反應逗笑,“他好像很喜歡里面電吉他的聲音。”
看binbin,沈西淮則看。
“對,還有木琴跟合。”
靜安沒說話,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卻沒等來。
回頭看他,兩人沉默對視幾秒,靜安說:“還有電貝斯。”
臉莫名熱了起來,仿佛貝斯是什麼違詞。
別開頭,轉移話題似的問:“你看過《國往事》麼”
“看過。”
“里面有一首《Friends》,跟這首一樣都很歡快。”
“嗯,Ennio Morricone寫的。”
意外于他記得這麼清楚,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又覺得沒什麼必要,剛把話咽回去,旁邊人問:“還想到了什麼”
沈西淮像是有讀心,靜安怔了下,只好說:“佐藤勝,日本的一個電影配樂大師。”
“聽得不多,有時間找來聽一聽。”
靜安仍然不確定他是不是笑了,只確定他心不算壞。
又見他示意一下方向盤:“你來開”
他不說理由,靜安也沒過問,換去了駕駛位上。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到公寓樓下,兩人沒說話,只心照不宣地帶著binbin上了樓。
等一進屋,binbin仿佛到了自己家,進門便不知鉆去了哪兒。
靜安回頭時再一次會到了玄關有限的寬度,頭頂的燈很亮,這讓將對面的人看得愈發清楚。
沈西淮也看著,末了說:“我打個電話。”
沈西淮比靜安想象中的還要忙,即便這幾天他總是很晚來,又一早走,他手機也總是響個不停。前幾晚他接聽工作電話時,都會給他留出空間,但沈西淮并不會避開,這一次卻轉去了門外。
門一關,沈西淮站到窗邊,氣溫降低,先前窗臺上的幾盆綠植了一盆,已經被陶靜安移到了室。
他給小路去了電話。
“明早我出差,差不多十來天,等回來能不能幫忙約到關雨濛”
小路疑片刻,反應過來:“敢你今晚上來吃飯就是要跟雨濛姐談事兒那怎麼又中途跑了”
“臨時有事。”
小路心說他當然知道是有事,但這位哥不愿意說,也沒法著他。
“不會是我猜的那件事兒吧你不是一點兒不在乎外界輿論麼”
他這位二哥在接記者采訪時說過,他不會有意瞞自己的,如果真有什麼,他會認,如果沒有,他也沒有義務跟任何人解釋。這是針對記者問及他和蘇津皖的緋聞時給出的回答,而往后緋聞接二連三,他也從來沒有回應過,答案不言而喻。
現在他卻忽然上了心。
他故意開起玩笑,“這事兒不也是真的,沒必要澄清麼”
說完就聽他那位二哥語氣冷淡,“你繼續。”
他哈哈大笑,“開玩笑呢,人我可以幫你約,就是我猜你這事兒沒法談。”
“先見面,電話里說也行。”
小路明白了,這事兒沒得談也得談,“得嘞,給你安排上。”
冷風一陣一陣吹過來,等掛斷電話,沈西淮低頭又看一眼那幾盆植,隨后一一挪到了腳邊,這樣應該不至于那麼凍了。
他回進門,binbin正跟陶靜安耍寶,表演他的秒吃胡蘿卜大法。
沈西淮站玄關看了會兒,直到被調靜音的手機連續響了幾遍,他才喊了人。
“陶靜安。”
靜安回頭。
“我得去趟公司,要晚點回來。”
出差前他得把手頭的事兒都干完,這時候他原本也應該出現在視頻會議上,而這個會議被他推遲了兩小時。
“要不要把binbin帶走”
他猜還沒跟binbin相夠,果然也聽說:“他可以留下來。”
他視線在上短暫停留,隨后拿起車鑰匙出門。
“沈西淮。”
靜安急忙喊住他。
等他回頭,停頓幾秒才問:“binbin可以吃魚麼沙魚。”
“可以。”
“我待會兒做給他吃……”
沈西淮沒有等來下文。
“走了”他用了詢問的語氣。
靜安才說:“你要是想吃的話我多做一點。”
沈西淮看了看表:“要開很久的會。”
靜安聽明白,等他回來也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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