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沈淮書和齊明宇三人站在勤政殿時,不但他們自己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勤政殿的幾個侍都頻頻朝他們投去異樣的眼神。
秦羽墨應該算是三人中最淡定的,因為平遙長公主在三位公主中地位最高,且并不會待他,而沈淮書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蒼白的臉和死寂的眼神像是對命運的絕。
攝政王和群臣議事尚未結束,他們三人暫時還有機會閑聊一陣。
“我聽說了一些事,你們心里有數就行。”秦羽墨輕聲開口,“昨天嘉玉公主在府里辦賞花會,攝政王府的表姑娘也被邀請去了。”
齊明宇心頭一驚,難道這件事是由嘉玉公主引起的?
他聚會神地聽著秦羽墨說話,沒敢打斷。
“因為顧姑娘喜歡攝政王而不得,嘉玉公主給了顧姑娘一包藥,說是下在攝政王的飲食里,可以讓攝政王喜歡上,并死心塌地不變心。”
“怎麼可能?”齊明宇臉微變,“世家哪有這種藥?”
“有沒有這種藥我不知道,但是顧姑娘相信了,并且昨日回去之后,還真的在攝政王的飲食里下了這個藥,可惜當場被察覺,后來攝政王知道是顧姑娘下的藥,直接把許配給了自己軍中的一個將領。”秦羽墨低聲音,“就是那個死了原配妻子,快四十歲還孤一人的衛將軍。”
齊明宇心頭不安:“真給攝政王下了藥?”
“是。”
“那藥有毒?”
“沒錯。”秦羽墨點頭,“嘉玉公主應該是太后指使,想借著顧姑娘的手給攝政王下毒,想著就算東窗事發,攝政王也會看在他已故母妃的份上,對顧姑娘輕拿輕放。”
“可惜還是被許配給了一個軍中大老。”齊明宇皺眉看著秦羽墨,“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秦羽墨道:“平遙長公主消息比較靈通。”
“那……”齊明宇不解,“跟我們有關系嗎?”
按理說攝政王若是要懲罰嘉玉公主,直接下令責罰便是,為何把他們三個駙馬召進宮聽令?
“我猜測攝政王對付兩個公主會有點大材小用,他給你們權力,是想讓你們跟兩位公主抗衡。”秦羽墨小聲說道,“還允許你們納妾呢。”
沈淮書從始至終安靜不語,對他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納妾?
嘉禾公主那樣的脾氣,只怕不等他納妾,但凡他對哪家姑娘多看一眼,都會想辦法滅了對方全家。
“我聽說那個衛將軍脾氣不太好。”齊明宇蹙眉,“以前不是有人傳言,這個衛將軍的原本妻子就是被他打死的?”
秦羽墨聞言詫異:“應該不會吧?”
“反正軍中將士上陣殺敵確實不錯,但是回到家里,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麼脾氣。”齊明宇道,“不過這件事跟我們無關,我眼下關心的是,攝政王真的會給我們權力,讓我們朝?”
秦羽墨沉默須臾,緩緩搖頭:“不知道,可能會,也有可能只是借著這個機會給兩位公主一點教訓。”
“一點教訓?”平遙長公主走了進來,一玄披風英姿颯爽,“他連自己的親表妹都下得去手,兩位公主算什麼?攝政王此次是要給嘉禾和嘉玉兩位公主懲罰不假,但機會你們要自己抓住,別做那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就行。”
三人臉微變,瞬間停止討論,恭敬地給平遙長公主行禮。
平遙走過去,了秦羽墨的臉:“好好表現,別讓我失。”
秦羽墨臉頰泛起紅暈。
其他兩位駙馬眼神微妙地看著他,一時竟不知該羨慕秦羽墨的好運,還是同他被當小夫一般的境。
然而想了想,他們更應該同的人是自己。
秦羽墨至不會輒挨打,長公主也就霸道了一些,桀驁了一些,離經叛道一些,但從來不暴,對秦羽墨也不會非打即罵。
“對了。”平遙長公主轉離開之前,懶洋洋地看著秦羽墨,“沈駙馬和齊駙馬以后可能會有納妾的機會,你就別想了。”
說完這句話,從容不迫地舉步走了出去。
勤政殿里一陣安靜。
三位出相仿如今份也相仿的駙馬一時都沒有說話。
“攝政王到!”
三人瞬間回神,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參見攝政王。”
姬蒼后跟著凌風,凌風手里抱著一大摞奏折,第不知多次嘆自己這個侍衛被當了侍大總管在用。
殿安靜得有些抑,讓人不安。
姬蒼走到案前,轉頭看著三人:“即日開始,你們三人每天跟大臣們早朝一樣的時辰進宮,到此候著,本王會命人給你們安排專門的書案和座椅,每天一篇策論,你們自己命題,戰爭,民生,治國,邦,通商都可以寫。”
“本王會給你們配四名侍衛,以一個月為期限,才能卓越者,本王會授予你們職,做勤政殿參政,若愚鈍不堪,就別怨怪命運不公。”
沈淮書心頭無法克制地生出一點希。
或許是老天終于聽到了他的絕,在陷絕境時給了他這次機會。
他必須把握好,否則……否則以后更會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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