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十分鐘，可以把對我所有的不滿都說出來。”

靜安從Demy臉上看出一頹喪來，室沉寂片刻，最終說：“沒有。”

Demy的臉瞬間變了，“陶靜安，你不信任我，如果不是我問了Paige，你是打算就讓這件事過去麼”

靜安蹙起眉，“他是用眼神打量我，我的手，信息里也沒有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那天是我太累了，一開始我只是屏蔽他，后來他打來幾次視頻，我才直接刪除。”

“對，就是這些，你可以告訴我。”

“然后呢”

“那麼我昨天就不會讓你跟我一起出席，你就不至于會……會覺得這麼惡心。”

“可我已經惡心過了。”

Demy一時語塞，隨即低聲罵了句臟話，咬牙切齒道：“但我更希你們可以告訴我，懂麼”

靜安并不想惹Demy，但不得不說實話，“如果全部說出來，可能都沒時間工作了。”

Demy只是重復：“我說了，我更希你們可以告訴我，即便DDL就在現在，就在下一秒。”

他眼睛瞪得很圓，仍舊像一只蜻蜓。

但靜安分辨得出，Demy今天尤其氣憤。

點頭，“我明白了，Demy。”

Demy并沒有因此舒一口氣，他倚著桌子，好一會兒才說：“我希你是真的明白了，而不是敷衍我。”

靜安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坐回去，朝手：“文件給我。”

看完文件，Demy又拿出一張圖紙，“這是你組里的實習生拿來的，被你否了”

靜安點頭。

Demy直接把圖紙對中撕了，隨后丟進垃圾桶，“垃圾只配進垃圾桶。”

靜安一時愣住，Demy又說：“但得按人事部那邊的流程走，還得讓他在這里待幾天，你正常給他派工作就行。”

事已經說完，靜安準備走人，Demy卻沒放話，隔會兒才看著：“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沒有往的對象，現在還是這個答案麼”

“Demy，”忽然沒來由地有些煩躁，“現在是工作時間。”

Demy卻說：“好，我知道答案了。”

靜安一口氣哽在口，等走到門口，后Demy又說：“Joanne，不要給自己太大力，可以去樓下買果，我請。”

靜安沒有喝果的時間，只要沒有休假，永遠都有項目進來。

中午仍舊去食堂吃飯，《頭號玩家》里說了，即使現實再令我恐懼，再令我痛苦，也只有在現實中我才能真正吃頓好飯。

多吃了幾口白米飯，回去繼續埋頭工作。

化妝品牌的創意會不剩幾天，組里所有人都希這次可以通過，是以都加班加點地在辦公室憋大招，Demy每天請吃請喝，又請外援提供了一套備認可的方案，算是給大家打了一劑強心劑。

靜安手頭跟了不項目，前一天熬了大半宿，隔天中午實在熬不住，趴工位上睡了一覺。

醒來后Paige給送來一瓶酸，又笑著問：“八卦看不看”

靜安剛要搖頭，Paige已經把手機遞到面前。

屏幕里是蘇津皖幾個小時前在Touching上發的博文。先前雖有新聞報道與幽默工作室簽約，但本人還未正式表過態。這條新發的博文比以往的都要長，核心是在表決心，其中也間接了當初選擇學藝時并沒有到家人的支持，但慶幸邊的朋友始終在鼓勵。

Paige問：“蘇津皖以前在學校什麼樣兒是不是特仙”

靜安努力回憶了下，“我應該沒跟說過話，就在臺下看過打鼓。”

Paige滿臉黑線：“你們班出了那麼多名人，怎麼你就只認識一個鄭暮瀟，你是只跟鄭暮瀟說過話麼baby”

靜安想開玩笑說差不多，但知道這樣說并不合適。

Paige又說：“這個圖都不是重點，你得看網友的分析。”

網友說，樂隊員肯定被包括在蘇津皖所指的朋友里，而樂隊的員也包括沈西淮。

“你看，蘇津皖的紋確實是兩個‘5’，據說就是沈西淮的生日。”Paige迅速劃了下屏幕，“這個也是剛出的，一群富二代坐一起吃飯，沈西淮，沈西桐，關雨濛，蘇津皖，宋小路，柴斯瑞……網友都說這一桌太恐怖，價加起來得是個天文數字，說需要申請復仇者聯盟把他們一起綁票了。”

Paige說著笑起來，靜安從那張不太清晰的拍圖里準確辨認出了沈西淮，他那天就是穿著這一襯西跟一起在公園里陪binbin玩，他的生日也確實是五月五號。

“聽說柴斯瑞要出新手機，希他家自覺一點，給我們發競標會的邀請函。”

靜安沒有回應Paige，默默收回視線，腦袋里出現《日落大道》里打牌的斯特·基頓，連說兩句“pass”。

Paige也察覺到沒什麼興趣，可過會兒又激地過來，“Joanne，這條肯定是你要看的!”

靜安從電腦屏幕上分出視線來，Paige已經按捺不住，“梁相宜跟鄭暮瀟分手了”

靜安愣了下，低頭去看那條娛樂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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