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歲杪立即表態,“我雖然以為是沈確,但是我不太肯定,所以沒敢和月月說。”
“這還差不多。”
見棠溪妍不打算追究,歲杪松了口氣,開始悄咪咪試圖反客為主,“但是月月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什麼?”
“說你談都沒有在我們群里分,說你對我們有了。”
“我那是談了嗎!”
棠溪妍下意識拔高音量,“丫的我是被那個賤人勾引了,但我就不喜歡他,是他裝沈確的樣子勾引我!”
歲杪聽得稀里糊涂。
雖然但是,沈遲就是和沈確長著同樣一張臉啊,哪有裝沈確的樣子來勾引嘛。
“現在的狀況就是,你雖然和沈遲親了,但是不喜歡他,也沒有和他談,對不對?”歲杪概括地總結了一下。
棠溪妍擲地有聲地落下一個“對”字。
“歲十二,請你忘記我和他親過這件事,這件事的本質和我在路上摔倒了,磕到了馬路牙子沒有區別。”
“好的。”歲杪煞有介事地點頭。
兩人之間忽然陷了沉默,當然只有一秒鐘。
一秒鐘后,歲杪弱弱問了句:“所以你們是親出了嗎?”
“——?”
棠溪妍一口老梗在口,“歲十二同志,請問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歲杪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你都拿摔倒磕到馬路牙子做比喻了,那不就是出了嗎?”
“那也是他出!是那個賤人強吻我,所以我把他咬出了,是他活該!”
“好的。”歲杪表示明白。
所以他們就是親出了,狀況很激烈。
但沒說。
妍寶現在緒太激了,不能再火上澆油。
“掛了,不想再聽和那個賤人相關的事。”棠溪妍沒好氣道,“對了。”
“嗯?”
“你下樓看看,他回來了沒有,他在我家鎖上的指紋我還沒刪除,我得在他回來之前解決。”
歲杪接到任務,麻溜地跑出房間,走到樓梯口往下面打探,恰好和要出門的沈遲對上了視線。
他在樓下仰頭沖歲杪揚一笑,很像初見時沈確那種清爽的笑,“告訴阿妍一聲,我回去了。”
視頻里,棠溪妍已經聽到了他這句話,低聲罵了句“草”,麻溜地掛了通話,“我先刪他指紋去了。”
“……哦。”
歲杪呆呆地目送沈遲離開。
周臣政站在跟前,抬手晃了兩下,“杪杪大人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嗯?”
歲杪回過神來,小表若有所思:“我嚴重懷疑。”
“懷疑什麼?”周臣政配合地出嚴肅的表,好像他們在談什麼機要事。
“我變妍寶和沈遲兩人play中的一環了。”
可惡!
說完,抬眸直勾勾地盯住男人,“你是不是和沈遲認識?”
“嗯?”
歲杪往前一步,近男人,目越發審視,“哥哥,你不可以撒謊哦。”
“不認識。”周臣政老實代。
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會否認,但我不信。”
歲杪著他的膛,“你倆不認識,吃飯能吃那麼默契嗎?你吃好了他就停,收拾桌子碗筷,主去廚房。”
“因為他蹭飯了,杪杪,我做飯,他洗碗。”
“那你和他過去吧。”
歲杪撂下一聲輕哼,扭頭就回房間。
在男人跟上來后,怪氣一句:“我不會洗碗,你去找會洗碗的老婆去。”
“老婆又不是用來洗碗的。”周臣政和并排走,試圖不著痕跡地勾住老婆的小拇指。
然而被甩開。
“那老婆是用來干嘛的。”歲杪兇著小臉瞪他。
男人迎上的視線,沉默數秒,吐出三個字:“供著的。”
**
“歲十二,我能下樓和你睡嗎?”
棠溪妍要被沈遲那個賤人給瘋了,趕都趕不走,賴在這兒住了一個星期。
他要是不作妖,棠溪妍也能忽視他。
偏偏他白天安分,晚上就像上長虱子了一樣,不肯睡覺,還不讓睡。
是纏著,要和嘮嗑,還其名曰,夜談。
不然就是包餃子。
但凡兇他兩句,立馬模仿他哥的樣子裝可憐。
是一口氣堵在口,上不去下不來。
要瘋了!
棠溪妍惹不起,難不還躲不起嗎。
實在不行,再換個城市好了。
“求求你了,十二寶寶。”棠溪妍難得說這麼膩歪的話,“就今天晚上一晚。”
指著眼下的黑眼圈,鏡頭拉近。
歲杪很難拒絕,但是想到前幾天飯桌上的名場面,還是不能心。
只要松個口,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歲十二,不要不理我。”棠溪妍哭哭唧唧地喊。
歲杪嘆了口氣,語調為難:“妍寶,我不想沈遲過來睡我們中間。”
這種事,沈遲不是做不出來。
他都能腆著臉來蹭飯了。
果不其然,棠溪妍卡殼了。
也知道沈遲極有可能會這麼做。
“那我宿街頭吧。”棠溪妍自怨自艾。
歲杪安:“別這樣想,妍寶,你可以把他當沈確。”
“呵呵。”
自己也這麼想的。
但想法是一方面,做法又是另一方面。
而且兩人格差太大了,本代不了,除非讓沈遲閉閉眼。
但本不可能。
“妍寶,要不你去擾月月吧,崽崽要睡覺了。”
歲杪打了個哈欠,手機一丟,沾枕就睡。
棠溪妍看著家天花板,仰天長嘯。
臥室外又是沈遲的敲門聲,立馬轉而打通了向見月的電話,“只要你今晚收留我一夜,我告訴你那天晚上和我親的男人是誰。”
“來。”
向見月爽快地發了酒店地址,順帶景星酌圓潤地離開。
棠溪妍松了口氣,在敲門聲中拉開了門,“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多久?和誰?”
“關你屁事!”
棠溪妍一腳把他踹進臥室,反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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