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大廈,總理辦公室。
凌晨兩點,靳坐在案前,單手著太,另一手去松脖頸的領帶,似乎覺得仍不快意,直接解開領帶放到桌上,又拆解了兩顆襯衫的鈕扣。
五分鐘前,他從會議室離開,針對下一階段的安排對眾閣做了急部署。
敲門聲響起,司徒琛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杯現磨的咖啡,醇香四溢。
將咖啡杯放到靳面前,司徒琛還是忍不住多道,“靳先生,咖啡提神,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靳信然拈起咖啡杯,抵上薄,輕輕抿了一口,這一夜,睡不下的絕非只他一個。
多說無用,司徒琛轉而說:“桃園傳來消息,蘇菲逃出去了。”
靳舉杯的作微微一頓,司徒琛繼續說:“去了圣安山醫院。”
靳輕抿咖啡,泰然如常,似乎發生這樣的事,他并不意外。
早上他有意讓蘇菲陪慕柒柒去醫院看白震霆,他確實想借此觀測蘇菲的反應,不過能讓沉寂十年之久的蘇菲,突然變得沉不住氣,冒然出去,看來他一直以來對蘇菲的猜測,已經落定了大半,蘇菲極有可能是白震霆的人。
**
圣安山醫院。
白震霆院幾日,白素心已記不清到底收到過幾封醫院方面發來的病危通知書。
短短今天一日,便收到了三封不同科室發來的告知書。
就在兩個小時前,白震霆的病再一次惡化,經過十幾個專家的急搶救,再一次將老爺子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各項儀上,老爺子的生命征漸漸趨于平穩,白素心這才托著疲累的離開病房,向休息的套間走去。
推門走進房間,白素心回帶門,剎那間只覺得一陣風吹過,側頭看去,只見前方窗簾浮,風是從那個方向吹來的,窗戶明顯被人打開過。
而以一貫謹慎的風格,的房間,一年四季,無論黑白,不要說是窗戶,所有的通風口必然都是關死的。
白素心預到不妙,轉手就要去開門。
就在的手按到門把手的那一刻,白素心只覺得腰間頂了一把槍狀,接著是一個沙啞的聲音低聲道:“別出聲。”
白素心的作微微一頓,后的人已經探出手將大門關上。
這個作,讓后的神人暴出來,借著月,白素心通過門口試鏡的反,赫然看到,頂在后的本不是槍,僅僅只是一把刀柄,刀刃折著月,寒凜凜。
神人隨即也察覺出來,就在白素心轉回擊的那一刻,神人猛地一撞,將白素心撞到了墻邊,狠狠扼住的脖子,接著,冰涼的刀刃就到了白素心的脖頸。
這一下,兩個人面對面而立。
白素心定睛看去,月下,一時間無法辮清對方的容貌,可卻一眼看到了對方臉上那嚴重灼傷的痕跡。
猛然間,想到了白天曾經隨慕柒柒一同來看過的總理府傭人。
白素心驚訝道:“你是柒柒邊的那個傭人?”
神人不說話。
白素心又問,“柒柒不是說你不會說話嗎?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菲沙啞的聲音說道,“是啊,十年沒有說話了,聲帶多半已經廢了。”
當年一場大火,的聲帶已然損,后來為了徹底藏份,索當起了啞,這一藏,便藏了十年。
“你到底是誰?找我做什麼?”白素心再次詢問。
蘇菲狠的向前近,“你不是白素心,你是誰,你為什麼要裝作白素心靠近老爺!”
白素心心中思忖,神人對于白震霆的稱呼竟然是一聲老爺,這是只有白家傭人才會對老爺子用以的稱呼。
“回答我!”蘇菲絕厲質問。
白素心知道此時于劣勢,于是心生一計,“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老爺,老爺說我是白素心,那我就是白素心。”
蘇菲決然反駁:“不可能!老爺說過,一旦計劃失敗,必須切斷所有的聯系,世上再沒有白素心這個人,因為那一句約定,我整整藏了十年。”
白素心恍然大悟,“難道……你就是……”
一時間,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想到的那種可能實在是太驚人了。
“沒錯,我就是白素心。”蘇菲啞聲答道。
白素心深呼了一口氣,“你先不要激,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談?”蘇菲嘲諷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搏去了老爺的信任,你強占老爺的家業是事實,眼下兵工集團也要被你拱手讓人,你敢說你沒有里應外合,你敢說你不是周伯祺的人?”
蘇菲篤定,他相信只有周伯祺的人才會算計至此,縝至此。
白素心并沒有選擇直接回答蘇菲的問題,轉而問道:“你是從總理府逃出來的?”
一個“逃”字,白素心咬的真切。
“是又怎樣?”蘇菲渾然不介意的樣子,無論怎麼說,已在靳邊待了這麼多年,堅信并無破綻,靳也從未流過對的半分懷疑。
如今,住進桃園也有半年的時間,對于桃園的安保,黑人的換崗巡查況,自認了如指掌,算準了時間,解決掉白素心再回到桃園,正好又是桃園換崗的間隙,勝算了得。
白素心忽然冷笑起來,“真是天真至極。”
面對白素心的無端嘲諷,蘇菲自是惱怒,白素心繼續說道,“你就不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白素心絕不相信靳的總理府會在安保上出現這樣的披,不是沒有去過桃園,更不是沒有見識過桃園最先進的安保系統,如果說蘇菲能從中無聲無響的逃出來,只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靳有意而為。
經過白天,攔停總理座駕與靳的那一段對話,不得不重新思量靳這個人的城府與格局,如果說靳和慕遠儒能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傾覆周系的勢力,那靳將蘇菲養在邊當做棋子圖謀日后的翻盤也絕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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