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斐西洲說到妹妹被拐的時候,姜澤言莫名想起姜酒,可很快他就覺得很荒謬,姜酒是出生連臍帶都沒來得及剪就被丟到山上自生自滅了。
而斐家的老宅遠在國外,要丟一個嬰兒,何需漂洋過海丟到海城來?
“姜先生,希你能慎重考慮我的提議。”
姜澤言抿了口茶,只說了聲好,便起準備離開。
斐西洲雖然心里很不滿姜澤言這副冷若冰霜的態度,但也礙于姜家勢力,看在合作的份上,忍了。
“我太太醒來看不到我會擔心,我得回去了,后續的詳細事宜,我的助理會聯系你。”
丟下這句話后,姜澤言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斐西洲側目看向姜澤言的辦公桌,那有一張姜酒的單人照,他不自覺上前握起照片,那種復雜又難以抑的再度席卷而來。
“斐總,別看了,人家辦公室肯定有監控的。”后助理小聲提醒道。
斐西洲嘆了口氣,將照片擺回原位,沒好氣道:“人家照片歪了,我出于禮貌給他放正,怎麼了?”
助理陪著笑,“沒怎麼沒怎麼,您這是做好事呢。”
回到姜家老宅,姜澤言吩咐后廚備早餐,然后就快步回到了主臥門口,他站在房門前,先聞了聞自己的西裝,確保沒有煙味等任何不適的香水氣息才輕輕推開房間門。
床上的依舊在睡中,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半抱著枕頭,薄被搭在口的位置。
姜澤言看著這一幕,心口一寸寸發,姜酒一直平常百姓般安穩的生活,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掉西裝外套搭在門口的桿上,然后重新上床,胳膊才挨到姜酒,姜酒就自覺靠了過來,烏順的發淌過他手掌心,白膩暖的臉頰也蹭過他下顎的位置,姜澤言沒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姜酒的瓣。
太輕,他克制不住,太重,又怕將人吻醒。
姜澤言覺得,姜酒就是老天爺派來磨他的,方方面面,里里外外,將他磨得服服帖帖。
“你又親我。”
突然,懷里的囔囔張了,姜澤言才意識到姜酒其實早就醒了。
他低笑著咬瓣,“裝睡?”
“哪有,你不在我就睡不著了。”在姜澤言懷里了個懶腰,著迷蒙睡眼,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都談好了?”
姜澤言嗯了一聲,準備抱著姜酒再睡個回籠覺。
但姜酒好奇,枕著他臂膀,“怎麼談的呀?”
姜澤言將斐西洲的話簡單復述了一遍,聽到兒出生就被拐,姜酒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這太殘忍了,懷胎十月,期盼了十月,一生下來孩子就被奪走了,這哪個母親得了。”
“那孩還活著嗎?”
姜澤言垂眸看著,“不知道,但就算還活著,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吧。”
畢竟那樣的生存環境,足以扭曲一個心智正常的人。
“姜澤言...”
“老公。”
姜酒窩進他頸肩,“好嘛,老公,我只是還有點點不習慣。”
“那你習慣什麼?”
姜酒仰起頭,鼻尖故意蹭著他下,“還是習慣你,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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