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聲持續不斷,黎蘇蘇這澡洗得出奇地久。
薄君屹從隔壁浴室出來后,在沙發上坐了許久,一直不見出來。
淅淅瀝瀝的水聲隔著門傳來,他終于忍不住起走到門前輕敲:“蘇蘇,怎麼這麼久,好了嗎?”
“好,好了。”黎蘇蘇的聲音帶著幾分慌。
隨著水流聲戛然而止,又過了好一會兒,浴室門才緩緩打開。
水霧氤氳間,黎蘇蘇宛如清水芙蓉般出現在眼前,薄君屹結不自覺地了。
與此同時,黎蘇蘇的目也不由自主地掃過他高大結實的軀。
兩人形對比鮮明。
這畫面突然勾起黎蘇蘇心底的回憶。
一年多前酒店那晚的場景如水般涌來。
他獵豹般的野與發力,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讓難以招架。
仿佛要被撕裂的疼痛,至今讓心有余悸。
薄君屹敏銳地捕捉到臉上的猶豫,強行按捺下心的沖。
他聲道:“過來,我幫你吹頭發。”
說著微微俯,將輕輕抱到沙發上坐下。
吹風機的嗡鳴聲中,兩人靠得很近,氣氛越發曖昧。
十幾分鐘后,薄君屹關掉吹風機,將吹到半干的發攏到肩側,指尖過泛紅的耳垂時,黎蘇蘇緩緩抬起頭。
四目相撞的瞬間,他結滾,俯,的吻落下來。
聞到他上混著沐浴與水汽的氣息,意識在糾纏中漸漸模糊。
等黎蘇蘇再睜眼,后背已經陷進蓬松的被褥里。
床頭暖黃的燈暈染著男人的廓,他撐在側的手臂繃。
滾燙的呼吸落在頸間,細碎的吻如同星火燎原,將最后一理智也燒得一干二凈。
“關燈可以嗎?”
“嗯。”
月從紗簾隙里進來,在黎蘇蘇泛紅的臉頰上鍍了層銀霜。
蜷在被褥間,著上方逐漸下來的影,指尖無意識揪床單,聲音輕:“能不能輕點?”
薄君屹懸在上方的作驟然停滯,灼熱的吻落在發燙的鼻尖。
“嗯。”
這聲回應像是落在羽上的微風,帶著哄人的溫度。
薄君屹的指節抵在腰際,明明已經將作放得極緩,黎蘇蘇仍像驚的小鹿般驟然繃。
細的汗珠順著蒼白的額角落,抑的嚶嚀混著斷斷續續的“疼”字,像刺扎進他心里。
“乖。”他聲音發,將人輕輕摟進懷里,下蹭著發頂,一下又一下地著繃的脊背。
幾次試探,并沒有讓放松下來。
薄君屹心疼不已,在臉頰親了親,“睡吧。”
“對不起……”
“別這麼說。比起自己,我更在乎你的。”
他輕輕安,直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漸綿長,他才小心翼翼出被麻的手臂,替掖好落的被角。
浴室傳來的水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黎蘇蘇蜷在仍有余溫的被褥間,聽著水流聲,眼眶漸漸發燙。
次日,黎蘇蘇睜眼時,枕邊早已沒了溫度。
昨夜的記憶像漲的海水漫上來,咬住下,耳尖發燙。
洗漱出來,薄君屹已經推門而。
一筆西裝襯得他愈發拔,溫和的笑意和往常沒什麼兩樣:“蘇蘇,收拾好了下樓吃飯,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嗯。我馬上就好。”
桌上,林姨準備了盛的早餐。
黎蘇蘇卻沒什麼胃口,只淺淺嘗了幾口。
薄君屹默默剝了幾只蝦仁放進碗里:“多吃點,著肚子上課怎麼行。”
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模樣,黎蘇蘇心里一暖,又多吃了幾口。
去學校的路上,兩人坐在后座。
今天是薄君屹第一天正式去公司上班,黎蘇蘇反復叮囑他注意休息。
薄君屹笑著應下,握住的手輕輕挲:“你也是,學習別太拼,不用擔心以后沒工作,反正有老公養著。”
黎蘇蘇雖然不贊同他的想法,但還是笑著點頭。
車子在校門口停下時,眼看就要遲到了。黎蘇蘇匆匆說了聲晚上見,小跑著進了校園。
薄君屹著的背影,昨夜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輕嘆一聲,有些無奈地了眉心。
下意識往自己那里看了一眼,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黎蘇蘇重回江大這天,很快引起同學們的關注。
請假這段時間,校園里流傳著各種離譜猜測:有人說重病住院,有人傳休學生子。
可眼前的皮著健康的澤,形纖細如常,那些流言頓時不攻自破。
當同班同學試探著詢問時,淡淡回了句“回家照顧老人”,倒也沒人再深究。
整個上午都全神貫注地記筆記,直到下課鈴響起,才發覺肚子已經得咕咕。
手機震,薄君屹的消息彈出來:“要不要來酒店吃飯?我去接你。”
隨手拍了張食堂餐盤的照片發過去:“午餐超盛的。”
很快收到薄君屹發來的親親表,想到昨晚的耳鬢廝磨,耳尖瞬間燒了起來。
“還這麼容易臉紅啊?”唐藝昕瞥見手機屏幕,促狹地湊過來,“都老夫老妻了!”
黎蘇蘇慌忙捂住的:“小聲點!”
唐藝昕突然想起什麼,賊溜溜地問:“對了,上次我幫你挑的那件服,穿了沒?”
黎蘇蘇搖頭。
就薄君屹那控制不住的模樣,再穿那麼的服,干脆不要命了。
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和葉北辰進展得怎麼樣?”
“就那樣唄,純神,連牽手都很。”唐藝昕聳聳肩。
黎蘇蘇狐疑地打量:“真的假的?他該不會......”
“八字還沒一撇呢,急什麼!”唐藝昕突然湊近,聲音得極低,“倒是你,薄總那方面怎麼樣?”
黎蘇蘇的臉“唰”地紅,支支吾吾道:“他剛經歷那麼多手,我們哪有心思......”
“自制力真強啊!”唐藝昕咂舌。
被這麼一說,黎蘇蘇心里突然泛起一愧疚。
接下來的一周,這件事一直在黎蘇蘇腦海里揮之不去。
甚至在手機上搜集了不資料,上面說剛開始是有些不適應,慢慢就好了。
是不是過于矯了。
想到薄君屹一直在克制,心里越發疚,覺自己沒有盡到妻子該盡的義務。
每天晚上,黎蘇蘇被他擁抱著睡,都會提醒自己如果薄君屹需要,絕對不能再拒絕。
但讓意外的是,連著一周,他都沒有再提那方面的要求。
也沒有再真正吻過。
每次都是親親臉頰,要麼就是蜻蜓點水吻一下。
黎蘇蘇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周五晚上,無意間翻出唐藝昕送給的蕾吊帶超短,決定試一試。
換好后,有些恥地來到鏡子前面,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自己,就聽到臥室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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