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想說,馬上會給姜澤川上吐真藥水,到時候就知道他在撒謊了。
可話到邊,他突然間頓住。
如果姜澤川用了吐真藥水,依舊說是呢?
他可以接,那姜酒接得了嗎?
姜澤川,他可是害死沈老太太的兇手。
姜澤言本不敢深想,如果姜酒知道自己是懷了殺人兇手的孩子,要如何自?要如何面對孩子?
殺人誅心莫過如此!
姜酒一直盯著姜澤言的眼睛,他眸底片刻閃過的猶豫,慌一下就捕捉到了。
不自覺踉蹌后退兩步,姜澤言是懷疑了嗎?
相信了嗎?
哽咽出聲,“姜澤言,我…”
“沒有怎麼辦,他在撒謊,就像他剛開始假裝失憶,我能看出來,他現在的謊言我同樣能看出來,你不要胡思想,中了他的計謀。”
“我先送你回去。”
姜澤言牽住姜酒的手,轉移話題,“好好睡一覺,下午到點了再陪我復健好嗎?有你在,我才能事半功倍。”
姜酒咬著,心里同樣想說,姜澤川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給他用吐真藥水不就知道了?
可也不敢直白說出口,萬一是真的呢?
那要怎麼辦,又讓姜澤言怎麼辦?
“姜酒。”
姜澤言神嚴肅,口吻卻異常溫,“不是真的,你相信我。”
姜酒沒說話,回房的路上,滿腦子都在回憶與姜澤言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有沒有不尋常的地方,有沒有那麼一可能真的讓姜澤川趁虛而。
直至被姜澤言送回房,姜酒依舊魂不守舍,坐在床邊,手指越擰越,沉默半晌后,緩緩開口,了聲老公。
“我在。”
姜澤言牢牢包裹住雙手,親吻著手背,“我在。”
;姜酒紅著眼睛,“你相信我嗎?我能區分你們。”
“我當然相信你,如果不是我老婆聰明,心細,我今天還是傀儡。”
姜酒線發,“可是我害怕,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死了,我不會往這方面想,哪怕他真的冒充你,我也不一定真的能第一時間分辨出你們,不像現在…”
姜澤言指腹住瓣,“別瞎想,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能分辨出我們,所以沒有這種可能。”
姜酒還是過不了心里這一關,側頭躲開姜澤言的,“老公,你帶我進去吧,讓我陪你一起審問他好不好?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我日日活在焦慮之中,也會讓你焦慮。”
苦笑,“姜澤川確實厲害,每次都能在我們中間制造出令人崩潰的矛盾與障礙。”
“但每一次我們都找到了解決方法對不對,所以這一次我們也一定能解決,你就讓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姜酒近乎哀求的口吻,聽得姜澤言心都快碎了,他低頭著姜酒的手背,心也掙扎,也糾結。
可他不敢賭。
姜澤川明明知道自己會被用上吐真藥水,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姜澤言不敢深想。
“乖乖聽話,就在這等我好嗎?”
姜澤言心里很明白,就算姜澤川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不會在意,要怪就怪他自己沒有保護好姜酒。
可是姜酒不能再刺激了。
他可以沒有孩子,沒有一切,但不能沒有姜酒。
他抬眸,目里滿是疲憊,“老婆,聽話,今天對他必須用刑,那些畫面對你和孩子都不利,就乖乖聽我的,好好睡一覺,等你一覺醒來什麼真相都出來了。”
“哪怕沒有那十幅畫,該知道的,都會從姜澤川里吐出來。”
姜酒的思緒已經了線團,本無法正常思考,站起,“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去,否則我會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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