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靚沒辦法把自己的困境如實告訴他,也是那會兒,意識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會在深夜翻他的ig,看他曬新板、新球鞋、雪的新裝置等等,他也會在ig上發的圖片,說想朋友了。
那是第一次提出分手,岑川一頭霧水,一氣之下買了票回國。
他把堵在宿舍樓下,要解釋,姜希靚急著去做兼職,連吵架的工夫都沒有。
那天,岑川跟著來到了工作的地方。
姜希靚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每天在做什麼,于是和老板臨時請了假。
把他帶到五道口的一家店吃壽喜鍋,那家店不貴,都是附近的學生。
也是那天晚上,姜希靚心了,發現隔著大洋,隔著電子屏幕,可以堅定地說下“我們分手吧”。
而當岑川就在面前,他穿著白羽絨服紅了眼眶,和當年那個因為摔倒陪深夜焦急穿梭在醫院的年,幾乎一模一樣——
那五個字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最近忙嗎?”
“啊?”姜希靚從記憶里回過神,看向面前的老太太,“還行,不過要秋了,最近在準備秋季的新菜品。”
說著,把牙簽在了的獼猴桃切片上,喂到老太太邊,“,吃獼猴桃。”
老太太嫌棄地看了眼,然后咬了一口,說:“你個當老板的,怎麼天天還這麼忙?”
“老板也不好當呀,況且就是家小餐廳,又不是什麼上市公司。”笑道。
“隔壁你張的孫子,你還記得不?”
“張家的,忘了,比我大是不是?”
“對,他從國外讀完博士回來了,那學校倍兒棒,什麼福,你要不要這周末見一面。”
“……”
姜希靚把牙簽扔進垃圾桶里,嚴肅地看著,說道:“老太太,您孫我才二十二,哦不對,二十三了,相什麼親?”
“什麼二十三,你今年虛歲都二十五了,還不著急,胡同口王淑蘭的孫就比你大一歲,都有孩子了。”
“……”
姜希靚聽著自己的年齡一下子被增了兩歲,炸地抓抓頭發,起進屋里,邊走邊說:“老太太,我不和你掰扯,晚上想吃啥,我給你做。”
老太太看著的背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小川也不在了……”
傍晚的時候,胡同口王來串門,帶了一盤醬牛。
閑聊時,王淑蘭說道:“胡同口今天下午停了輛車,一直在那兒不,但車主也不下來,不知道在等什麼?”
姜希靚聞言,手中擇菜的作一頓,問:“是什麼車呀?”
“一輛黑的,車標我不認識,但看著很氣派。”
姜希靚繼續擇菜,可過了會兒,眼皮仍舊在跳,被一直覺的力量驅使,放下手中的豆角就往出走。
“誒,靚靚去哪兒呀……”王的聲音留在屋里。
姜希靚沿著胡同一直往出走,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出來要驗證什麼。
可就是有一陣直覺。
胡同口果然停了輛黑車,是輛普通的沃爾沃。
長舒了口氣,到旁邊的小賣部窗口,準備買冰降降溫,一定是秋老虎作祟,讓昏了頭。
忽然,沃爾沃的車門打開。姜希靚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正在掃碼,只覺旁多了個影子。
下意識抬起頭,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張許久未見的臉——
岑川。
“靚靚。”他開口。
姜希靚默不作聲地掃完碼,笑著向老板示意了一下手機,然后轉過,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目不斜視地往胡同里走,沒走兩步,就被岑川一把拽住胳膊。
姜希靚深呼吸,斜睨著他,問:“你來做什麼?”
“我取消了婚禮。”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姜希靚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笑笑,“和我有關系嗎?”
“我和我爸媽說了,我不會再接他們安排的聯姻了。”
“他們同意?”
只見岑川搖了搖頭。
姜希靚輕笑,眼底帶著不屑,慢條斯理地拆開冰袋。
“所以,我離開岑嶼了。”他波瀾不驚地說著。
岑嶼是岑家的集團名字。
“姜希靚,你現在在我面前,可是超級有錢人,以后我得指你。”
姜希靚咬著手里的老北京冰,一時之間有些語塞,眼睛被傍晚的曛著,睜不開眼。
“呦,靚靚,你家真難找——”
突然,一道清脆又響亮的聲音。
聽到聲音,他們兩人同時轉過頭去,只看到胡同里走來一個戴著墨鏡、打扮致的男人——
他見到他倆,一把摘下臉上的墨鏡,然后摟住姜希靚的肩膀,笑呵呵地問道:“聊天呢?”
“你怎麼來了?”姜希靚詫異地看著本該在上海的唐愈。
“這不是你昨晚說了,你想我,還研究了和我口味的菜品,我可不就來了。”
“……”
姜希靚極為無語,明明是昨晚打游戲的時候,說綠游塔新做了一道菜,是他的口味,讓他以后可以來吃。
在這人這兒,就變了想他,還專門研究了和他口味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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