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大。
櫻花樹下,周斯硯頹喪的倚靠著樹干,手指間夾著一燃了一半的煙。
夜已深,校園里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扭曲的投在灑落花瓣的地面上。
“一定會來的。”周斯硯自言自語,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針已經指向凌晨。
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林晟發來的消息截圖:【告訴他,我結婚了,見面就不必了】。
看到這條消息,周斯硯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將煙頭狠狠摁滅在樹干上。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要氣我也該說點合理的理由?老林,你倒是問問跟誰結了婚?整個京北誰不知道是我的人,我不信誰敢要?”他發送消息的聲音在空的校園里顯得格外刺耳,
幾個晚歸的學生經過,好奇的朝這邊張。
周斯硯喝了酒,脾氣也上來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本爺等人嗎?”他扯著脖頸沖著路過的學生喊,完全一副失了智的姿態。
學生們見狀趕忙加快腳步離開。
臨走前,約還能聽到他們小聲議論:“那不是斯硯學長嗎?前幾天在記者會跟念學姐道歉那事,該不會念學姐真甩了他吧?”
“放屁!”
話音剛落,周斯硯猛的站起來:“誰說的?溫念怎麼可能甩我?我得要死要活的!離不開我的!!”
他帶著醉意的聲音在寂靜的校園里回,嚇得那幾個學生都跑開了。
等到一切恢復寂靜后,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掏出手機又看了一遍林晟發來的截圖。
那條消息刺眼的躺在屏幕上,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進他的眼睛。
“可笑,這麼假的消息我能信?”他喃喃自語的安自己,但手指卻不控制地抖著。
一陣微風吹過,頭頂上的櫻花落下,有幾片沾在他的睫上。
周斯硯突然想起剛上大學那年,也是在這棵樹下,溫念仰著臉對他說:“斯硯,如果有一天你惹我生氣了,就來這里等我,我一定會原諒你的。”
當時他怎麼回答的來著?哦,他滿不在乎地說:“你才不會生我的氣,你那麼我。”
“!”周斯硯一拳砸在樹干上,指關節立刻滲出。
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隨即又被更強烈的憤怒淹沒。
“憑什麼不來?怎麼敢不來?”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嘶啞:“我他媽都親自來等了,還想怎樣?”
怒吼聲引來了遠的保安。
周斯硯下意識地站到樹后,等保安走遠后才重新走出來。
他的西裝已經皺得不樣子,領帶歪斜的掛在脖子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再等十分鐘。”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就十分鐘,不來我就走。”
“……”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櫻花道上依然空無一人。
周斯硯的額頭抵在糙的樹皮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五分鐘,就再等五分鐘......”
五分鐘又一個五分鐘……
直到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校園里的鳥鳴聲此起彼伏。
周斯硯已經在這棵樹下站了整整一夜了。
他的眼睛布滿,整個人頹喪得厲害。
真的不來了嗎?
這個念頭第一次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隨即又被他暴地下去。
“不可能!念念那麼我,怎麼可能真的離開我?一定是林晟那個傻沒把話說清楚!”
他抖著手撥通林晟的電話,幾乎是在對方接通的瞬間就咆哮起來:“你他媽到底怎麼跟說的?怎麼可能不來?你是不是沒告訴我在這里等?”
電話那頭,林晟的聲音異常冷靜:“硯哥,我原話轉達了,說得很清楚,結婚了,不會見你。”
“你媽的!!這話你也信?”周斯硯的聲音突然拔高,引得幾個晨跑的學生紛紛側目:“跟誰結婚?啊?你說啊!這些年除了圍著我轉,哪里往過別人?信這種話,你是腦子有病嗎?”
聞言,林晟沉默了幾秒,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態度:“硯哥,夠了,想開點吧,不要你了。”
“滾你媽的!林晟,你再說一句試試?!”
林晟淡淡的回道:“我只是陳述事實,你有今天是自作孽,活該!!。”
說完他就直接把電話掛了,連給周斯硯罵人的機會都沒有。
周斯硯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
隨即,他像是瘋了似的沖著手機那端的林晟咆哮:“你他媽的,你敢說不要我?
櫻花簌簌落下,沾在周斯硯染的指節上。
他的耳邊嗡嗡作響,林晟那句‘不要你了’像把鈍刀,反復割著他的神經。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著。
接著突然失智的抓住路過男同學的領:“你說!溫念是不是我?!是不是離不開我!”
男生被他猙獰的表嚇到:“學、學長…”
“說話啊!”周斯硯一拳砸在對方臉上,鼻瞬間噴涌而出。
周圍響起尖,有人甚至掏出手機錄像。
“都他媽拍什麼拍!”他踉蹌著撲向人群,像頭傷的困。
“你們懂什麼?怎麼可能不我!”
周斯硯顯然失了智,場面一度陷混。
這時,遠的保安才匆匆聞聲趕來,將他制服。
“這位同學,你冷靜點,失也不能打人啊。”
兩名保安一左一右的鉗制著周斯硯,勸說著。
然而周斯硯卻本不管不顧,他雙眸猩紅,掙扎著吼道:“你他媽懂什麼,不會拋棄我的,離不開我的!!”
“這位同學,請你冷靜點。”
最終,保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拖去警局,隨后又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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