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算是真正的禮尚往來,然然不會拒絕吧?”
顧長柏的聲音溫而低沉,安然臉蛋紅,腦袋也埋進他頸窩,哼了一聲。
“抱穩了,別給我造二次傷害。”
“遵命!”
檢查出來,問題不大,也是開了活化瘀的藥。
安然用手機后置鏡看著最為顯眼的傷,脖子上的淤痕好像更明顯了。
擰著眉,聲音有些煩躁:“我這段時間都不能回去見人了,要是被他們發現這傷就完了。”
現在蘇和蘇焰都在家,他們兩脾氣一個賽一個的暴,但凡讓他們知道是顧景軒的手,只怕那男人會被打牛丸。
顧長柏手平眉心的褶皺,“不是還有我?”
安然抬眸和他對視,歪了下腦袋,顯然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不能回去見他們,那就和我回我們的家。”顧長柏握的手,稍微用了些力氣,“顧太太不會忘了,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吧?”
安然懵了下,好像的確是忘記了。
這段時間和顧長柏過著分居,但過分甜的生活,讓有種正陷的錯覺。
可能承認嗎?
安然鼓起腮幫子,“當然沒有!”
“嗯?”顧長柏哼了聲,非常不信。
“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安然瞪著一雙大眼,語氣相當堅定,人無法辨別出話中的真假。
方才凝滯的氣氛,好像在此刻被擊破。
顧長柏翹起角,他握安然的手,“抱歉,今晚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上樓的,但凡我和陪著你一起,便不會發生這種事。”
男人的目落在脖頸敷藥的位置,眉心蹙,心中的歉疚讓他不過氣。
如果他當時再堅持一點該多好?
“誰知道這種時候還會有個神經病在樓頂等著我啊!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可別什麼都往自己上攬!”
安然提起顧景軒那個王八羔子就生氣,連帶著敷了藥的傷口都開始發。
想用手撓,更想攮死顧景軒。
“他簡直就是瘋子!以前還好好的,現在……呵呵,可能之前都是偽裝,現在才撕下那層人皮,展出最真實的畜生樣!”
安然要早知道他是這種貨,當初就算他跪在地上求爺爺告,都不會和他在一起。
他簡直太過歹毒了,和他待在一塊,都是一種新型折磨!
看著安然又恢復了神,顧長柏的心也變好了。
“我會派人盯著他,不讓他再有機會接近你。”顧長柏安般握住的手。
他不想再有失去的風險,哪怕是一點的可能,也不能有。
安然拍了拍他的后背,“別怕,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活蹦跳的,你要想看我表演雜技,我還能當場來個口碎大石!”
笑嘻嘻的,一點都看不出不久前還在喪失生命跡象的危險之中。
顧長柏的眉心卻漸漸攏起。
他不想安然在這種時候還反過來安自己,該有自己的緒才對。
“老婆……”
“你一定猜不到他喝醉酒后,為什麼要來找我發酒瘋!”安然沉浸在自己說話的藝里,臉上出現抓狂的神。
顧長柏抿了抿,他打心底里不想聽到關于顧景軒的事,無論好的還是壞的,一概不愿意聽。
可看著安然分旺盛的模樣,他又舍不得打斷。
“為什麼呢?”顧長柏適時捧哏,臉上也出疑的表。
他相當會提供緒價值。
安然眼睛一瞪:“那個王八蛋想和林家聯姻獲取林家專利技,然后又不想和我分手,讓我陪在他邊當小三!還冠冕堂皇說這是為了我好!”
安然是什麼很賤的人嗎,需要被這種垃圾貨捆綁在邊?
安然說著說著來了氣,把顧景軒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原本不興趣的顧長柏眼睛都聽亮了。
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他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安然,里面是熱度合適的蜂水。
“你覺得那是嗎?”顧長柏笑著問。
安然腦袋搖晃撥浪鼓,咬牙切齒:“我懷疑我是刨了他家祖墳的仇人,才讓他這麼恨我!”
不管換哪個正常人,都做不出這種事。
顧景軒太該死了!
安然自問,在顧家的時候也到了母親無私奉獻神的影響,對顧家說不上鞠躬盡瘁,但也給出了很多好。
顧氏集團的幾個大型合作項目,還有和顧景軒在一起后,帶著他進那個圈子,引薦人脈等等。
每一項,都問心無愧,可得來的,卻是這種待遇。
安然罵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才住那干,余卻瞧見旁的男人笑容明。
“你還笑,就不怕我跟顧景軒跑了?”
安然掐他一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男人笑容更大:“怕啊,我跑出去聽見樓上傳來男人聲時,大腦一下宕機了,尤其是認出那是誰的聲音后,我慌張得摔了一跤,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幸好我沒有猶豫地跑開,否則我們就真的天人相隔了。”
“什麼?你摔了怎麼不和我說!”
安然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彎腰就要去掀顧長柏的。
男人的大掌按住作的手。
“沒有大礙,一點都不疼了。”顧長柏聲音溫和得像一陣風。
盡管他攔得快,但安然還是看見了西上沒來得及拍去的灰塵,尤其是膝蓋位置。
眼圈瞬間紅了,“你這家伙,就許你擔心我,不許我關心你是吧?手拿開!”
安然還覺得自己脖子上問題不大,在家抹點藥膏就好了呢!
拗不過,顧長柏只能松開了手。
卷起到膝蓋,看見一片淤青,還有破皮的細小傷口,已經結痂了。
問題是不大,但安然看著,心很是復雜,抿了抿,“我給你藥。”
顧長柏也在看那傷口,挑了下眉:“可是已經愈合了。”
安然瞪他,“那要是染了怎麼辦,你能不能對自己上點心,我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你走太早,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說要和他過一輩子?
顧長柏呼吸急促,心跳怦怦作。
“好,我都聽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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