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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官秦鳳藥,從棄兒到權利巔》 第1075章 恨意重重

這些異族人欠了貢山幫的命,休想拿銀子牲口和地盤來換。

    所以貢山五大匪幫,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地盤,安分守己。

    圖雅不是最大的匪幫,卻是名聲最響亮的。

    因為他冷

    部眾離開,寶音問,“蘇和要是死了怎麽辦?”

    蘇和便是圖雅義兄,也是他餘下的唯一親人。

    “查清是哪個部落做的,滅了那個部。”

    “那別的部聯合起來對付咱們怎麽辦?”

    圖雅看著遠方,不耐煩挑眉道,“你怕?屁話那麽多。”

    他眼中閃著異樣的仇恨。

    寶音嘻笑,“下司也和你一起,我怕個屁,到森羅殿怕也得先和閻羅打一架,我給你幫忙。”

    “滾!看看敵人往哪個方向去了。”圖雅出的一雙眼睛出寒瞪了寶音一眼。

    寶音收了笑意滾下馬,趴在地上細瞧馬蹄和人的足跡。

    “奇怪哎,一小隊人沿鎮子向東,還有一部分車轍向北。”

    他抬頭,月下一張秀氣的臉,不到二十歲,“頭兒,追哪個?”

    “車比馬蹄印子深,拉了貨,馬蹄那隊輕裝。”寶音補充。

    “一次說完。”圖雅一抖鞭子,“追輜重。”

    他將項間骨笛拿起放邊,高高低低吹起來,如同鳥語。

    不多時傳來回應之音。

    這便是圖雅獨創的骨笛傳音。

    解決了山上山下的信息傳輸。

    笛聲稱為“音語”,隻有傳音隊的人訓可以聽懂,不外傳。

    山上設有軍帳,裏麵有接收之人,將音語轉為語言。

    如此既保了,又保證以最快速度收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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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語是圖雅小時候為了和哥哥在山裏狩獵所用。

    父親死後,圖雅將這一技能發展如今的報小隊。

    看山寨接到訊息,圖雅一夾馬腹,兩人追著輜重隊而去。

    天亮後兩人來到一高地,向遠的山穀眺

    寶音下到穀底,將耳朵著地麵聽著大地的震

    片刻上到高地對圖雅道,“放心,再過一刻鍾他們就會經過此地。”

    原來兩人不但追上輜重車隊,還超過了他們。

    “你守在這裏放風,待會追我,我先到營地做準備。”

    這裏已經越過邊境線,可以紮營之隻有一個,距離這裏還有大半天的路程。

    留下寶音為確保敵人行進方向沒有偏離兩人預判。

    圖雅先行卻為另一個目的。

    他要做好準備,搶走敵人的資,並且殺了對方。

    寶音獨自騎在馬上,立於高,藏於一塊巖石後麵。

    不多時便看到一隊長長的車隊慢悠悠走過來。

    馬背上駝的,車上放的,都是搶來的財

    隊伍比他們追蹤的車轍數要多許多,恐怕是分別拉了搶來的資,然後匯合在一

    圖雅唯獨判斷錯的是沒料到對方搶了這麽多。

    長長的隊伍像螞蟻搬家,從頭到尾有數十輛車子,還有不馬匹。

    車上多有婦人與孩

    寶音不由皺皺眉。

    確定無誤,他一抖韁繩追著圖雅而去。

    還不到紮營地,他就追上首領。

    “圖雅,共十五架車,拉貨人有二十七人,裏麵有五名婦人和兩名孩子。”

    圖雅的眼睛一眨不眨,馬兒跑得飛快,他沉默著不置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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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雅?”

    “老計劃。”圖雅不假思索,一夾馬腹,馬兒跑得飛快。

    他的騎是數一數二的好。

    老頭領從這個獨子會坐就將他放在馬背上,與別的幫派遊擊戰也帶著親生兒子與義子蘇和。

    所以圖雅與蘇和異常深厚。

    他的據點在貢山一山峰上,寨子不算大,易守難攻。

    老首領將自己的幫派命名貢山幫,自立貢山王,足見其野心。

    可惜一場橫禍,全家死,隻保住了兩個兒子。

    寶音回過神,一拍馬跟上首領。

    兩人很快來到紮營地。

    “可能再過一個時辰他們才能趕上來,帶著那麽多資,不好走。”

    圖雅跳下來,從馬背上取馬氈墊,“我休息會,你聽著靜,抵達前一刻鍾喊醒我。”

    待他被喊醒天邊已堆起火燒雲。

    圖雅地聽音,然後起來走到唯一的水源——一口打出的深井旁,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用瓶蓋量著分量,倒井中。

    這末不好溶化,都飄在水麵上。

    用桶打水必然打

    藥能讓人鬆了筋骨,不能彈,卻不會模糊神思。

    人是清明的,隻是渾

    放過藥,兩人躲到遠遠的巖石後頭。

    這裏的風冷固執,刮起來沒完沒了,太下山溫度便會驟然下降。

    隨著最後一餘暈勉強給雲朵勾勒出金邊,他們終於看到一條火把陣向著此地而來。

    天空一半明一半暗,形瑰麗奇異的景觀,不似人間境界。

    圖雅坐在馬上,間含著骨笛,並沒吹響,隻是用舌頭把玩著小巧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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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用人骨所製,打磨得十分

    是父親為他親手做的玩,一直被他留到現在。

    父親留下的東西,也沒幾件了。

    他冷峻的側臉背一副絕的剪影,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看著那一隊人馬安營,汲水生火做飯,一片安詳景象。

    此時此刻,他看著溫馨場景,眼中忽然迸發出出濃濃仇恨。

    過了一刻鍾,大家圍攏上來,分食幹糧與

    歡聲笑語夾著偶爾孩子的吵鬧傳耳中。

    再過一會兒,整個營地火堆在燃燒,火上架起的炊裏的湯水沸騰著。

    卻沒了半分人聲。

    圖雅含著骨笛吹響奇妙的節奏。

    聽到遠遠傳來的一點回響,他點頭,騎著馬慢慢下到營地。

    馬兒在倒下的人堆中轉了一圈。

    “等他們嗎?”寶音問,聲音微微發

    “不必。”圖雅彎腰從靴筒中拔出匕首。

    “你在前,我補刀。”他說。

    寶音持長劍,走到倒下的人麵前,那些人,每個人都大睜著眼睛。

    眼睛中流出恐懼,卻說不出話。

    每個人眼睜睜看著寶音舉起劍對準他們的膛。

    每個人眼睜睜看著同伴親友死在不知何方敵人的刀劍下。

    圖雅則在後頭用匕首割脖子以保不留活口。

    他沒半分表,一個接一個,哪怕濺在臉上也不一下。

    寶音來到一個孩子麵前,他舉起手又放下。

    實在下不去手,便哀求地回圖雅。

    他心中希頭領放過這孩子。

    圖雅走到孩子跟前,見那男孩雖口不能言,眼睛裏卻出仇恨瞪著他,毫不膽怯。

    他從腰間出刀,一刀下去,一顆圓圓腦袋滾到一旁。

    迷了他的眼睛,他隻是用手了一把,淡淡道,“如此他死得毫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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