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男人氣醬的，眼可見中抖，素來穩如泰山的男人，從未如這般怒大發。

“我來，只想要一個答案。”白素心淡涼的一句。

“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為什麼明明收到了我的聯絡碼，卻遲遲不來見我？”

“最基本的報守則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白素心淡淡的一句，“如果我們任意一方失約，便是危險預警，在確認絕對安全之前，我必須蟄伏，等待下一次喚醒。”

“既然知道，還闖到這里來撒野？忘了自己的份了？”

“我沒忘。”白素心向前探去，在距離男人一步之遙的地方，立定住，抬眸說道，“我一直記得自己的份，我是國安局的報特工，我是南局一手培養出來的部下。”

“我看你都忘了！”南華清大喝一句。

“師父。”白素心淺聲著，了尖銳的語氣，“從前，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我需要你，你都會及時出現在我面前，你說過，你會護我無恙，你不會棄我不顧。可是為什麼這一次，我告訴你有關十年前的政治獻金一案，我掌握了最新線索的時候，你卻躲著我，遲遲避而不見？為什麼？”

南華清凝著人迎來的雙眸，沉聲道，“你知道，你此刻站在這里，有多危險嗎？”

“師父，不用騙我，你只是想用這種方法我蟄伏，不讓我再調查當年的案子。”

白素心的聰慧，在南華清這里，一直以來都是一把雙刃劍，而眼前，的聰慧顯然已經了不被他所控的利刃。

“自以為是。”南華清斥了一句。

白素心不依不饒，繼續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周伯祺與白家之間的關系？你是不是也知道當年的炸案，背后的主謀其實就是白家？你是不是更擔心這件事一旦曝，會瞬間激發與A國之間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雙邊關系？”

“這不過都是你的妄加揣測。”南華清駁了回去。

“或者說，當年的炸案其實就是你派人去實施的？不然你又怎麼會知道真正的白素心已經死于炸？你又怎麼會安排我以白素心的份進白家？這一切你都是知的是不是？一直以來你只是把我當一個木偶戲耍的團團轉？從頭至尾，你本就沒有想過讓我去調查什麼政治獻金案！你只是希利用我在白家的份和關系，為你提供最先進的武，最先進的設備！為你的仕途保駕護航！”

“素心，這件事，遠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南華清擰眉說道。

他承認了是嗎？剛剛所說的一切已經不僅僅只是的猜測了是嗎？白素心忽而覺一顆心沉了深深地冰底。

難以接，一直以來在心中公義凜然的師父，竟然是一個為了攀附權貴不惜謀殺他人的劊子手。

“師父，你太讓我失了。”沉默許久，白素心低聲一句，極力制著的是盈在雙眸中久久無法褪去的淚。

“是我不顧生死把你從燃燒的化學廢墟中救出，是我給了你如今富貴鮮的新份！為白素心不好嗎？以你今天的權勢地位，哪怕有朝一日，你不再是一名特工，你也可以華麗的謝幕，繼續你在白家奢侈的生活，沒有人會懷疑你的份！而你之所以可以擁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你有沒有問過我，這樣的生活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這樣的面，有多人求之不得？”

“你之所以對我瞞了所有的真相，你就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喜歡這樣所謂的‘面’，白素心不喜歡，從前的那個我，一定也不喜歡。”

每一次白素心提起“從前”，都會令他心頭一，今天尤為刺痛。

“素心……”

白素心連忙呵斥道，“我不是白素心！別我這個名字！”

“CN690327！”南華清報出了的特工編號，“立刻停止你的無理取鬧！否則我會即刻終止你的任務！”

“你不敢！”白素心淺笑一句，“你把我調回來？你怎麼和周伯祺代？告訴他我不是真正的白素心？我只是你的部下？以他多疑的格一定會認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指使？”

“你！”南華清被頂到氣急。

“其實這些事于我而言，無關要，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我，到底是誰？”白素心質問道。

“你今天是不是瘋了？”他從來沒見過白素心如眼前這般張狂無忌，毫無忍可言，要知道這是特工的大忌。

“你一定知道我是誰！你一定知道我的過去！”

“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把張啟峰藏起來？或者，他已經被你殺了吧？”白素心質問道。

張啟峰，便是那個為做過心理咨詢的心理醫生，當滿世界找他無果的時候，知道，這個世上，能讓一個人消失的這麼干凈徹底，彷如從未存在于這個世上一般，能做到這一切，而又與有瓜葛的，這人，也只有南華清了。

白素心繼續說：“你怕我找到他，怕他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怕我恢復從前的記憶！”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南華清凜然一句。

“你所謂的為我好，就是讓我變今天這樣半人半鬼的模樣？讓我一輩子只能戴著面做人？”

“整件事，我只能保你一人。于我，無悔。”南華清說的真，他所做的一切必然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