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可以不用焦慮了哦，我胃口很好，沒有一點難的覺。”

歲杪親昵挽著男人的手，腦袋靠在他胳膊上，跟著他亦步亦趨地踢踏著往前走，“不過我還沒聞到過魚的味道，不知道能不能接。”

周臣政：“那杪杪想吃嗎？”

“不、想。”孩說得斬釘截鐵，“哥哥，你不了的話，我肯定也不會喜歡的。”

歲杪表認真，生怕說想，周臣政忍著惡心也會給買來。

那太折磨家老男人了，還是會心疼人的。

“哥哥，我只喜歡你喜歡的。”

周臣政不聲地“嗯”了聲，嗓音里裹著一不易察覺的笑意，“那哥哥要是不喜歡那天送杪杪回來的男人呢？”

“哪天？”歲杪腦袋一歪，沒反應過來。

“杪杪好朋友在的那一天。”

“啊-你是說妍寶的哥哥和鄰居？”

周臣政本不關心他們是誰，但還是溫和點頭，看向杪杪的反應。

“我也不喜歡。”歲杪堅定和周臣政一個陣營，“哥哥，我之前去文京的時候，就說過不喜歡他們了哦，我只喜歡你，哥哥。”

周臣政角一勾，輕輕著孩的小拇指。

心里爽麻了。

“嗯，哥哥收到了，杪杪的心意。”

**

周臣政留下陪歲杪吃完午飯后，便要回單位。

臨走之前，他又一次叮囑下午甲師會上門的事，杪杪在做甲這件事上不用太有顧慮，想做就做。

“杪杪的指甲很好看。”周臣政握著孩的手，按在自己口上。

黑西裝了天然展示臺，襯得涂著清綠甲油的手白到發。

很漂亮的綠，有種綠野仙蹤的覺。

第一次見到杪杪的時候，做的還不是這種款式的，是很長的指甲，布靈布靈的，了鉆石。

周臣政不太懂，總之他看起來就像是杪杪手上綻開了煙花。

“哥哥，你不會也想做甲吧？”歲杪故意曲解男人意思，“你要是想做的話我們就可以做閨款啦，我不會嘲笑你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嘛。”

“誒—我不會告訴妍寶的。”歲杪搶在他前面開口，笑容越發肆意。

周臣政輕笑一聲，握著孩的手加重了些力道，“杪杪，昨晚有只金吉拉鉆進了我懷里。”

歲杪此時還不知道老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睜著無辜的杏眸，靜靜等待男人下文。

“那只貓哭鼻子了，說不想那—麼—久—都不做好看的指甲，說自己手那麼好看，就是用來——”

周臣政話還沒說完，就被惱怒的金吉拉捂住了。

歲杪踮起腳尖，兩只手用力按在男人上。

周臣政擔心摔著，虛虛扶著的腰，任由對自己進行捂行。

“壞蛋，那是夢話！”歲杪咬牙切齒，“還有，我昨晚才沒有哭，我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而且，我只是和甲告個別，告別這種事肯定會傷的。”

周臣政：“嗯嗯……”

歲杪拿開手，眸怒瞪老男人。

周臣政自然牽住垂下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挲著，“我有說昨晚的金吉拉是杪杪嗎？”

“你！我？”歲杪卡殼。

老男人又一次刷新了在杪杪心里，他心眼比蜂窩還多的印象！

“杪杪不用勉強自己。”周臣政微微傾，和視線齊平，“我不想杪杪再哭了，哥哥很心疼。”

“你天天心疼，你去醫院查查你的心臟吧。”歲杪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強調：“我沒哭，我昨晚真沒哭，就是不做甲而已，我不至于為這個哭。”

“是那只鉆我懷里的金吉拉哭了，不是杪杪。”

話落，周臣政挨了小妻子的一拳。

“你小心我做個長甲片，用來撓你。”歲杪兇威脅。

“好，我很期待杪杪的指甲，如果在我下班之前就做完了，請杪杪務必要拍照片給我。”

“知道啦！”

歲杪臉上熱得厲害。

敷衍著點頭，把人推了出去，趕在他開口前打斷他，“哥哥，你好啰嗦哦，你快要變我爺爺那麼啰嗦了。”

“……”和小妻子的年齡差距驟然就增加了兩個輩分。

周臣政線繃直，半晌后，留下一句：“杪杪，哥哥先走了。”

歲杪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

他以為是在趕自己走，上了年紀的心一下子就脆弱起來。

誰知道下一秒，小妻子揪住他的領把人拖了回去。

“吧唧。”踮起腳尖，在男人側臉上親了一口。

歲杪松開手背在后，倚著玄關的鞋柜，笑得矜：“和哥哥是吻別。”

周臣政：“……”

爽了。

**

周臣政還是徒步去的單位。

正好讓正午的風吹散他和杪杪之間的輩分差。

到單位時，剛好午休結束。

楚堯睡得臉上都是出來的印子，眼睛瞇開一點，大咧咧地將額前的發招到腦后，打招呼：“周，您回來了啊。”

“好點了嗎？”

“謝謝關心，好很多了。”周臣政在進自己辦公室之前，忽然頓住，轉、回頭，一臉凝地盯向楚堯。

楚堯：“……”

這種銳利又不帶任何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無機一樣，瞬間就讓楚堯幻視這哥審犯人的時候。

迫一下子就上來了。

短短三秒，楚堯把自己生平做過的所有壞事都給過了一遍。

他認罪。

他二三年級的時候，過鄰居的家的桃兒，而且鄰居家并不知道這件事。

楚堯已經準備懺悔了，冷不丁聽到周臣政來一句：“我啰嗦嗎？”

“周，我——啊？”楚堯一愣，他掏了掏耳朵，把剛聽到的問題呢喃了一遍。

“誰說您啰嗦了！”

周臣政是出了名的話，單位里誰不知道這事。

居然還有人敢說他們明星家的周啰嗦！

“周，誰說了，我酌酌去揍他！”

“杪杪。”男人眉骨擰起，“可能我話真多了。”

他記得杪杪先前說過，不喜歡話多的。

他得改。

楚堯：？

他這張死怎麼說那麼快！

“哦，如果是明星的話，那周您確實要話再點。”楚堯用盡最后一力氣說完，立刻把抿起來。

看到周臣政出若有所思的表，楚堯心哼笑，腦就是好哄，無條件站腦老婆那一邊就是了。

他就沒見過他這麼高明的補救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