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瑤在回春堂坐診幾日之后,名聲便傳出去了。
起初滿是質疑的目,一個年輕小姑娘,要替人診病開方,誰能放心?
醫館里人來人往,大多是沖著館中資深的秦大夫。楚凌瑤坐在一旁,雖眼神堅定,卻有人問津。
直到前些日子,秦大夫都棘手的病癥,被楚凌瑤妙手回春。
消息如春風拂過,迅速在街巷間傳開。從那以后,回春堂里,楚凌瑤的桌前也漸漸有了病人。
今日,醫館走進一個奇怪的病人。
和楚凌瑤一樣,臉上蒙著面紗,看形年齡,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
婦人進門時,神慌張,眼神游移,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病人,而且一來便點名要讓楚凌瑤為自己診治。
楚凌瑤起相迎,輕聲詢問:“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
“那個……我……不……你先診脈……”婦人張了張,回答得含含糊糊,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楚凌瑤。
楚凌瑤秀眉微蹙,嘆口氣,出手為婦人診脈。
指尖剛到婦人的手腕,楚凌瑤閉目凝神,片刻后,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您是……下面不舒服?有異味?多久了?左側小腹疼嗎?”楚凌瑤收回手開口問道。
“對……小大夫說的這些都對!”婦人驚訝的看向楚凌瑤,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厲害,竟然只靠診脈就診出來了。
這病已經兩年多了,又不好明著找大夫看,只能私下找信得過的大夫。
只是這大夫都是些男子,治療起來就不那麼方便,更何況也沒有哪個大夫只通過診脈就說出這些癥狀的。
幸好來白華鎮走親戚,這才能遇上一位醫高明的小神醫,眼前小神醫倒是讓又信任了幾分。
“夫人,您隨我去后面屋,再做些詳細檢查吧。”楚凌瑤溫聲說道。
婦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楚凌瑤后。
一進屋子,楚凌瑤便輕聲安:“夫人,您別張,咱們都是子,有什麼話您盡管直說,不必覺得難為。”
婦人微微點頭,可雙手還是不自覺地揪著角。
楚凌瑤思索片刻,開始詢問一些婦科病相關的問題。
每問一句,婦人的臉便紅上一分,回答時別別扭扭,聲音也帶著幾分,這讓楚凌瑤有些無奈。
但比起在外面,倒是愿意開口了。
“夫人,您這是婦科炎癥。”楚凌瑤直言不諱:“麻煩您躺到這小床上,我再檢查一下。”
婦人滿臉通紅,猶豫再三,還是緩緩躺了上去。
楚凌瑤輕輕在婦人肚子上按,邊按邊問:“這里疼嗎?”
當按到小腹左邊時,婦人輕呼一聲:“疼!”楚凌瑤心中了然,其他地方按,婦人都表示還好。
楚凌瑤嘆了口氣,扶婦人起:“夫人,您跟我出來吧。”
回到前廳,楚凌瑤迅速提筆,開了藥方,有服煎服的,也有外用清洗的。
寫罷,認真叮囑:“夫人,在您痊愈之前,切記不可有夫妻生活。按時服藥、清洗,過段時間便能好轉。”
“這……這就行了?”那婦人看向楚凌瑤,眼中有些疑。
楚凌瑤點點頭,藥方往前遞了遞:“夫人不用擔心,這本就不是什麼大病,這些就足夠了。”
婦人接過藥方,臉漲得通紅,低著頭匆匆離開了醫館。楚凌瑤著婦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并未多想,只當是個普通病患。
然而,楚凌瑤不知道的是,婦人一出醫館,便徑直上了一輛氣派的馬車。
……
夕的余暉過雕花窗欞,灑在回春堂的藥柜上,泛起一層暖黃的暈。楚凌瑤輕輕了酸的脖頸,結束了一天的坐診。走到正在整理藥材的秦大夫旁,輕聲說道:“秦大夫,我明日想休息一天,去趟縣城,不知可否?”秦大夫抬起頭,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點頭道:“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去吧去吧。”
楚凌瑤笑的謙和有禮:“應該的,您讓我在這里當坐堂大夫已經很好了。”
離開回春堂,徑直朝著蕭明宇的酒樓走去。
還未到酒樓門口,就聽見里面人聲鼎沸。
酒樓一改之前的生意冷淡,如今卻門庭若市,甚至想定樓上的包廂都得提前預約。
楚凌瑤剛踏酒樓,一眼便瞥見了跟伙計說話的楚文。
心中一,楚文怎麼會在這里?他這是突然發達了?竟然有銀子來酒樓吃飯了。
楚凌瑤只微微瞥了一眼,便假裝沒看見,提步準備上樓。
可楚文也瞧見了,臉上瞬間堆滿笑意,快步迎了上來:“阿瑤堂妹,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這幾日都不見你人影,二叔二嬸可惦記你了。”
楚凌瑤眉頭輕皺,眼中滿是疏離,冷冷說道:“我不認識你,請別攀關系。”
這時,一個著華麗的公子哥從樓上下來,看見楚凌瑤,眼前猛地一亮,問道:“楚兄,這位小姐是?”
楚文連忙介紹:“許兄,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堂妹,從小在京城長大……”
楚凌瑤仿若未聞,轉就往樓上走。
楚文見狀,急忙手攔住:“堂妹,今天樂居樓上滿,都得提前預定。你要是想在這兒用飯,不如跟我們一桌。”
許智佟也笑著附和:“對呀,既然是自家人,就一起嘛,熱鬧。”
楚凌瑤心中泛起一疑,楚文向來不懷好意,今天這般熱,定有貓膩。
倒想看看楚文究竟要做什麼,于是點頭應道:“好啊。”
恰好有個伙計從樓上下來,正要和打招呼,楚凌瑤微微使了個眼,伙計心領神會,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楚凌瑤隨著楚文走進雅間,剛一坐下,楚文便熱地給倒茶:“堂妹,快嘗嘗這茶,可是上等的好茶。”
楚凌瑤沒接,抬眼看他:“這茶里不會是下料了吧?”
楚文臉一僵:“怎麼會?堂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楚姑娘倒是個妙人兒,是楚兄惹你生氣了嗎?”許智佟眼中閃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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