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溫寧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你就沒想過離開他嗎？”

李眼底的一下消失了。

“你別看我活的沒心沒肺的，其實裴聞羨在我心里占據的位置很重，寧寧，這種覺你應該明白的？”

“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朝我出援助之手，我……我不能不管他。”

溫寧眼神一閃，眉頭輕蹙，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

“你真的確定，他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嗎？”

那一瞬間，李的臉都白了。

“他不會知道的。”

溫寧卻不這麼認為，“認識這麼久，一直沒問你，你們是在什麼況下認識的？”

李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況，自己的穿著打扮，臉又是一白。

這下，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溫寧看這樣，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姐，以前我也覺得他是個可以托付的人，但是最近我不這麼認為了。”

“他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

李的視線模糊，一眨眼，淚水就掉了下來。

“寧寧，他那都是……”哽咽了一下，“都是為了讓你回心轉意。”

溫寧愣住，不可思議。

跟著，李抬頭，就這麼看著。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改變對你的，我也只是他對你的一種偽裝。”

“寧寧，他會變這樣，都是為了你啊。”

李哭著，說出一切的真相。

溫寧沉默了，看著備忘錄上打的字，頓時有些無力。

半晌，打出四個字。

“我答應你。”

彼時，離開病房的兩人，找了適合說話的地方。

“人呢？”霍崢開門見山。

裴聞羨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馬上帶上來，你準備怎麼理？”

霍崢沒有立馬回答，裴聞羨反而開始求了。

“這件事是我的主意，留他一命。”

霍崢冷笑，“你為主謀，還敢求？”

裴聞羨垂眸，“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霍崢，如果不是他善心尚存，沒往主臥放火，寧寧就死了。”

霍崢直接抓住裴聞羨的領，“邦”一下給了他一拳。

“寧寧要是死了，你也得滾下去陪葬！”

裴聞羨被吹得角一紅，看他這樣，霍崢又換了一個說法。

“不對，你得留在這兒懺悔，贖罪，祈禱寧寧有原諒你的那一天。”

霍崢用紙巾了手，一臉憎恨的看著他。

裴聞羨直起來，用手去角的跡。

“事是我做的，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只要你答應我不告訴寧寧，想怎樣，都隨你。”

霍崢移開視線，看著窗外。

他肯定不會告訴他，寧寧已經知道了。

相反，他要讓他因為這件事，一直對寧寧心存愧疚。

“紙包不住火，寧寧不可能永遠不知道。”

裴聞羨急了，“只要你不說，寧寧就不會知道！”

霍崢皺眉，鄙夷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小瞧了寧寧，你現在又何嘗不是？”

“你以為，寧寧是什麼都不懂的莬花嗎？”

裴聞羨瞳孔一，低了聲音，“你告訴了？”

他渾抖，心里充滿了恐懼。

霍崢搖頭，“猜你了，我想辦法圓過去了。”

“但這不代表，我會放過你，裴聞羨，你等著接招吧。”

裴聞羨悄悄松了口氣，一臉的無所謂。

“你想怎樣都行，這都是為了寧寧。”

話落，他臉又是一變。

“但是我們之間的仇恨，還是各論各的！”

“霍崢，你想從我手上搶走什麼，都得靠你自己，別想著靠寧寧！”

霍崢冷笑，“你手里那點東西，全給我我也看不上。”

“你要是還有良心，就放過寧寧，別再跟盛明月合作了。”

“天下沒有不風的墻，裴聞羨，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霍崢離開，只剩下裴聞羨一個人在這里。

他滿腦子都回著剛才霍崢說的那些話。

越想，他眼睛瞪的越大。

難道寧寧已經知道什麼了？

他不敢往下想，他怕想到自己最不愿意接的地方。

過了好久，好久，裴聞羨的保鏢上前。

“裴總，人已經給他們了。”

裴聞羨回神，調整好緒，就回病房了。

此時，溫寧跟李有說有笑的，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裴聞羨看不出任何不對勁。

裴聞羨不敢看溫寧的眼睛，以至于好幾次溫寧看過來的時候，他都慌張的移開視線。

等溫寧移開視線了，又貪婪的看著溫寧。

溫寧能察覺到他的變化，但也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東西變了。

再也回不去了。

裴聞羨跟李走之后，溫寧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霍崢看著很是心疼。

手抓著的手，冰涼。

“寧寧。”他輕聲喚著。

溫寧很快回過神來，著霍崢笑了笑，似乎在說我沒事。

霍崢心疼的把抱進懷里，“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溫寧眸子氤氳，像有什麼要調出來。

埋進霍崢懷里，一言不發，緒低落。

霍崢又說，“人已經在我們手里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溫寧已經知道幕后之人就是裴聞羨，會那麼做也是想要霍崢的命，一切都搞得清清楚楚，又有什麼必要再去問那個人呢？

就算問了，肯定也被裴聞羨囑咐過，什麼也聞不出來。

搖了搖頭，霍崢也不強求了。

接連好幾天，溫寧都提不起興趣，只有舒華在的時候，會讓自己表現得跟正常人一樣。

一到了晚上，就沉默得讓霍崢心疼。

很快，溫寧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李也來了。

化了妝，也難掩眉眼間的疲憊。

溫寧下意識握住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嗓子好很多了，輕聲說話不影響。

李不想讓擔心，搖頭，自己出一個笑容。

“沒事。”

溫寧著的手，一言不發。

李知道，溫寧這是不問到原因不罷休，只好嘆了嘆氣。

“我跟他談過了，但不太順利……”低頭，自嘲的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的，寧寧，我可以的。”

哪怕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也還是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