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逸:……
「所以,我們必須得做點什麼!看看子言到底是不行,還是喜歡男人。」白沁抿角,面很是凝重。
「到底要怎麼做呢?」苦兮兮的扁,看著諶逸,「老公,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你想對子言做什麼,直接說,不需要這種迂迴戰。」諶逸無語天——車頂中。
他算是聽出來了。
白沁就是想撮合下子言和許默,擔心他會不同意,所以找了個理由。
至於他為什麼可能會不同意呢?
看白沁將理由找得這麼驚悚,估計想的辦法,有點損。
白沁愣了一下,看著諶逸眨了下眼。
下一秒,嘿嘿的笑了起來。
微微偏頭,一臉甜的靠在諶逸的肩膀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老公,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
「所以是什麼損招?」諶逸挑眉。
「想要證明子言既行,又不喜歡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和默默——嘿嘿嘿。」最後三個字,白沁沒說出來,笑得有點賊。
「你不會是想給你兒子下藥吧?」諶逸瞪大眼睛,覺得額角的小青筋在愉快的蹦躂。
「什麼下藥!說得那麼難聽幹嘛!」白沁不樂意了,抬起頭瞪著他,「我這是給子言和默默一個親近的機會。你想啊,默默容易害,子言呢,一向不近。雖然以前——但那畢竟是以前了。如果要等著他們倆自由發展,我估計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希看見我孫子了。而且還有許儷儷那個定時炸彈。我是當媽的,能不心著點嗎?」
「……你想怎麼做?」諶逸問。
他這不是對白沁的話表示同意,而是……
好吧,還是有那麼一些些同意的。
更重要的是,即使他不同意,白沁也會裝弱博同的讓他同意。
所以,既然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是什麼,還不如主的愉快的接。
「我也沒想好。」白沁了鼻子,「不過反正子言還在出差,我有大把的時間慢慢想。」
「你想了後果嗎?如果子言生氣怎麼辦?」諶逸還是有些擔心的。
雖然白沁的思維向來比較跳,子言也應該習慣了。
但是跳是一回事,瞎胡鬧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可以裝病發裝可憐,實在不行,讓子言發一通脾氣好了。發脾氣也沒關係啊,反正到時候,生米已經煮了飯。」白沁表示無所畏懼。
「……你開心就好。」諶逸也是無語。
第二天,是周日。
許默回到沁園,龍二正在給小老虎餵食,抬頭看見時,還愣了一下。
「龍管家,我記得小貓兒打疫苗的時間是不是快到了?」許默笑嘻嘻的上前,從地上的盤子里拿起一塊生,喂到了小貓兒裡。
「嗯,就是今天。我準備給小老虎喂完早餐,就帶它出門。」龍二點點頭,「默默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看見小貓兒想起來了,所以問問。」許默彎下腰,著小老虎脖頸上的細,一下一下的替它順著,「有個畫本在房間里忘了拿,我特意過來拿,明天上課得給導師。」
「中午在這裡吃飯嗎?」龍二悠然一笑,問道。
「不了。」許默擺擺手,站直子,「那你先忙著,我回房間了。」
「好的。」龍二微微頷首。
許默揚起角笑了笑,轉朝著房子走去。
忘了拿的畫本,裡面有孫玲的婚紗設計稿。
今天沒什麼事,所以準備去工作室,看看婚紗樣品的製作況,和手工師傅再聊聊的細節製作。
剛回到房間,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許默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山羊老頭」,隨手將包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啊呀,你終於接電話了。」電話那頭,蘇旭青憤憤不平的聲音傳過來。
「你打了很多次電話嗎?我手機鈴聲開著的啊?」許默有些茫然。
「哦,就打了這一次。」蘇旭青嚴肅認真的回答。
「那你說什麼,終於接了。」許默無語的撇。
是想翻個白眼來著。
不過,想著翻了蘇旭青也看不見,就懶得廢這個力氣了。
「有急事嘛。你記得上次工作室給一個古裝劇組設計服裝的事嗎?」
「記得啊,不是半年前的事了嗎?」許默邊回答,邊走到了窗戶邊。
「對啊,就是半年前的。今天劇組導演給我打電話,說是下周就可以殺青了,結果片場發生了一場小型火災,主角的兩套襦被燒壞了。而這兩套襦,剛好是主角大結局的時候要穿的。」
「這麼倒霉?」許默打了個哈欠。
「我也覺得他們夠倒霉的。導演的意思是讓我們去一趟片場,指導下手工師傅,將這兩套襦重新做出來。我看了導演發過來的襦照片,那兩套剛好是你設計的,所以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好。」許默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嗯,我和導演約了下午兩點,我們就在學校門口匯合,下午一點鐘。」
「行。」
「還有件事,我準備校慶之後,帶著你們出去採風,採風的作品就作為這一學期的期末考試了。你想去哪個地方?」
「老師,你這算是提前泄題嗎?」許默勾起角,笑出聲來。
「算。下周五班會我準備泄題給全班同學知道。你趕想想哪個地方合適,反正S市周圍的我是不想去了,看來看去都是那幾棵樹那幾朵花,無聊!我懶得想,你趕的,想個氣候宜人風景優花開遍野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許默便和蘇旭青討論起了採風地點的事。
等到敲定了地點,再順便敲定了時間,掛斷電話,許默發現這通電話居然打了一個多小時。
「選擇困難癥什麼的,真糾結。」撇撇,從床頭柜上拿上畫本和包,轉走出了房間。
才剛走到樓梯前,便看見一樓的客廳里,有人正在這兒一下那兒坐一下。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盆花,裡哼著不曲調的音符,腳步悠閑。
許默看著樓下的影,眼神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