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的心臟猛地驟停一拍,想也不想便開口:「不要!」
知道,諶志遠絕不是在口頭恐嚇威脅!
聞聲,諶志遠得意的笑了起來:「默默,何必和我鬧脾氣呢!你要知道,你,我勢在必得!只要你乖乖待在我邊,諶子言便能全須全尾的多活一天。如果你讓我不開心了,我無發泄,就只能去找諶子言的麻煩了!」
他鬆開許默的手,看了眼手裡的水杯:「所以,你現在還想砸我嗎?」
許默全都在抖,因為恨,因為無能為力的不甘,也因為害怕。
死死的咬著側的,拚命的剋制著自己的眼淚,緩緩鬆開了手。
水杯落在地板上,「咚」的一聲響。
啞著嗓子低低出聲:「對——對不起!」
「這樣才乖嘛。」諶志遠開心的笑著,低頭在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沒必要將場面弄得太難看,這樣我們三個人都不好過。」
許默低垂著眸子,著胃一陣陣的翻湧,想要乾嘔,卻只能強忍著。
攥的雙手,指甲深深扎進掌心的里。
「我其實也不怎麼強迫別人。」諶志遠牽起握的手,溫的用掌心挲著手背上的皮,嗓音溫和,「所以啊,默默,我更希你能主點。」
說著,牽著的手在襯扣子上。
他的暗示再明顯不過,許默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
想要將自己的手回來。
想要狠狠的他幾掌。
想要將水杯砸在他頭上。
想要不顧一切的和他同歸於盡!
可是,不行!
子言還在他手上!
可以死,但是子言不可以!
「乖一點。」諶志遠的嗓音更是溫,「你不想看見諶子言淋淋的手指對嗎?」
許默閉了閉眼睛,握的手一點點的鬆開,整個人抖得如同篩子。
沒關係,自己怎樣都沒關係,只要子言好好的就行!
牙關咬,帶著鮮的指尖住扣子,緩緩轉。
驀地,「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董事長。」
是鄧騰的聲音。
諶志遠覺到許默作停住,溫聲哄著:「乖,不要停。」
然後轉頭,嗓音冰冷不耐煩:「給老子滾!」
「董事長,騰耀小鎮的工地上出事了,死了兩個人!」鄧騰著頭皮回道。
「死了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諶志遠不悅的吼道。
下一秒,卻還是從許默上站起,嗓音冷冰冰的開口:「讓司機等著,過去看看!」
「是。」門外的鄧騰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連忙快步離開。
諶志遠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的許默,整理著襯:「默默,希下一次,不要再讓我弄傷你。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了,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轉,大步離開。
聽著「咔噠」的關門聲,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許默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伴隨著繃的心弦放開,眼淚也不控制的狂涌而出。
子言,你到底在哪裡?
我快撐不住了,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許默再也忍不住,終是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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