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從未拉的窗簾撒室,線昏暗。
閉的房門被人緩緩推開,確認房間里沒有其他清醒的人後,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
快步走到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呼吸帶著噶聲的宋天,目中一片冷然。
「老頭子,是不是很難啊?」男人從外套口袋裡掏出針管和一隻細小的玻璃管,了紙巾,乾脆利落的掰斷玻璃管,將裡面的藥水進了針管中。
然後,抬起頭,將針頭扎進了宋天的輸針中,緩緩的,將藥水推了進去:「不用擔心,很快就不會難了。」
頓了頓后,看向眉頭皺的宋天:「老頭子,你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兒。如果不是非要鬧著給你轉院,還妄想改你的囑,我是真的準備替你好好醫治的。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你不用繼續承痛苦,還能幫我剷除宋楠這個絆腳石,也算是你這個做父親的,為我做的最後一點事吧。
以前我總責怪你,不能明正大的帶我去遊樂場,就連過年,都是將我和我媽孤零零的扔在一旁。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恨你了。我知道你是疼我的,也只疼我。」
「所以,這就是你孝順他的方式?」病房的燈,「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宋文霍猛地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看著站在窗戶邊的宋楠,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可能!你不是應該——」
他忙不迭回手,將針管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試圖毀滅跡。
只是,藏在客廳里的警察已經沖了過來,將他控制住的同時,將還殘留著些許藥的玻璃管給了隨後而來的醫生。
「我應該什麼?」宋楠嗤笑著上前,「應該喝了藺海生下過葯的酒,現在應該不知道躺在哪個你給我安排好的男人床上?」起點中文.qdzw.cc
宋文霍瞬間明白過來,恨恨的看著,睚眥俱裂:「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告訴他你要改囑的事?」
「當然,不然你怎麼會的跑過來呢?宋文霍,究竟是你太蠢,還是你太自信?他可是你們霍家的親戚,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他,就因為他曾經救過我一次?」
宋楠笑容冰冷,滿是嘲諷:「我今晚特意答應他的邀約,然後告訴他老頭子快不行了。果然如我所料,他迫不及待的在我酒里放了安眠藥,將消息告訴你。可惜,最後喝到那杯酒的人,是他自己。至於他發給你的那條『事已』的信息,自然也是我發給你的。」
「你害我!你設圈套害我!」宋文霍死死的瞪著,眼神兇狠得恨不得將生吞活剝,「宋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害我!」
宋楠冷著眉眼,一耳狠狠扇了過去:「沒錯,是我設了圈套。可是,是我你來給老頭子下藥的嗎?」
「你早知道我要給老頭子下藥,卻不阻攔!宋楠,你也是幫兇!你也是殺人兇手!」宋文霍忽的瘋狂的笑了起來,「即便是我要死,你也逃不掉!不管是黃泉路還是監獄,你都要給我作伴!」
「是嗎?」宋楠翹起角笑了,走到病床邊,掀開了蓋在宋天手臂上的被子。
這時,宋天才發現,針管本就沒有扎在宋天的手上,藥水滴答將床單打了一大片。
「除了謀殺親爸,還有故意泄公司機,惡意稅。這些事,你自己去警局一件件代吧。」宋楠沖著警察燦然一笑,「辛苦你們了。」
「放開我!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放開我!」宋文霍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宋楠,你竟然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警察乾脆利落的替他戴上手銬,然後看向宋楠:「宋小姐,還得辛苦你去警局做份筆錄。」
「應該的。」宋楠對上宋文霍滿是恨意的目,輕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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