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方宜里全是果，沒辦法講話，只微微睜著眼睛看他。

紀臨舟拿起邊上的水杯給倒了杯溫水，漫不經心道，

“被董事會那群人給撤職了，暫時沒工作。”

“什麼？”

方宜很明顯地愣住，神張的看著他，

“那怎麼辦？”

紀臨舟垂眸睨了一眼，表很平淡，

“不怎麼辦。”

他語氣不不慢，

“多點時間陪你也不錯。”

方宜沒說話，看了他一會兒，低聲說，

“我不用你陪。”

紀臨舟挑了下眉，

“我被嫌棄了？”

“不是！”

方宜很擔心他，“你公司的事真的沒解決好嗎？可以先不用管我，或者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不過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可以幫他的。

紀臨舟看著的表，角微揚，

“放心，沒多大問題，過段時間就好了。”

方宜神遲疑，

“真的？”

“嗯，”紀臨舟側靠近了點，低頭看，笑了笑，“真的。”

方宜沒再說話，覺得肚子有點了，又去拿了一顆草莓塞進里，

“我們吃什麼，你做飯嗎？”

紀臨舟搖頭，托著的腰離開島臺這邊，拿起沙發上讓人送過來的服袋子，

“上樓換服，出去吃飯。”

—

紀臨舟開車載去了一家餐廳，到的時候已經快天黑，剛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紀明哲和江徹他們都在，還有一個小男孩。

紀臨舟牽著過去拉開椅子讓坐下，餐廳的服務生準備上餐。

紀明哲臉上掛了點彩，對方宜賣慘，

“嫂子，你看我為了你被我哥揍的。”

方宜愣了下，抬頭看紀臨舟。

紀臨舟在一旁用平板劃著上面的菜單，準備給方宜再份甜品，

“跟你沒關系。”

他眼皮抬也沒抬，偏了偏頭朝著紀明哲那邊冷淡地說，

“出去再給你添個新的。”

紀明哲大喊可憐，抱著坐在他邊上正低著頭玩樂高的小男孩哭，

“亭亭，整個屋子里就你疼哥哥了。”

小男孩很大人的出一只手拍了拍紀明哲的腦袋，眼睛卻沒從手上的樂高移開。

上餐還有一會兒，先送了甜品進來。

方宜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肚子確實有些，低頭吃餐盤里像布丁一樣的東西。

紀臨舟跟江徹他們在旁邊聊天，講的容都是跟工作相關的。

方宜也認真聽著，想知道紀臨舟下午在島臺那邊跟說的他被董事會踢出去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桌角下的布料忽然被人輕輕拽了拽，方宜愣了愣，回過神低頭往下看，對上一雙圓溜溜的漆黑眼睛。

往餐桌對面看過去，發現剛才很乖地坐在椅子上小大人一樣玩樂高安紀明哲的小孩已經不見，正趴在腳下的地板上像爬行一樣蠕著。

“你……”

紀臨舟他們在落地窗那邊說話，本都沒注意到這邊的況。

方宜彎下腰沒出聲，想把小朋友扶起來，對方卻不愿意，出手抱著的椅子角，就趴在地上仰頭看，眼睛很亮，像某種純良的小，帶著好奇和打量。

方宜有點茫然，也沒有再吃東西，盡量用很禮貌平等的樣子低頭看著他。

非常可的一張面孔，有點胖，臉頰的，眼睛是有點鈍角的圓，有些眼。

方宜忽然想到，跟紀臨舟在三個月前在蘭島的那場婚禮，給自己送過飯的那個小花就是眼前的小男孩。

他是紀明哲的弟弟嗎？

“你要不要起來坐椅子上？”方宜輕聲問他。

小男孩搖搖頭，又在地上了一下，

“金魚在陸地上是爬行。”

他聲音稚，表卻很認真，語氣的低低的，又有些警惕的往一旁看了看，好像是害怕被大人發現。

方宜愣了下，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想了想從椅子上起來，蹲下平視他。

小男孩依舊抱著的椅腳，看看著自己，歪了歪腦袋，忽然說，

“你好像我媽媽。”

方宜并不知道對方的份，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媽媽是誰，但還是說，

“我不是。”

“我當然知道。”小男孩做了一個翻白眼的作，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有些沒翻好，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但方宜沒有取笑他，覺得他有點可。

“你上的味道跟我媽媽一樣，”小男孩看了看，有些惆悵地撐著下趴在地上看，“我好想。”

他才剛剛說完，侍應生進來上菜推開門。

紀臨舟他們那邊也注意到這里，紀明哲先看見，噗嗤一聲樂了，

“江徹，你兒子又變金魚開始在地上爬了。”

方宜抬起頭，看見江徹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原來這小孩是江徹的兒子。

方宜之前都不知道江徹已婚還有小孩。

江徹表看起來并不是很生氣，仿佛早已經習以為常，但口吻卻很嚴厲的出小男孩的名字，

“江亭稚。”

地上的小孩立刻一骨碌又開始從桌子底下爬回到原來的位置，作很快地拿起拼了半天都沒拼好的樂高在手上繼續。

方宜擔心小男孩會挨揍，但并沒有。

江徹只是過去把他手上的樂高拿走，又重新拆遞給他。

小男孩出一個非常屈辱且忍的表。

“有沒有嚇到？”

紀臨舟走過來，低頭看。

方

宜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菜上齊后方宜低頭開始認真吃東西，紀臨舟在旁邊的位置，總是能很及時的幫夾菜，遞過來紙巾。

吃到后半程方宜差不多已經飽了就放下了餐，雖然餐廳的主廚做的飯菜很符合的口味，但前幾天發現自己肚子上好像多了一圈，可能胖了不。

吃完飯大家一起離開餐廳，等電梯的時候方宜發現有乎乎的短短的手指在往自己掌心里塞東西。

低下頭，發現江徹的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自己這邊，往手里塞的是糖果。

想說謝謝，但對方似乎有點害又跑開，去拽著江徹的袖子假裝跟很陌生。

紀臨舟注意到這邊的小作，但并沒有拆穿。

到地下停車場。

幾個人都各自開了車過來，方宜跟江亭稚一塊在旁邊等，雖然幾個大人不在了，但他還在假裝跟自己很陌生一樣，站的有點遠。

車庫的線有些暗，前面有車開過來。

方宜往一旁站了站，覺得開過來的那輛車好像有點線了，想開口讓站在一旁的小孩也站過來點，但還沒開口，那輛車就已經開了過來。

確實是線的，方宜沒來得及多想，手一把抱過江亭稚往一旁后退，后是石柱，肩膀很重的過去。

那輛車很快地開走離開車庫。

方宜松了口氣，把懷里的小孩放下來。

“姐姐……”聽見對方開口說話。

方宜張了張，剛剛想說沒事，就看見紀臨舟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面冷的有些發白，一句話也沒說，低頭檢查上的傷口。

“我沒事。”

方宜看著他的表，張開手臂給他檢查，

“就肩膀了下那邊。”

指了指后的石柱。

“江亭稚！”江徹也從邊上快步走過來，抱起站在一旁的江亭稚，“今天謝謝你。”他對方宜道。

“沒事。”方宜看著小孩有些發愣的臉頰，朝著他笑了笑，“下次別站這邊，很危險。”

“我知道了。”稚的嗓音帶著點愧疚，悶悶的。

方宜還想安他，紀臨舟卻沒有說話，冷著臉拉起上車。

車門關上的聲音有些用力，方宜很明顯的覺到紀臨舟在生氣。

大概知道他在生什麼氣，所以也沒有說話，安靜地靠著椅背，打算等回家后再說。

五十分鐘后，方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對面桌上放著打開的醫藥箱，肩膀上已經上過藥，輕微的傷。

紀臨舟送走剛才進門后給檢查傷口的私人醫生，回到客廳，但沒過來，而是走到了外面的臺。

方宜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知道他又在煙。

從上回在山莊那次之后他其實很明顯的減了煙的次數，在港城和這兩天都沒看他過。

方宜知道他估計還在生氣，猶豫了下，起走到外面臺那邊。

尼古丁燃燒的氣息有些重，方宜站在他后，拉了下他的襯衫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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