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謝聽瀾拿著虎符,帶上三千兵,趕赴邊關跟大軍匯合,并正式開啟對漠北的征伐大業。
可憐的漠北皇族還以為他們的太子和使臣一行,能完他們自以為是的計劃,卻沒想到雍國攝政王本不按牌理出牌,還沒等漠北使臣離開雍國境,邊關大軍已經整軍待發,計劃著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平遙長公主負責后方軍備糧草之事,每天著個大肚子督促兵部辦事,兵部把責任推給戶部,說戶部沒撥銀子,平遙長公主著個肚子去找戶部,一旦戶部說沒錢,就威脅要抄家,先從戶部尚書和兩位侍郎開始。
作為掌管國庫之人,戶部尚書家里絕對不可能沒錢,這些年撈油水都不知撈了多,他可不敢讓平遙長公主有機會抄家,只能盡可能地配合。
一個前方打仗,一個后方支援。
姬蒼依舊每天上朝,而沈凝則一心一意訓練飛軍,其他事本不管。
時間就在這種忙碌而張的氣氛中,一天天過去。
十月中旬,平遙長公主晚間肚疼發作,于次日一早生下一個大胖兒子,意味著將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里坐月子,養,不能出門。
兵部和戶部員們齊齊松了口氣。
然而他們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秦羽墨在公主府照顧兩天之后,被平遙長公主趕到兵部接替的職責,并且需要每日匯報兵部員們的進展,同時也是讓秦羽墨獨自歷練,還讓另外兩位駙馬當他的助手。
這無疑讓兵部員的不滿更上一層樓。
但是很憾,他們的不滿依舊沒人在意。
除了糧草之外,秦羽墨還每日詢問棉的趕制進度。
早在九月底,平遙長公主就督促戶部撥銀子,給邊關將士做好寒,北疆天氣嚴寒,進冬季更是冷得刺骨,沒有像樣的寒,大軍怎麼能吃得消?
而這些服分批給不同的商戶去做,質量上有保證,用的都是好棉,若有以次充好之人,誅九族。
就算是重利的商戶,在將士的棉也絕不敢摻假。
棉送到漠北時,謝聽瀾帶著將領們把服一件件分發下去,服拿在手里時,小兵們一個個意氣風發。
年關之際,邊關送來了捷報,連同漠北皇帝親筆書寫的求和信——當然,在這之前,漠北鋪天蓋地的謾罵和囂才是最兇猛的。
他們斥責雍國毫無理由地掀起戰爭,不講武德,枉顧兩國結盟的請求,還把漠北太子囚在雍國作為人質,這是完全沒有道義的行為。
他們要求雍國立即釋放太子和使臣,并斥責姬蒼此舉會引起天下公憤。
然而當雍國大軍接連拿下他們三座城池時,漠北不敢再罵了,那些謾罵指責的信件被謝聽瀾全部燒掉,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求和,請求停戰協議。
謝聽瀾毫不理會,該打還是打。
他年時就跟在姬蒼側,戰法雖跟他不同,但行事風格著實有些相像,讓漠北對他的戰本不著頭腦,怎麼打怎麼吃虧。
而對于漠北的求和,姬蒼只是輕飄飄地把求和信扔進香爐里,然后制定下一步計劃。
朝中之事由言卿塵輔佐,姬蒼要省心不。
秦羽墨這段時間歷練得有模有樣,跟在平遙長公主邊,除了膽識和心,威嚴也有了點,不再是以前那副自卑拘謹的心態。
白天穿梭于兵部和戶部,晚上回公主府照顧平遙和孩子,經常抱著孩子舍不得放手,聽說平遙剛生產那晚,秦羽墨第一眼看到孩子,激得眼睛都紅了。
大概是回憶自己前半生的不幸,想到如今有妻有子的圓滿,朝中亦漸漸站穩腳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業,活出了人生的意義,讓他一時不知心酸還是幸福,緒稍稍失控,被平遙取笑了好幾天。
年節有了捷報,姬蒼下令煙火燃放一整夜,讓全城的百姓都看到雍國的日漸強大和繁榮昌盛。
或許一年,或許兩年,最多三年。
這天下各都將豎起雍國的旗幟,他們的百姓都將為雍國的百姓,從此天下再無戰爭,百姓安居樂業,不必再戰之苦。
二月大地回春。
漠北大地上的捷報雪片般飛來,滿朝文武在高興的同時,亦震驚于謝聽瀾的戰,忍不住心生懷疑。
謝聽瀾不是文臣嗎?怎麼上了戰場猶如得了神助一樣?
就算是以前攝政王在邊關時,也沒像他這麼勢如破竹,收拾漠北城池跟收割莊稼似的。
所以說干一行懂一行。
姬蒼跟漠北打仗時,漠北最勇猛的三名主帥在一年半之接連死在他手上,他們訓練出來的鐵騎在姬蒼手里折損大半。
若不是先帝病得嚴重,急召他回來,姬蒼那時候說不準還真能一鼓作氣滅了漠北。
也正因為如此,漠北眼下才擔心雍國起兵,因為他們損耗的元氣尚未恢復,招兵買馬需要時間,新兵訓練需要時間,購買裝備需要時間和錢,相對來說,這些都好辦。
但漠北擅長領兵之人已經被姬蒼殺得所剩無幾。
所以此次謝聽瀾攻勢之猛,漠北城池淪陷之快,完全在姬蒼意料之中。
漠北的戰事甚至不需要他費心關注,他的力都放在了西周皇族。
三月初,南疆邊關傳來第一封來自西周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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