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電梯,林煙和宋瑜各回各家。
并沒有說安他的話,從頭到尾保持沉默寡言,這種事,需要宋瑜做個好的開端。
只有克服心的恐懼,他才有勇氣完接下來的事。
進門換鞋子,洗手,癱在沙發上跟謝聽報平安。
【已安全到家。】
謝聽:【好,早點休息。】
林煙沒回復,把手機扔到一邊,翻平躺到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此時已經晚了,即將凌晨。
臺門沒關,林煙聽到隔壁臺有靜,坐起看過去,一眼見對面的王澤康,手持遠鏡,正對著宋瑜的房間窺。
林煙:“……”
這人要不要這麼惡心?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林煙覺得王澤康的沒臉沒皮程度,實在是不敢恭維。
本打算當做沒看到,置之不理,不料卻聽到了宋瑜的聲音。
“王總,要不要喝一杯?”
林煙:“?”
林煙頓時打起神,沒聽錯吧?喝一杯?
喝屁。
林煙快速走到臺,長脖子,果然看到宋瑜站在他家臺,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笑的看著對面的王澤康。
林煙:“……”
讓他克服心恐懼,沒讓他玩的這麼開。
王澤康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不指定還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林煙小聲說:“你悠著點,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沒事。”宋瑜皮笑不笑,低聲回答:“我有分寸。”
“就怕你失了分寸。”林煙嘟囔一句,看向王澤康。
王澤康也是滿臉詫異,怎麼也想不到今晚的宋瑜會是這種態度。
平時他看到他,躲都來不及。
今晚不僅不躲他,還主邀請他喝酒。
有這種好事,他怎麼可能拒絕?
王澤康剛要回答,卻聽林煙說:“大晚上的,王總拿著遠鏡干什麼?”
明知故問罷了。
王澤康一愣,看著手里的遠鏡,編了個謊:“今晚月不錯,我賞月。”
“哦,想不到你還有這興致。”林煙靠在欄桿上,似笑非笑盯著他。
王澤康覺得心虛,于是避開眼神,看向宋瑜:“不是要喝酒嗎,我找你?還是你來我這里?”
“不用,我遞給你一杯就行。”
這兩棟樓之間離得并不遠,兩三米左右。
遞酒杯,用手遞肯定遞不過去,只能借助其他東西。
林煙找來一次塑料袋,倒了兩杯酒進去,扎塑料袋,作勢扔給王澤康。
王澤康:“?”
王澤康趕忙阻止:“要不我過去吧,你把酒裝進袋子里再扔過來,那還能喝嗎?”
“怎麼不能?”林煙充愣裝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酒即便是裝到夜壺里,它也是酒。”
王澤康:“……?”
宋瑜:“?”
煙姐,不愧是你!
說完,林煙覺得說的話過于糙,于是又補充道:“太困了,開始胡言語,王總見諒。”
王澤康皺著臉,面跟吃了屎一樣難看,還要說著違心話:“沒事沒事。”
“那你到底要不要?”
“……要。”
話音剛落,林煙出手臂,嗖的一下,把塑料袋隔空扔了過去。
裝著兩杯酒的塑料袋在臺上滾了幾圈,被王澤康撿起來。
林煙和宋瑜各自倒了一杯酒,對他舉了舉酒杯:“王總,干了一杯酒。”
王澤康還在拆塑料袋,看著里面的酒水,還有黏在塑料袋外面的灰塵,他頓時沒了喝酒的興致。
無奈對面那倆人還在朝他舉酒杯,很是熱,他本沒辦法拒絕。
王澤康舉了下塑料袋,略顯尷尬,等林煙和宋瑜喝了第一口酒,他也緩緩低頭,對著塑料袋的邊緣,淺嘗一口。
酒進口腔的那瞬間,他的臉頓時擰在一起,五皺在一起,難看的要死。
林煙勾笑,故意問:“王總,酒的味道怎麼樣?”
“應該很不錯,這酒是姐夫哥給我的,不便宜。”宋瑜火上澆油一把。
在聽到“姐夫哥”這稱呼后,王澤康扭曲在一起的臉頓時舒展開:“小宋,你什麼時候有了姐夫哥?”
林煙接腔:“姐夫哥是謝聽。”
王澤康一愣,簽約宋瑜這麼久,從沒聽過他提起謝聽和林煙,難怪一開始謝聽就幫他,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層關系。
王澤康心里打著小算盤,臉上的堆在一起諂笑著:“原來是這樣,小宋簽約風雨確實是委屈他了,他值得更好的公司。”
林煙挑眉:“那肯定,還得多謝王總肯放人,不然我還撿不了這便宜。”
“應該的應該的。”王澤康了下額頭上的汗,心慌得一批。
他怎麼也想不到,宋瑜會跟謝聽和林煙這麼,那他拍他照片的事,會不會被說出去?
如果被謝聽知道,他估計會吃不了兜著走。
王澤康了額頭上的汗,找理由離開:“已經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
林煙勾笑:“王總好眠。”
剛轉過的王澤康猛地打了個冷,這不像是在祝他好眠,倒像是在祝他長眠。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林煙就知道的惡作劇已功,和宋瑜對視眼,兩人眼底皆含笑。
林煙輕哂:“別笑了,早點睡。”
宋瑜乖巧臉:“好的,你也是,晚安。”
“晚安。”
林煙回客廳,鎖好臺門,剛坐下,就看到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鈴聲不斷。
接通。
謝聽皺著眉,滿臉擔憂:“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林煙這才發現幾分鐘前他發過來一通視頻,不過當時忙著惡搞王澤康,并沒有聽到手機響,錯過了。
言簡意賅,解釋:“剛在臺跟王澤康極限拉扯。”
謝聽挑了挑眉:“怎麼拉扯的?”
林煙把剛才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后補充道:“你以為我倒的是真酒?其實不是的,是兌了水的,十比一,十是水,一是酒。”
宋瑜拿的那瓶酒價格不算高,但依舊不想給王澤康喝,太浪費了
于是兌了水,所以王澤康喝的時候,臉難看的都快吐了。
謝聽拋出靈魂拷問:“你和宋瑜想了什麼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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