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驚恐地盯著手機短信頁面,直到手機自息屏,黑屏幕倒映著那張慘白無的臉。
慌地解開屏鎖。
結果因為手抖得厲害,手機砸在腳背上,抑著哭聲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到底是誰?】
可這條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回應。
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做的事會被對方知道?難道一直被人盯著,可是對方是什麼目的呢?
那個馬場飼養員已經死了嗎?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了他?
只是想給祝鳶一個教訓而已,祝鳶最近過得太順遂礙的眼,看不過去,想出口惡氣,但從來沒想過要祝鳶的命。
只是馬場飼養員往祝鳶騎的那匹馬吃的東西里加點料,讓馬突然沒力氣導致祝鳶從馬上摔下來。
怎麼就攤上人命了?
寧初怕得一整晚沒睡。
第二天天亮,躺在床上整個人像生病了一樣。但又不敢不去劇院,昨天馬場剛出事,如果躲在家里的話很容易人生疑。
離開家之后,人查了昨晚那個陌生號碼的來源。
可卻什麼都查不到。
到底是誰!
寧初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整個人渾渾噩噩去了排練廳。
看了眼舞臺邊上正在練舞的祝鳶,一心虛彌漫上心頭,別開視線。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嚇了一跳。
平常排練的時候大家都會把手機放更室柜子里鎖著,為的就是不被外界干擾,竟心慌意忘把手機鎖進柜子里了。
又是那個號碼發來的消息。
——今天晚上去劇院的人會很多,讓祝鳶出意外,越多人看到越好。
“寧初!”
有人喊了寧初一聲。
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寧初慌忙撿起手機將屏幕著大,看向朝走來的導演,心跳到嗓子眼上的窒息令臉發白。
“怎麼了,沒休息好?”
“沒,沒有。”寧初眼神飄忽,說完這句話后,匆匆去了舞臺。
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對方發來的消息很快就像昨晚一樣,消失不見了。
因為一整天都在張的緒中,寧初在排練上出了很多差錯,導演恨鐵不鋼,又拿祝鳶跟比較,都是祝鳶好,祝鳶領悟力強。
“能不能別說了!”寧初忍無可忍怒聲打斷導演的話,咬牙切齒,“祝鳶算個什麼東西!”
一怒之下離開排練廳,回到休息室。
排練廳頓時雀無聲,還是導演先開口,“先休息一下吧,也到晚飯時間了。”
劇團統一訂的飯菜送到排練廳。
“最近伙食好像越來越好了?”季香看著排長隊的可口飯菜,驚嘆不已。
雖然之前的伙食也很好,畢竟劇團是裴家的產業,裴家不差錢,也不會苛待他們。
然而最近真是好的過分了,簡直拿他們當祖宗養著。
“好吃是好吃,怎麼多了好幾道辣菜,我不太能吃辣。”杜晨鳴坐在離祝鳶最遠的角落。
他被人警告過下了舞臺不準靠近祝鳶,否則要打斷他的手。
“好吃。”
另一頭,祝鳶專注著吃飯,面前的辣子是最喜歡吃的菜之一,下飯又味。
導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杜晨鳴倒吸一口氣,其他人的表諱莫如深,季香恍然大悟:“原來是投其所好!”
湊近祝鳶,曖昧地說:“裴二爺真夠浪漫的。”
畢竟劇院是裴家的產業,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了。雖然幕后老板是裴凌的兄長,但裴凌一句話的事劇團都會照辦。
祝鳶看了眼表各異的眾人,一口飯差點沒把噎死,小聲提醒季香,“別瞎說。”
不過也發現了,最近的飯菜十分合的胃口。
裴凌應該不知道喜歡吃什麼,而且他就是存了心要捉弄,給盛聿添堵,不可能對的事上心。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又覺得這個想法太荒唐,深吸一口氣,繼續吃飯。
天已經暗下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氣溫也降下來了。
吃完飯后,祝鳶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冷了?”季香關心道。
“是有點,我下樓去拿件服。”
季香攔住,“我去幫你拿吧,你待會兒還要繼續排練,來回跑太累了。我正好吃撐了,飯后消消食。”
“誒,季香!”祝鳶已經來不及住,季香已經一溜煙跑走了。
一樓的舞臺上正在表演著話劇。
今天是周末,觀眾比平常更多。
季香哼著小曲下樓,打開更室的門,正準備去拿祝鳶的服,忽然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的人站在祝鳶的柜子面前。
而祝鳶柜門的鎖被撬開,對方從里面拿了什麼東西。
“你誰啊!”季香大喊一聲。
對方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個時間點會有人來更室,慌忙從柜子里拿出東西塞進口袋里。
季香一眼認出那是祝鳶的手機!
“小!”
季香大喊一聲,對方朝沖過來,用力將推開,跑出更室。
季香撞到門上,連忙追上去,邊追邊大聲喊:“抓小!抓小啊!”
可舞臺的音樂聲很大,淹沒了的喊聲,這個時間點樓上在排練,前面正在演出,后臺本沒什麼人。
眼看著那人就要跑出后門,季香鉚足了勁追上去,結果一頭撞上怒氣沖沖的寧初!
這幾天寧初嗓子不舒服,今天送來的飯菜偏偏還有幾個辣的,不知道是誰在傳祝鳶喜歡吃辣的,是裴二爺投其所好。
正怒火中燒,管不了那個神人代的事,先上樓撕了祝鳶再說。
誰知祝鳶的狗子季香撞到上!
“狗東西,你也敢撞我!”寧初揚手就是一個掌打向季香。
季香被打得一個趔趄摔在地上,然而寧初還不解恨,一腳踹在季香上,又蹲下揚手連扇了好幾個掌。
仿佛將對祝鳶的怒火全都發泄在季香上。
樓上祝鳶正在看臺詞。
忽然聽見有人沖進排練廳驚慌大喊:“不好了,寧二小姐打人了,把季香打得滿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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