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狀態不好，沒一會兒就不住了，說要休息。

顧淮川看著葉婉將扶躺下，“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他對林說，“你且放寬心，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

林嗯一聲，“婉婉，送一下阿川。”

顧淮川說不用，但葉婉還是跟著他從病房出來了。

站在走廊，葉婉說，“阿哲還問我有沒有時間，說我也應該出去轉轉。”

笑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時間都是據你來安排的，問我還不如直接問你。”

顧淮川想了想，“或許你也可以出去走走。”

他說，“公司這邊的事不多，你不過去也行，至于醫院，也可以找護工，不必要非是你來照料。”

葉婉愣了一下，“啊？”

趕說，“不用不用，我就是這麼一說。”

停頓幾秒，又說，“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若是什麼時候你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逛逛，倒也不錯。”

“阿哲他們應該一時半會回不來。”顧淮川提議，“你若是愿意，可以現在找過去，也算是有個伴。”

不過他說，“春城就別去了，去別的地方，這麼多年你一直守著我，除了跟我出差，也確實沒去哪里逛過，這樣好的年紀，應該好好一番。”

葉婉不準他的意思，若說他在意自己，可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讓去找阿哲。

對方是個男人，關系再怎麼好，有些避諱還是要有的。

可若是他不在意，他又特意叮囑不讓去春城，明顯是不想讓跟文星牧上。

葉婉沒說話，顧淮川看了一眼時間，“行吧，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想出門告訴我一聲就行。”

他轉朝電梯方向走。

幾秒后，葉婉突然開口，“阿川。”

顧淮川回頭看，葉婉問，“伯父的怎麼樣了？”

“還那樣。”顧淮川說，“只得慢慢養。”

葉婉點點頭，“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顧淮川轉離開。

葉婉在原地站著，這個時間點這一層沒什麼人，能清楚地聽到電梯門開關的聲音。

確定顧淮川離開了，才轉進了病房。

這麼一會兒功夫，林已經睡著了，睡得并不太舒服，呼吸聲很重。

葉婉拉了椅子坐在旁邊。

剛剛問的是三先生的況，可真實意圖又不是。

想來顧淮川是知道的，其實是想問，他什麼時候宣離婚的事。

看他的意思目前是沒這個打算。

葉婉沒忍住抹了把臉，長長嘆口氣。

事為什麼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了，不應該的，實在想不明白。

……

沈窈原以為跟隋向恒不太，這頓飯吃的會有些拘謹。

結果并沒有，有顧青蕪在中間做調節，氣氛不錯，吃的安心，聊的也開心。

中途隋向恒講了他在國外的生活，講那邊的風土人，講他生活多年依舊不習慣。

沈窈順勢就問，“隋先生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嗎？”

隋向恒點頭，“一個人。”

沈窈眨眨眼，“一直都沒朋友？”

有點不太相信，“隋先生這樣的條件，即便是在國外，應該也是孩子歡迎的吧。”

隋向恒笑了，“不太想找外國人。”

沈窈接著，“回國之后家里人有安排嗎？”

顧青蕪噗嗤一聲笑了，“窈窈，問這麼多，你是要幫忙介紹嗎？”

沈窈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沒什麼認識人，介紹不了，就是好奇，隋先生這個條件，按理說應該很多人上來才對，怎麼能一直單著。”

隋向恒說，“可能相對于一些人來說我條件不錯，但比我條件好的也有的是。”

他說，“比如顧先生，比如陸先生。”

沈窈跟顧青蕪對視一眼，他提的這倆人，條件確實還行，但私生活實在太差。

又聊了幾句，顧青蕪的電話就響了。

看了看，然后起，“我媽來的電話。”

咧了一下，“估計是要罵我，我得出去接，別被你們聽見了。”

隋向恒挑眉，“干什麼要罵你？”

顧青蕪嘆口氣，“還不是家里那些破事。”

老一輩的自然是勸和不勸分，和陸景初鬧那樣，最后也沒離，大夫人就想著好好補救一下。

外邊的人弄出了孩子，雖說最后打掉了，但陸景初不舍的姿態大夫人是看得出來的，催著顧青蕪趕懷一個。

顧青蕪一直說自己傷了子，懷不了了，大夫人為此還特意找醫生咨詢了一下，說是現在醫學技發達，只要想生，用一些科技手段也還是可以的。

母倆因著這個通了幾次電話，每次都不歡而散，上一通電話，大夫人就有發火的跡象了。

現在打過來，指不定就要罵人了。

等顧青蕪出去，沈窈又不尷不尬的和隋向恒聊了兩句。

然后手機里就收到了顧淮川的消息，他說是已經從醫院離開，問這邊什麼時候結束。

懶得回他，沈窈干脆沒管。

等了一會兒，顧青蕪還沒回來。

沈窈想了想就站起來，“可別真是挨了罵，我過去瞅瞅，也正好讓借此機會掛了電話。”

隋向恒點一下頭，“好，你去。”

沈窈從包間出來，并不見顧青蕪。

朝著走廊盡頭走。

能接電話的也就那麼幾位置，不是衛生間，就是樓梯口。

結果沒等到衛生間，就看到顧青蕪了。

這一層走廊盡頭有個小方廳，五六平的樣子，并不大，里邊放了兩張椅子，連桌子都沒有，角落里放了盆綠植。

很顯然，這是給出來醒酒的人準備的。

此時顧青蕪在里面，不只是，還有個人。

沈窈又朝那邊走了幾步才看清，另外的一個是陸景初。

里面兩張椅子，顧青蕪坐在其中一張上，陸景初沒坐下，而是站在窗口，里叼了煙。

這種況沈窈就不太適合過去了，腳步停下，想要退回。

顧青蕪眼神好使，一掃就看見了，“窈窈。”

說完站起，“過來找我的？”

沈窈嗯一聲，“看你出來半天了，不太放心。”

顧青蕪笑了，抬腳過來，“沒什麼事兒，上人了。”

說，“那我們走吧。”

那邊陸景初轉過了，看了沈窈一眼，“原來是沈小姐。”

他后邊的話對著顧青蕪，“我今天早點回家。”

顧青蕪沒回應他，走到沈窈邊，“走吧。”

兩人回了包間，坐下來，隋向恒看了兩眼，“表不太好，真的挨罵了？”

顧青蕪了下臉，奇怪的，“我表不好嗎？”

又看向沈窈，挑眉。

沈窈嗯一聲，“是不太好。”

顧青蕪嘖嘖，“肯定是被氣的。”

接著說，“當然不是跟我媽吵架氣的，而是看見了晦氣的玩意兒。”

沈窈想起陸景初，那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嘗試的問，“剛剛就你們倆在外邊？”

顧青蕪知道什麼意思，“還有他的小人，你說多晦氣，本來是出來放松的，好死不死遇見那倆玩意兒，真是影響我心。”

沈窈就覺得陸景初剛才那樣不像是出來應酬的。

果然是出來陪人的。

被顧青蕪抓包，可看他的表倒沒什麼異樣。

顧青蕪了個懶腰，語氣淡淡的，“那的看見我趕躲了，有什麼好躲的，但凡有廉恥都干不出這種事兒，當了婊子就大大方方的，這麼藏著掖著，倒是讓我看不起。”

想起之前懷孕的那個，“要是如前面那個梗著脖子跟我囂他們才是真，我還能高看兩眼，覺得是那狗東西不是人，騙了。”

隋向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看向顧青蕪的眼神變了變，“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就撤了吧。”

顧青蕪想了想，“跟那倆玩意兒在一起，確實晦氣，走吧。”

站起，按了鈴讓服務員來結賬，然后說，“我們換個地兒。”

從包間出去，朝著電梯。

原以為陸景初肯定已經回包間里，沒想到三個人在電梯口沒站幾秒，陸景初就從小方廳里出來，一眼看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