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蹙了下眉,隨即環著姜酒往懷里了,“不許喊。”
雖然這三個字別有趣,但也只限于特定時間與特定地點。
現在他和姜酒已經是正經夫妻了,還喊什麼小舅舅。
他可沒想過做姜酒一輩子的舅舅。
“姜酒。”
打斷,“不許喊。”
“老婆。”
“親親老婆。”
姜澤言低笑一聲,“嗯,老婆,親親老婆。”
“你想不想?”
以往這四個字,姜酒一聽就知道姜澤言想干嘛,但今天他問得額外正經。
姜酒沉思了一秒,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問想不想做別的,而是問想不想尋親。
在姜澤言懷里拱了拱,姜酒努了下,“我不知道。”
這一直是心里的一個結,就像堵住井口的巨石。
而姜酒始終惶恐,不敢推開。
因為不知道巨石被推開后,井里究竟是甘甜的井水,還是冤死的鬼。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可能我也和斐家的況類似,不是被親生父母惡意拋棄,他們沒有討厭我,不要我,只是另有?”
“說不定……這些年一直都在四找我?”
姜澤言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確實覺得有這樣的可能,他也很清楚尋親這件事,姜酒只是上沒有很強烈,但心里會一直惦記著。
時而惶恐,時而怨恨,但究其底,還是對完整家庭的極度。
這是最大的心病,也是姜澤言的心病。
時間越長,病得越重,尤其現在還是在孕期,緒很容易影響走極端。
;這個心病不除,不管他做什麼,都不可能讓姜酒過上真正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不聲嘆了口氣,“老婆,我幫你。”
姜酒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向姜澤言,已經最大程度保持冷靜了,可微的瓣還是出賣了心的張。
“好,但是你要保證,不管結局是什麼你都要跟我說實話,是好是壞,我都能接,你不能瞞著我好嗎?”
姜澤言低頭吻了吻鼻尖,“好,我答應你。”
姜酒只慌了那麼一瞬,心里便重新鎮定下來。
對現在的生活很知足,所以就算真的是被惡意拋棄的,那又怎樣呢。
有姜澤言,有孩子,很知足了,人生本就兩難全。
與其一直抑在心深,像帶毒的刺般,時不時扎自己一下,不如坦然面對,大不了鬼跑出來,再請個法師來捉鬼唄。
姜酒自己安著自己,突然想到斐家的嬰,趴在姜澤言口問:“斐先生有沒有跟你說,他妹妹有什麼特征?比如胎記啊,首飾啊什麼的?”
“沒有,只是順帶提了一下,估計他們心里也明白,人已經不在了吧。”
“只要沒有找到尸,就說明人還有活著的可能。”
姜酒突然來了勁,眼眶也潤了起來。
“不如你問問,你幫我找的同時,也順便幫他們找找,萬一找到了呢?那他的父母肯定高興壞了!”
“萬一,我的父母并不想找到我,但是我們找到了斐家的千金,那也算圓了我一個憾了。”
姜澤言不想姜酒失,聲說了聲好,隨即當著姜酒的面拿起手機,在微信上點開斐西洲的頭像。
【你妹妹有什麼特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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