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瑤心急如焚,不顧火勢和混,朝著牢房的方向沖去,趙景和蕭明宇見狀,立刻跟在后。
一路上,他們避開四飛濺的火星和慌逃竄的衙役,好不容易才來到牢房前。
牢房的大門已經被燒得變了形,周圍彌漫著刺鼻的焦味。
楚凌瑤大聲呼喊著蕭宏夫妻的名字,然而回應的只有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和人們的呼喊聲。
“阿瑤,小心!”趙景一把將楚凌瑤拉到后,一塊燃燒著的房梁從頭頂上方墜落,重重地砸在他們前,濺起一片火星。
就在這時,墨七從煙霧中沖了出來,他上也帶著幾傷,頭發凌,神焦急:“主子,老爺和夫人不見了,劫獄的人來勢洶洶,我們本擋不住。”
楚凌瑤的眼眶瞬間紅了,咬著牙說:“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義父義母,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景冷靜地環顧四周,分析道:“從現場的況來看,劫獄的人準備充分,而且對縣衙的布局十分悉。不過這也證明爹娘還活著,是好消息。”
蕭明宇一拳砸在旁邊的墻上,憤怒地說:“楚家也沒有這樣的勢力,但是爹娘一向待人寬和,怎麼可能得罪這樣的人?”
趙景臉難看,他現在想到唯一一種可能,這次的事或許不是沖著阿瑤來了,而是沖他!
楚凌瑤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突然,發現牢房的角落里有一塊角,上面繡著奇怪的花紋。
撿起角,遞給趙景:“阿景,你看這個,這花紋我從未見過,說不定是劫獄之人留下的線索。”
趙景接過角,仔細端詳著,眼中閃過一寒,將東西遞給墨七:“墨七,查。”
“是!”墨七瞬間消失不見。
這時,許大人帶著一群衙役匆匆趕來。
他看到楚凌瑤等人,臉十分難看:“你們來的倒是快。”
楚凌瑤上前一步,對許大人說:“大人,這劫獄之事明顯是有人蓄意而為,目的就是要陷害義父義母。我們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一定會盡快查明真相,還義父義母一個清白。”
許大人臉不太好。
趙景往前一步:“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大人眉宇間帶著些煩躁,不過還是帶他走到旁邊角落里。
趙景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他:“大人,這件事恐怕不簡單,我這次出來帶了幾個用的上的人,可以讓他們協助調查。”
許大人接過令牌,只覺手一沉,待看清令牌上的紋路與標記,臉瞬間變得煞白,雙一差點跪地,聲音也忍不住抖起來:“下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大人在此,還恕罪!”
趙景神冷峻,擺了擺手:“許大人不必多禮,當務之急是查明真相救人。此次劫獄之人行事囂張,手段狠辣,背后勢力恐怕不容小覷,還許大人全力配合,莫要走我份的風聲。”
許大人忙不迭點頭:“大人放心,下定當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趙景沉片刻:“我需要近幾日城中所有外來人員的登記信息。另外,派遣可靠之人暗中監視楚家上下,一有靜,立刻來報。”
許大人領命而去,匆匆安排各項事宜。
趙景回到楚凌瑤與蕭明宇邊,將事簡單說明。
蕭明宇雖驚訝,但此刻滿心憂慮父母安危,也無暇多問。
楚凌瑤思索道:“既然劫獄之人對縣衙布局悉,說不定縣衙部有他們的應。”
趙景點頭贊同:“阿瑤所言極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不多時,許大人帶著登記信息匆匆返回。
趙景與楚凌瑤、蕭明宇圍坐一,仔細翻閱。
楚凌瑤的目在登記冊上快速掃過,突然,指著一個名字道:“你們看,這個名‘張奎’的人,三日前才來到城中,份是商人,可登記的貨卻含糊不清,十分可疑。而且離開的日期也不明確。”
趙景湊近查看,眼中閃過一銳利:“此人城時間蹊蹺,或許與劫獄之事有關。許大人,立刻派人去查這個張奎的下落,務必將他帶回問話。”
許大人領命,迅速派出一隊衙役。
與此同時,前去跟蹤楚文的墨傳回消息:楚文在與神人見面后,便匆匆回了楚家,之后一直未曾外出。
趙景神凝重:“看來楚家是關鍵所在,楚文與劫獄之人必定有勾結。”
蕭明宇心急如焚:“那我們還等什麼?直接去楚家把人抓了,他們說出爹娘的下落!”
楚凌瑤按住蕭明宇的胳膊:“三哥,不可貿然行,楚家既然敢參與此事,必定有所防備。而且我們還不清楚他們背后勢力的深淺,稍有不慎,不僅救不出義父義母,還可能打草驚蛇。”
就在眾人商議對策之時,前去搜查張奎下落的衙役匆匆返回,一臉沮喪:“大人,那住所早已人去樓空,屋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線索。”
楚凌瑤秀眉蹙,陷沉思,現在確實已經肯定了這人有問題,不過人找不到就相當于失去了線索。
趙景揮手:“墨繼續去盯著楚文,讓人在城中繼續找被劫走的人。”
一行人熬到半夜,也沒有理出頭緒,到現在看來線索基本上斷了,只有楚文那里可能會找到一些線索。
更奇怪的是,楚家其他人都失蹤了!
楚凌瑤強撐著疲憊的,在屋來回踱步,試圖從紛的思緒中理出一條線索。
趙景看著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勸道:“阿瑤,先休息會兒吧,這樣熬下去,你會吃不消的。”
這都快天亮了,這丫頭不吃不喝不睡一夜了。
楚凌瑤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倔強:“義父義母還生死未卜,我睡不著。”
蕭明宇也是滿臉倦容,但眼神堅定:“去休息吧,養足神也能讓腦子清醒一下。聽話,嗯?”
另一邊,天剛亮楚文家里已經迎來了客人,一個戴著惡鬼面的男人!
楚文不是第一次見這人,但每次看到他,心里總是有些惡寒。
面人鷙的眼神盯著楚文,聲音森然:“蕭家那邊可有什麼靜。”
楚文搖搖頭:“他們昨晚好像都沒回來。”
楚文發出聲音之后,暗的墨簡直驚呆了。
這人到底是誰?竟然將楚文的啞病治好了,難怪能讓楚家人這麼聽話!
“你可考慮好了?可要跟我合作?那些拖后的人,本來就對你的未來起不到任何幫助,不如就讓他們為你的墊腳石!”
面人坐在椅子上,用森的語氣勸說楚文。
楚文的臉上閃過一掙扎,眼神中既有對權力的,又有對未知后果的恐懼。
他低下頭,不敢直視面人的眼睛,囁嚅著:“可……可我爹娘他們……”
面人不耐煩地打斷他:“哼,你爹娘?他們目短淺,能給你什麼?跟著我,我能讓你飛黃騰達,到那時,你想要什麼沒有?”
楚文握著拳頭,指節泛白,額頭上冒出細的汗珠。
他想起了這些年來在楚家所的束縛,又想到面人許諾的好前景,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
“好,我聽你的,但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面人輕笑一聲:“當然,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能讓你”
楚文松了口氣,現在家人還不知道他能說話了,還在外面幫他求醫。
不過沒關系,等他飛黃騰達可以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總比一家人在村里窮苦強得多。
面人見楚文已然應允,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扔給楚文:“去接近蕭家老二,找機會將這藥下到他的茶水中,到時候他們便會任你擺布。”
楚文接過瓷瓶,手指微微抖,盯著那不起眼的瓶子:“好。”
面人輕笑一聲:“別張,跟我來,我給你接近蕭家人的籌碼。”
墨在暗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焦急萬分,不過他并沒有回去向趙景稟報,而是跟著面人和楚文后面離開。
墨就這麼跟著他們回到縣衙不遠的一小院,蕭宏夫妻和楚家人都在里面!
難怪他們在城中搜查,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想來就是這些人早有準備,拿下縣衙附近的院子,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
“你的意思是那人讓楚文來接近我?”趙景此時沒戴面,臉上全都是疲憊。
墨點頭:“是,且那戴面之人,屬下看著眼,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趙景了太,沉思片刻后說道:“不管此人是誰,既然盯上了蕭家,必然來者不善。楚文能說話一事太過蹊蹺,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
“二哥,那我們現在也不必著急了,只要等著楚文帶著爹娘來找我們就行了!”蕭明宇面前放松,連眼下的淤青都不那麼顯眼了。
趙景卻搖搖頭:“也不能干等著,就怕他們會對爹娘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畢竟墨剛才說他們都是清醒的,那肯定就聽見了面人和楚文之間的流,這很容易出事的啊。
墨皺著眉,眼中滿是憂慮:“公子,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他們下一步極有可能就要對老爺子手了。”
趙景眼神一凜,站起來,在屋來回踱步:“既然他們想讓楚文接近我,那我們就將計就計。你先回去盯著楚文,暗中保護爹娘的安全,一旦有任何風吹草,立刻向我匯報。”
“是。”墨領命離開。
趙景和蕭明宇火急火燎地趕到楚大人的府邸,管家將他們引書房。
許大人見二人面凝重,心中猜到幾分,抬手示意他們坐下,問道:“大人如此匆忙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許大人看起來也是一夜沒有休息,一臉疲憊沒什麼神。
趙景拱手,將墨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許大人,包括面人的出現。
楚大人聽完,臉愈發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竟有此事!這面人如此膽大妄為,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這些謀詭計。”
蕭明宇心急如焚,向前一步說道:“許大人,我爹娘絕對是被冤枉的,他們定是遭人算計才會陷這般境地,還大人能明察秋毫,幫我們洗清冤屈,救出我爹娘。”
楚大人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蕭公子放心,本定會查明真相,還他們公道!”
趙景微微點頭:“我今日過來只是想跟許大人解釋一下,我爹娘的去向,也省得大人再浪費人力尋找。若是大人發現其他線索,還請讓人知會我一聲。”
雖然他在太子邊當差,對許大人來說份不低,不過這總歸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公事。
楚大人點頭應下:“趙公子客氣了,涉及如此詭異謀,本自當全力協助。”
幾人還沒聊幾句,就聽見外面有人稟報,楚文在外面求見許大人。
“見本?”許大人驚訝,隨后看向趙景:“這……”
他們剛才還說,楚文或許很快就會帶人去找趙景呢,怎麼突然來他府里求見?
“還不傻,看來那人給他出主意了。”趙景冷笑,以楚文激進的腦子,恐怕想不出這麼迂回的方法。
趙景略作思忖,對許大人說道:“許大人,既然楚文來了,不妨就見見他,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樣。我和明宇先在這書房后側回避,若有變故,也好及時應對。”
許大人點頭應允,吩咐管家將楚文帶至前廳。
楚文踏前廳,神看似鎮定,可微微抖的雙手還是暴了他心的張。
他對著許大人恭敬行禮:“許大人,草民楚文求見,實有要事相告。”
許大人端坐在主位,目如炬地審視著楚文:“何事如此急著見本,你且說來。”
楚文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呈了上去:“大人,草民聽聞昨日縣衙失火,有犯人逃走。草民有那幾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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