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下樓，顧明玄正站在單元門前面的空地上，背對門口。

有那麼一瞬間，沈窈恍惚的以為自己看到了顧淮川。

倆人長得不像，但材卻能混淆。

走過去，“怎麼還找過來了？”

顧明玄回過頭來，打量一番，“想問問昨天的事兒，阿川那個格，問他未必會直接說。”

這倒是，昨天顧淮川了手，真問他，他也不好說。

沈窈想了想，“那上去坐吧。”

總不能就站在這里談。

顧明玄跟著上樓，進門之后也是愣了一下，與之前顧淮川來的時候反應差不多。

沈窈給他倒了熱水，“我這地方不太好，你別嫌棄。”

顧明玄說，“剛查到你住在這兒的時候意外了一下，怎麼租在這里了？”

沈窈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離公司近，上班方便。”

這是托詞，主要原因是這房租便宜。

顧明玄點點頭，也沒問昨晚起沖突的事，他只是四下看，“你和阿川……”

停頓一下，“怎麼還離婚了？”

沈窈微愣，不過隨后也反應了過來。

和顧淮川離婚的事算不得什麼保事件，顧青蕪都知道，何況顧明玄還找人打聽過。

嗯一聲，“剛離不久。”

顧明玄問，“沒跟家里說，是顧及著我三叔的。”

沈窈點了下頭，“算是吧。”

說是這樣說，但最主要的原因并非如此，還是心有不甘。

原本離婚的時候就有怨念，后來葉婉又時不時的到跟前炫耀，表現的大度無所謂，可對這種事還是計較的，不太想讓這倆人舒坦。

顧明玄嘆口氣，“之前家里人就說你們倆早晚得離，我一直都不太信。”

沈窈知道他為何不信，畢竟還有兩家公司牽扯著，結婚的時候倆人就沒，純粹被利益捆綁，那麼日后若是沒有利益上的糾紛，婚姻就是穩固的。

笑了，“既然看得出早晚得離，當時又為何會同意這場聯姻？”

顧明玄一下頓住，看著表有一瞬的復雜。

沈窈搖搖頭，沒追問，“真是想不明白你們。”

隨后想到顧明玄馬上也要聯姻，不過許朝對他是有義的。

說，“還好你和我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顧明玄語氣淡淡，“都差不多。”

沈窈說，“許小姐喜歡你，你沒看出來？”

自然是看出來了，顧明玄緩緩的吐了口氣，“是個好姑娘。”

沈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也是個好男人，你們倆在一起，要好好的。”

……

顧淮川告辭的時候，葉夫人有些驚訝，“不在這吃晚飯嗎？”

時間剛到下午，按照以往的慣例，顧淮川來了，肯定要待到晚上才走。

顧淮川說，“不了，還有別的事。”

葉婉已經下樓，在沙發上坐著，也是很意外，直接站起，“這就要走，公司有事嗎？”

葉夫人被嚇一跳，趕扶著坐下，“小心你的。”

又轉頭看顧淮川，“沒事的話在這吃了晚飯再走，姑媽和阿也不著急回去，我準備了多菜，大部分都是你喜歡的。”

“你們吃吧。”顧淮川說，“確實還有事。”

他看向林，“表姐，那我先走了。”

“阿川。”葉婉再次撐著一條站起來，“還有什麼事兒，好不容易過來一趟，跟表姐又上了，不能留下來吃頓飯嗎？”

顧淮川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真有事。”

說完他對著一旁的葉家姑媽點頭，“你們繼續聊，我就先走了。”

他朝著外邊走，葉婉急的一蹦一蹦跟出去。

姑媽嚇了一跳，趕哎呀一下，想要去扶著。

葉夫人上去一把拽過，給使了眼，然后搖搖頭。

葉婉追著顧淮川到電梯口，有點著急，“阿川。”

電梯沒在這一層，顧淮川按了按鍵，回頭看，“怎麼還跟出來了，傷還沒好，多休息。”

葉婉手撐著一旁的墻壁，低了聲音，“阿川，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顧淮川看著沒說話。

葉婉有點忍不住，想要解釋，“我那天晚上的話并不是在埋怨你，孩子的事我再也不提了，以后……”

顧淮川打斷他，“婉婉，你該進去了。”

他說，“我是真的還有事兒。”

“有什麼事？”葉婉沒忍住，“我給關哥打了電話，他說今天沒有加班，你肯定不是忙工作上的事兒，是不是沈窈……”

“他倒是什麼都跟你匯報。”顧淮川笑了。

可葉婉了解他，知道這個笑容代表著什麼。

突然有些慌張，趕解釋，“不是的，他沒有跟我說太多，我追著他問，這段時間我沒有辦法去公司，所以想知道你忙不忙，平時累不累……”

“好了。”顧淮川再次打斷，面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表變得嚴肅，“你該進去了。”

葉婉張著，還有很多辯解的話想說。

但一看顧淮川這個模樣，也知道要閉了。

顧淮川對一直很好，這麼多年從未紅過臉，也并不是倆人一直相不錯，實在是有分寸。

就如現在，知道但凡再多說一句，顧淮川肯定是要不高興的。

深呼吸一下，表溫下來，“好，我知道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電梯正好打開，顧淮川進去，轉過的時候也沒看。

電梯門關上，下行。

葉婉還在原地站著。

好一會兒，后的門開了，葉夫人探著子看過來，發現只有一個人，愣了一下，開門就出來了，“阿川走了？”

葉婉背對著，緩了緩表，“走了。”

葉夫人幾步過來，看著電梯，“怎麼還走了？”

隨后看向葉婉，想了想就說，“那可能是他工作忙，一個人撐著一家公司也確實是不容易，等下次有機會吧，平時來往的多，也不計較這一頓飯。”

扶著葉婉，“你的還沒好，進去休息吧。”

葉婉沒，只不過反手抓住的胳膊，“媽，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葉夫人一瞪眼睛，“怎麼可能，他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喜歡那個沈窈啊？”

冷笑出聲，“他但凡喜歡有那麼一丟丟，當初怎麼可能會離婚，阿川是什麼格你不知道？”

葉婉抿著，“可是他對沈窈……”

又停了下來，“你說的也有道理，他但凡喜歡沈窈，當初都不可能離婚。”

離婚到現在也沒過去多久，他倆同床共枕一年都沒生出，不可能這麼幾天，就讓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