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堂伯堂姑兩家人,從機場出來,溫伽南又跟著父母一起去拜廟。
大年初五有廟會,溫紹儒下午得回醫院去上班了,譚芳一早就讓溫伽南陪去。
梁聿修給溫伽南發消息,表達自己想跟見面的意思,被溫伽南以此為由,拒絕了。
梁聿修沒有勉強,但午后,溫伽南卻在寺廟遇見了他。
乍然瞥見時,溫伽南愣了好一會,以至于譚芳發現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
然后譚芳就迅速看向了溫伽南,那眼神,仿佛認為是溫伽南梁聿修來的。
溫伽南回了神,立刻否認:“我不知道。”
譚芳皺起了眉。
隨即,拉起溫伽南走開,走到不遠的一座神像前。
“你再幫我去那邊多買一份元寶。”
譚芳發現自己沒買夠,趁機支開溫伽南。
溫伽南沒多想,轉去了。
走遠之后,譚芳看向剛才梁聿修站立之,他還在那里。
譚芳不假思索地走過去:“梁聿修,我們聊聊?”
對于譚芳會主來找自己這點,梁聿修表現出了一意外,但很快他就察覺到,譚芳來找大概率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依舊禮貌客氣:“阿姨,您好,可以的,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不用。”
譚芳抬手阻止了他,語氣不再有那麼強烈的起伏,平靜又冷淡:“很簡單的兩句話而已,不用費心了。”
梁聿修覺到的嚴肅,自己的神和姿態也跟著鄭重起來。
“您說。”
“我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們跟前湊是為了什麼,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們不會同意你跟南南的。”
見梁聿修怔住,譚芳繼續說:“我跟南南爸爸已經老了,我們也只有南南這一個兒,很需要在邊,所以無論如何不會再放任離開。”
“我承認,我很不喜歡你的父母,也很不喜歡你,但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弄得太難看,讓大家都沒有臉面,所以對你好言相勸,希你可以聽進去。”
譚芳想說的話已經說完,梁聿修完全沉默了。
他眉眼嚴肅認真,思索時間不超過三秒,便對譚芳問道:“那如果我說,我不需要南南離開你們邊呢?”
像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也沒有馬上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譚芳微微愣住了一下。
“什麼?”
“我到棉城來,跟南南一起,在這里定居。”
此話一出,譚芳錯愕萬分。
本沒料到梁聿修會說出這樣的話,幾秒鐘之后,又迅速冷靜了下來,皺起了眉頭。
“說得容易,你現在為了讓我們同意,什麼都說得出來,可能不能做到,誰又知道呢?”
“如果我證明我能做到,是不是就能讓您和叔叔相信,點頭答應我和南南在一起?”
梁聿修盯著譚芳,一字一句,試圖問要一個承諾。
譚芳也不是吃素的,不會被他三言兩語誆騙。
“等你做到了再說吧!”
溫伽南買完元寶回來的時候,已經沒看到梁聿修的影了。
譚芳站在原來的位置等著,朝招招手:“南南,這里。”
溫伽南趕收回目,走向譚芳的時候,心頭被一種做失落的東西籠罩著。
拜完廟會回家,溫伽南發現手機里有梁聿修發來的消息。
他給留了言,說他要先回燕城去理一些事。
但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再來。
此舉,印證了溫伽南先前的擔憂。
梁聿修不可能一直留在棉城,也未必會再回燕城,這是他們之間無解的問題。
看到消息之后,溫伽南沉默了很久很久,已然默認,梁聿修這一回去,未必會再回來。
這個年到這就算過去了,一邊陪譚芳,一邊休養生息了兩個月的溫伽南開始思考起自己的職業規劃。
大年初一那天,俞奕塵給發新年賀喜的消息時提了一,不外乎就是想勸回奧,但溫伽南還是拒絕了。
這兩段打工的經歷,讓覺得職位再高,在面對公司,面對一些特定事件時,自己也是沒有話語權的。
有一天忽然冒出了想當老板的念頭。
所以這兩個月,看似每天只陪著譚芳,無所事事,其實背地里每天都有在調研分析。
年前陳玲從燕城回來,急著去跟陳玲見面,也是想針對這件事,和陳玲聊聊。
沒想到陳玲幫著梁聿修做了一局。
溫伽南不生氣,畢竟當時就已經猜到了。
過兩天陳玲也要回燕城了,溫伽南趁還沒走,約出來,想針對這個問題聊一聊。
聽到溫伽南打算創業,陳玲眼睛都亮了,立刻坐直了。
“你是認真的嗎?”
溫伽南欣然點頭:“我思考了兩個月,現在年也過了,覺該手了。”
對此,陳玲表示一萬個贊同。
可又有些言又止。
溫伽南發現了,輕聲詢問:“怎麼了?”
陳玲抿著,看了好幾眼,才訕訕問:“你招東嗎?”
“啊?”
溫伽南一愣。
陳玲怕誤會,立刻補充道:“我也可以出資的,就是可能沒有很多,你先看看需要多。”
溫伽南更懵了,覺得陳玲在奧干得好好的,完全沒必要辭去穩定的工作,來跟干這個失敗風險系數大,又很可能短時間賺不到錢的活兒。
陳玲苦笑了聲,解釋道:“其實也沒有多好,之前是你在那里,我覺得跟著你混是最靠譜穩妥的,沒想到我才進奧不久,你就走了。”
“你不知道,本來奧的人就有點排我,你走了之后,我在客戶部舉步維艱,這種況讓我時常覺心里很累。”
“而且我不在的這幾個月,我兒頻繁發生狀況,我可以雇保姆阿姨跟我媽一起照顧兒,但我沒辦法不擔心。”
“我想,我還是離不開棉城。”
“之前想走,是覺得棉城沒有什麼好發展的公司可以去,可我又想要給兒好一點的未來,不得不去拼搏,現在好了,你要創業,如果你同意的話,我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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