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混蛋!」岳珺玲怒氣沖沖的一腳踹在門上,恨恨的咬著牙。
「別踢了,媽,坐下來休息會兒吧。」諶笑笑頗有些頭疼的看著氣得全發抖的樣子。
「我要打電話報警!」岳珺玲轉沖向辦公桌。
「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我們,肯定會屏蔽所有的信號。」
岳珺玲像是沒聽見,打完了座機打手機,怒火越發蒸騰,最後一揮手,將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全部都掃到了地上。
猛地轉過頭,看向面無表的諶笑笑:「難怪你爸從住進馨園后,便再也沒有出去鬼混!我還以為他是老實了,卻沒想到,居然是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野種在一起,樂不思蜀!他可真是厲害,以前就像風,什麼消息都收不住,這次,倒是嚴得像是蚌,這麼長時間,沒有毫風聲!」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諶笑笑垂下眼簾,嗓音清寒的說道,「爺爺已經將集團份都給了諶志遠,豪牧和諶家,從現在開始,就是他的了。」
「笑笑?你這是什麼話?」岳珺玲不可置信的看著,「難道你要將這一切,拱手送人?」
「不然呢?還能怎麼樣?」諶笑笑抬起頭來,視線涼颼颼的,「誰讓你之前做事不斬早除?要是你早點發現他的存在,弄死他,不就沒今天的事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不隨了他的心意,難道你想我們都死在他手上嗎?」
岳珺玲被噎了一下,想到此刻躺在殯儀館里的諶牧,止不住的後背發涼。
如果諶牧真是死在諶志遠的手上,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書是真的,份是他的,除了面對現實,還有什麼辦法?你想被他掃地出門,以後淪落到街頭要飯嗎?」諶笑笑冷眼覷。
岳珺玲咽了咽口水,雙手死死的攥:「可是我實在是不甘心!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一切,憑什麼要送給他!他是個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做豪牧集團的董事長!」
「急什麼。」諶笑笑站起,朝著落地窗邊走去。
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冷笑道:「日子還長著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
馨園。
許默從早餐時掛斷視頻后,便一直呆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一未。
視頻中,諶子言尚在昏迷,不過床邊的儀上,心臟曲線上上下下跳躍著。
負責照顧的醫生解釋是因為車禍劇烈的撞擊,剛剛做完了手,麻藥還未醒。
但是許默知道,應該是諶志遠故意的。
他在警告,如果不乖乖聽話,他隨手有可能要了諶子言的命!
許默坐在餐廳,看著不停揚起又落下的窗簾,一遍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要怎樣才能擺現在的困局。
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知道子言被的地址。
可是,應該怎麼做呢?
因著擔心諶志遠會突然發瘋,昨晚上一整夜沒睡,現在已經是疲憊到不行,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睡意,腦子裡一片清明。
怎麼可能睡得著,在子言還生死未卜的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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