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偌大的姜家，真正眠的人之又。

姜澤言抱著姜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

姜酒眼皮子打架，“姜澤言，我困了。”

姜澤言啞笑，“你終于困了。”

他沒想到姜酒這麼能折騰，他怕委屈，強忍著不要，非要，完全不把自己當孕婦，還說這些都是他之前教會的。

不過纏綿之際，姜澤言腦海里確實閃過一些難以言說的畫面。

可基本都是姜酒在哭，哭著罵他混蛋，禽，還有老男人。

姜澤言對于最后三個字尤為鬧心，兩人躺上床后，他沒忍住問姜酒，“我老嗎？”

姜酒趴在他前，“不老啊，你才三十歲。”

“可我比你大。”

姜酒指尖在他結上畫圈圈，“那你也不老啊。”低笑，“力驚人，比跟二十幾歲的時候力更好。”

姜澤言盯著天花板，摟著懷里的人了，“真的？”

“真的！”

他結上下滾了滾，“那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罵我混蛋？”

聞言，姜酒瞬間抬起頭，眸底睡意散了大半，“姜澤言，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

今天在浴室里，所有的主，都是在模仿姜澤言之前對待的樣子，雖不至于跟他一樣霸道，但也算是豁出去了。

目的就是為了喚醒姜澤言腦子里那些私回憶。

“我想起你腳踩著玻璃渣跳海，以此要挾我要分手。”

姜澤言側過，盯著姜酒的眼睛，有疚，也自責，“你命都不要了也要跟我分手？所以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我之前對你很不好嗎？”

姜酒張了張，又抿，不知道怎麼解釋，“你怎麼想起的都是些不開心的回憶，就沒有想起什麼開心的事嗎？”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極端？”

姜酒重新趴好，想了想還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三言兩語怎麼說得清楚，于是隨便編了個理由。

“我喝多了，掉下去的。”

姜澤言眉心蹙了蹙，喝多了？

記憶里游艇上確實滾落很多酒瓶子，可姜酒毫不像醉酒的樣子。

“你撒謊。”

姜澤言想掰正，好好聊清楚，哪料他將人枕上胳膊的時候，發現姜酒已經睡著了。

面容恬靜，呼吸平穩，白膩的像沒有瑕疵的潤玉。

姜澤言不自覺滾了下結，低頭輕輕吻上的。

香甜糯。

本就不夠，怎麼抱，怎麼吻都不夠。

“姜酒，我會想起來的，所有關于你的一切，我都會想起來。”

他摟著姜酒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姜澤言睡醒的時候發現姜酒正趴在他前，目灼灼看著他，“你醒啦？”

姜澤言了發頂，“醒來多久了？”

“沒多久，剛醒。”

事實是姜酒兩個小時前就醒了，被顧時肆的電話打醒的，索代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顧時肆也把剩余的三幅原畫送了過來。

“姜澤言，姜澤川的手已經做完了，池萱和陸一鳴一起弄了個類似智能人腦的儲存空間，把芯片植了進去，很安全，所以沒有人會發現昨晚的事。”

姜澤言坐起，吻了吻額頭，“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是假的姜澤言，真的姜澤川了？”

姜酒笑了一聲，“對于姜澤川背后的組織，確實是這樣的，但對于我們這些你的人，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你一直都是我的小舅舅，是我的姜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