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出國計劃的驟然提前,江晴笙的各種節奏都開始加快,步了繁忙的軌道。
周末上來后,去找了一趟給換生名額的文老師,將自己的想法簡單告知了一下。
本也是抱著商量的態度來的,沒想到文老師卻答應得格外爽快。
“笙笙,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老師支持你的決定!”
“后續的出國資料,簽證、雅思都要準備起來了,爭取大三下學期就過去。”
江晴笙接過文老師遞來的一沓文件,謙卑點頭。
“好的,謝謝老師。”
-
408寢室里,江晴笙一進門就和正準備出門的馮瑜撞了個正著。
手中的文件灑落一地。
馮瑜和幾乎是同一時間蹲下去撿。
“對不起啊笙笙,我——”
聲音是在看清文件上的容后戛然的,秒變錯愕和詫異。
馮瑜再度開口:“笙笙,你是要提前出國了嗎?”
正在自己的書桌前趕專業課作業的喬音和柳棠聞言,急忙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
面對著室友們飽含不舍的眼神,江晴笙倏然覺得:
如何坦然地接生命里的各種分別,永遠是最大的人生課題。
本以為自己足夠豁達樂觀,人生路迢迢,有些人注定只能互相陪伴著走一小段路。
可那些純粹地在關心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們,的確萬般不舍。
彎,在心里措辭數遍后才緩慢啟:
“我準備提前走了,可能...就不和大家一起畢業了。”
這話一說完,寢室里忽然提前陷一種畢業分別的異樣緒里。
明明還有一年才畢業,這個字眼本該在一年后才被眾人提及。
可如今,卻被過早使用。
喬音以前總說,大家都是溫城人,就算以后離開了校園,也有的是機會聚在一起。
最先從緒里,直愣愣地著江晴笙,問:
“笙笙,你在國外讀完書就會回來的吧?”
江晴笙很輕地笑了聲,“當然啦,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國,我肯定是要回來的。”
話到這兒,大家的心才逐漸好一點。
柳棠作為全寢室最樂天派的人,用輕松的語調調整此刻的氣氛。
“換生大概兩年左右就能結束啦,不是很久的,笙笙,即便國外隔著時差,你也要常聯系我們。”
江晴笙兀自咽下這種晦難明的緒,點頭,一遍遍說“好”。
像是在做什麼鄭重的承諾。
談及時差,馮瑜才從悵然的緒里一點。
問:“笙笙,這件事你和你男朋友提過了嗎?”
“分手了,已經是前男友了。”
江晴笙平直的聲線里突然口這樣一個人應接不暇的消息。
空氣滯了三秒。
三三位室友你我,我看看你,三臉不確定的茫然。
喬音聲問:“笙笙,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就分了?”
“上周五,我狗當久了,覺得累了,不想當了。”
又是詭異的沉默了三秒。
眾人此刻的眼神,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到底是怎樣的,會讓那麼明自信,驕傲不可一世的江晴笙自我嘲諷般說出“狗”二字。
喬音一下就上前抱住江晴笙,聲音像是在哄一個傷的小朋友。
“笙笙,我們都在呢,我們你,不許為臭男人難過。”
江晴笙用盡可能輕快的語氣告訴大家,自己沒事,自己很好。
馮瑜想起前不久偶然目睹和岑淮予擁抱的場面,此刻已經在心底把岑淮予臭罵了無數遍。
下一秒,大家聽見向來好脾氣的馮瑜咒罵。
“渣男!人面心的渣男!”
“笙笙,你這麼好的孩子已經是他能談到的最上限了,但你不一樣,你一定還能找到比他好一萬倍的。”
大概是驚訝于馮瑜與平日里的反差,江晴笙在愣怔幾秒后,跟大家一起笑了。
“那借你吉言啦,瑜。”
馮瑜一看時間,驚呼:“我去咖啡店要遲到啦,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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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梁祁安的電話時,喬音和柳棠正在點茶買鮮花,說是慶祝江晴笙恢復單。
電話那頭,梁祁安的聲音溫和得一如既往,似山澗清洌的泉水。
他說:“笙笙,我現在在溫大,你有空嗎,我們見一面。”
江晴笙合上電話,“空的,我正好在寢室,那我過來找你吧。”
梁祁安:“好,我去院樓下等你。”
“好,馬上來。”
一掛斷電話,喬音和柳棠像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下子到江晴笙邊。
兩雙眼睛,戲謔得雷同。
喬音問:“是誰呀是誰呀,頂級的大就是不一樣,剛分手就有行了!”
江晴笙無奈,“瞎講什麼呢,就我上次提過的,來參加過畫展的梁祁安。”
沒想到,一句輕飄飄的解釋倒是惹得兩位室友更加激了。
“是梁祁安哎,我的媽呀!”
“話說回來,笙笙,你的邊既然都有梁祁安這樣的頂級優質男了,你怎麼看上你那位神前男友的啊,難不他比梁祁安還帥還有錢?”
江晴笙聳聳肩,勾出一個張揚自信的笑容,俏眼眸里忽現流溢彩的繽紛。
說:“有什麼好比的,好看的皮囊我自己有,錢我也自己有,我又不靠他們獲得什麼。”
柳棠投去一個崇拜眼神,順帶豎起大拇指。
“王發言。”
江晴笙和們揮揮手,出了寢室門。
走后,喬音對柳棠說:
“棠棠你發現沒,笙笙分手后好像更自信更外放了。”
柳棠繼續研究的課堂作業,贊同地回道:
“那真好啊,替笙笙到開心,一段不好的真的會消耗人的能量和元氣的,還好笙笙及時了。”
“就是就是,別讓我知道那個傻缺前男友是誰,否則我罵死他。”
須臾,喬音在吧里突然刷到一條岑淮予出席某商業大廈開業儀式的帖子。
帖子里po了好幾張圖片。
西裝革履,氣質矜貴孤傲,在眾人大佬齊聚的大合照里,也是能人一眼驚艷的程度。
喬音出犯花癡專用的笑容,贊嘆道:“太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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