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州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多余。
他的出現,面對的是一雙雙震驚錯愕的眼神,好像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本來他也并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心里就是很在意,尤其是在發現連陸晏辰也一起來了。
能讓陸晏辰來的地方肯定不是探店,唯一的可能就是和江言蓁有關系。
果然,原來所有人都瞞著他,阻止他再接近蓁蓁。
江言蓁也很意外。
“蓁蓁,要不要把他趕走?”
袁億慈就等著去拿掃把。
“不用,今天是開張的好日子,和氣生財。”
江言蓁的腳步朝著傅景州走過去。
同時,陸晏辰疾步走來,先一步來到傅景州的面前,解釋道:“景州,今天是言蓁的工作室開張,這麼多人都在這里,你有什麼事都等晚點再說好嗎?”
“什麼工作室?”
傅景州瞇眸,抬頭打量這間籌備許久的工作室,再慢慢向江言蓁。
他注意到如果不是陸晏辰的出現,蓁蓁剛剛就是沖他來的。
當他錯過腳步,旁邊的陸晏辰下意識抬手想要阻擋,同時也被他迅速甩開。
“這是蓁蓁的工作室,也不應該由你和我解釋。而且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是來搗的?你們來送祝賀,我就不能也來祝賀嗎?”
“景州,言蓁并沒有邀請你。”
陸晏辰知道工作室的籌備對江言蓁很重要,這也是他早前就優勝于傅景州的信息。
“呵,就當作我不請自來,蓁蓁也會歡迎我的。”
傅景州的目始終凝視著江言蓁。
在工作室門口,昨晚還在群組里統一說謊瞞的同學們都面面相覷。
“……這修羅場也太尷尬了吧,景州還是來了。”
“這不是我們能理的,就看看言蓁怎麼說。”
“景州和晏辰不會又打起來吧?”
周圍議論的聲音,讓袁億慈和唐麗都很擔心。
江宇浩今天在知道景州哥并沒有被邀請,也對姐姐的選擇態度很明確。
“阿姨別擔心,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我就保安。”
袁億慈眼神里都是警惕防備。
不遠,伍昊端著酒杯,一邊觀察一邊給霍總匯報況。
工作室的就是江言蓁的主場。
沒有回避,沖著表擔心的陸晏辰微笑,再面對傅景州說道:“我的工作室開張,今天沒有邀請傅家的人。既然傅先生來到這里祝賀我,我也收下你的好意。”
傅景州視線里的江言蓁,越來越耀眼,現在是他拼命想要夠到的邊。
“蓁蓁……我還沒有準備禮,現在就預定……”
“沒關系。”江言蓁微笑:“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傅先生請自便。”
今天已經收到最開心的禮,其他都不重要。
這時候,周君琴也到了,送的賀禮是自己當年的作品,就放在的工作室展柜里。
同行來的還有上次江言蓁見過的珠寶界商人。
在帶著幾分恭維客套的應酬里,江言蓁游刃有余的談,也是在擴張自己的人脈圈子。
傅景州站在旁邊,急忙打電話孟峰準備禮送過來。
他對這里一無所知,也沒有質問連眼神都不敢面對他的同學們。
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只有他不知道。
而他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舒蔓和陸晏辰,還能幫著唐麗一起招待客人。
同樣都是母親,以及份家族的考慮,傅家卻是他的拖累。
江言蓁招待完周教授,手里的酒杯空了,便回去再換一杯。
這時,袁億慈在旁邊笑得都酸了,還不忘八卦道:“蓁蓁,你的追求者和前任哥都在這里,擔不擔心會出事?不對,還有一個,你真命派來的助理算不算?”
江言蓁眨眨眼睛,反問道:“那四盆蘭花你不喜歡嗎?”
“喜歡!”袁億慈給予肯定的點頭,“尤其是查過價格后,我更喜歡了。”
“那你就不要揶揄我了,我今天會很累的。”
江言蓁確實沒有能休息的機會,就迎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不同的是,沒有邀約的江振海并不是空手來的。
“大嫂,言蓁,這麼大的喜日子,怎麼能沒有江家人來祝賀呢。來來來,把我送的花籃擺在最前面,是不是等會還有記者來拍照?到時候拍出來也有排面。”
“二叔,我可沒有邀請你。”
江言蓁慵懶環抱手臂,微微瞇眸拆穿他的意圖:“合作的事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來這里攀親戚不太好吧。”
“誒,怎麼能說是攀親戚呢,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
江振海就好像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意圖明顯的說道:“那位就是周教授吧,你幫二叔介紹一下。”
江言蓁只是冷笑著沒有。
“二叔急了?”
隨意瞥了一眼就知道傅景州站的位置,猜想到他應該不敢單方面和江振海定做展會的事,再慢慢揣測著他的心境,攻心道:“當年我們也是這樣求過你,你不是把我們趕出來了嗎?”
江振海的臉不太好,就知道江言蓁要翻舊帳。
“那是因為……”
“因為你覺得江家破產了要割席,而如今你看到我上的價值又著臉找上門,二叔,你是來求我的嗎?你老婆那天惹我媽媽生氣,好像還囂張的啊。”
江言蓁抬高下,眼神帶著迫:“我很清楚你的公司現在是什麼況,想要我和你談易?也不是沒有機會。”
“你想要什麼,二叔肯定都能答應你。”
江振海就是為這事來的。
“我要……”江言很目銳利:“我要知道父親被誣陷、江家出事的真相。二叔那時候能迅速的接管江家,能把對江家澄清的證據都抹干凈,你要麼是貪圖利益,要麼就是始作俑者。”
“我不是,我沒有做過!”
江振海倏地大聲反駁。
他這樣蓋彌彰的反應很可疑,周圍的視線好奇地過來,他更加心虛瞞。
“江家當年的事和我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給你時間想清楚。”
江言蓁收斂敵意,冷聲警告道:“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公司等不了多久了,帶著我要的真相來找我,我就和你談談。否則,我很期待在新聞里看到江家破產的好消息。”
這樣咄咄人就是要踩到江振海的臉上。
江振海真的急了,顧不得其他人的探究,慌慌張張地轉就走了。
最后那一眼,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傅景州的方向。
傅家也不是只有他能談合作。
此時,傅景州敏銳察覺到江振海要做的事和傅家有關系。
或許他應該查一查,蓁蓁在意的玉雕是怎麼回事。
他總覺得那是蓁蓁對他的暗示提醒。
傅景州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好像他本來也不屬于這里。
無人歡迎,亦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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