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直接推門進來,“還沒開始打牌嗎?”
姜酒迅速起跑進了洗手間,不能被沐云看到自己哭得雙眼發紅的樣子。
還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是紀瀾接回家給姜澤言沖喜的,還是姜澤川刻意安在姜澤言邊的眼線。
姜澤言收攏牌,雖然現在心里一片混,但姜酒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他可以不信任,但也不要去信任任何人,就相信自己的直接就好。
而他的直覺也一直在告訴他,姜酒和別人不一樣。
他不僅不排斥,還會控制不住去關注。
“阿川,這是你最喜歡的口。”
沐云將冰沙端到姜澤言手邊,其余的由幫傭分別遞給了陸一鳴和秦歡。
陸一鳴掃了眼姜澤言的杯子,笑說:“阿川還是這麼喜酸啊,阿言就不一樣,從小就不喜歡苦味,連咖啡和苦瓜都吃不下,至于酸口的,也是嘗一口就要命了。”
沐云沒聽出這話里的暗示,但姜澤言聽得明明白白。
怪不得餐桌上他從來不吃沐云給他準備的食材,卻不抗拒姜酒挑選的菜系。
所以,他真的是姜澤言嗎?
他看著手里的冰沙杯,挖了一小勺口,那強悍的酸差點激得他干嘔,他手心握拳咳了兩聲,“太涼了,過過癮就好。”
沐云坐在他邊,“那就吃點。”
姜澤言嗯了一聲沒再,沐云余掃視一圈,故意卡著姜酒出來的點,用姜澤言用過的勺子吃他杯里的冰沙。
姜酒暗暗憋了口氣,那是男人的東西!
這人,連自己喜歡的男人是誰都搞不清楚,怎麼好意思在面前宣誓主權的?
察覺到姜酒有些難看的臉,姜澤言不自然地轉了下手里的牌。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張,讓他到有些微微發熱,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汗了。
“阿川,你教我,等阿言回來,我們還有姜小姐四個人可以湊一桌,陪你玩。”
他婉拒,“我還不是很練。”
;姜酒坐在他對面,兩人打對門,秦歡和陸一鳴打對門。
先是牌定莊,陸一鳴的牌面最大,“上了牌桌不分親疏,輸了給錢,概不賒賬。”
秦歡翻了個白眼,“這里誰不比你有錢,還賒你賬。”
陸一鳴大笑一聲,“得罪得罪。”
姜酒彎淺笑,這種老友相聚的輕松和諧氣氛,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最重要的是,姜澤言和孩子也都在邊。
雖然沐云的存在有些礙眼,但想想其實也可憐的,被自己喜歡的利用,還被蒙在鼓里。
想到這,姜酒覺得只要跟姜澤言沒有過分越矩的行為,可以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到姜酒笑,姜澤言也被染,角不知不覺也開一笑意。
沐云捕捉到這一變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守在他邊這兩天,姜澤川從來沒主對笑過,憑什麼看到姜酒就突然變得這麼溫了?
仿佛他們四個才是一個圈層的人,只有自己是個外人。
姜澤言起先對字牌是沒有印象的,前幾不是秦歡胡牌就是陸一鳴胡,從第四開始,他腦子里開始形邏輯,也懂得主給姜酒喂牌,寧可留小牌在家,也要松大牌喂給姜酒,助湊滿胡子。
沐云就是再傻,在旁邊看了幾圈也看出來姜澤言是故意為之。
擰著眉頭,心里暗暗不爽,打個牌也要讓著?
“阿川,你是不是打錯了?”
姜澤言抬了下眉,“不知道,隨便打。”
沐云咬,不好明著說什麼,畢竟這一屋子人就是個門外漢,可不瞎啊。
“胡啦!”姜酒笑著攤開牌,“黑胡,翻番!”
“酒兒你也太厲害了吧,要麼不胡牌,要麼就是大黑胡,我和陸律胡的牌加起來都不夠給這一次的。”
“來,快,給錢給錢。”
姜澤言看著笑得合不攏的姜酒,心里那因空白而產生的沉重,不知不覺輕松了下來。
他開始懷疑,不,確切地說是相信,眼前的人才是跟他聯系最深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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