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邊看著不大,沒想到里邊房間還多。
不過可能位置不太好,沒什麼人住,冷冷清清。
從電梯出來,顧淮川朝著走廊里邊去,“跟上。”
他停在一房門口,敲了下門。
幾秒鐘后房門打開,最開始是開了一條小,看到是顧淮川,隨后門板被打開。
沈窈站在顧淮川后,朝里面掃了一下。
是個小套間,進門的小廳不大,東西也不多,一張小沙發,墻上掛了個小電視。
顧淮川進去,“人呢?”
開門的男人轉朝著里邊的房間走,“在里面。”
沈窈也跟著進門,還沒等走到門口,就先聽到了聲音,罵罵咧咧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有本事別讓老子出去,要不然非弄死你們不可。”
這聲音聽著有點耳,沈窈腳步停了停。
說到這里,估計是看到了顧淮川,那男人嗓門高了幾度,“又來一個,小爺我……”
話只說到了這兒,那人一下子停了。
沈窈快步過去,顧淮川站在門口,將的視線遮擋了個七七八八。
側了下,朝屋子里看。
里屋的面積也不大,擺了張床,有個小柜,剩下就沒什麼空間了。
此時一個男人手腳被綁著,躺在床上,扭著子看向門口。
看清對方的臉,沈窈啊了一聲,過顧淮川進去,“是你。”
是那天戶外野戰,喝多了想要占便宜的男人。
男的已經認出了顧淮川,再看到沈窈,表就更難看了。
雖然那天他喝多了,但也沒斷片兒,一看到人自然就知道此時他為何會被綁在這里,也知道是自己理虧。
他不罵人了,深呼吸了幾下,扭著子想坐起來。
開門的男人過去,毫不客氣的拎著他的領,將他拽著坐起。
那人哼哧哼哧兩下,面上有點掛不住,“是你們啊。”
他說,“當時你們不是了手麼,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要計較,至不至于。”
顧淮川走進去,到床邊的時候抬起一條踩在床沿上,“才空出功夫來。”
他頭一轉,一旁有個矮小的床頭柜,上面放了個盤子,里邊還有吃剩的半油條,碎的蛋殼,牛瓶子。
應該是看守的人吃的,還沒收拾。
離的不遠,顧淮川一抄手就把油條拿了過來。
涼了的油條帶了點兒韌勁兒,他看了看那男人,一點不客氣,拿著油條在對方臉上啪啪了兩下,“怎麼弄死我,說出來我聽聽。”
男人被了一臉油,一開始有點懵,接著臉漲紅,很明顯是覺得辱。
他瞪著眼睛,“你知道我是誰嗎,弄死你我雖然做不到,但也能讓你在青城混不下去。”
他咬牙切齒,“看你這打扮,家里是做點小生意對吧,你信不信我讓你家生意明天就做不下去。”
顧淮川笑了,把油條扔在他上,手扯過來他,將手上的油抹在了他的服上,“馮家的小爺這麼牛的嗎?”
男人原本還齜牙咧,突然聽顧淮川報了他的份,一下子愣住,“你知道我?”
顧淮川站直了子,“你那小媽還沒扶正,馮家就允許你出來這麼招搖?”
男人臉變了,眼睛瞪得圓溜溜,“你、你是誰?”
顧淮川說,“馮家老爺子若是知道你在外邊沒干人事兒,你說你那小媽還能不能進馮家的門,而你馮家小爺的份還保不保得住?”
那男人臉上原本的震驚一下子又變了驚恐,哆哆嗦嗦,沒說出話了。
顧淮川轉頭看沈窈,“有沒有什麼想法?”
沈窈說,“沒有。”
他跟那孫副總不太一樣,姓孫的狗東西給下了藥,差點兒就占了便宜。
所以弄死對方的心都有。
但這男人是自己喝多了,雖說當時起了心,但也挨了一腳,算是扯了個平。
若不是顧淮川將他抓過來,說實在的,這事兒在這兒就已經算是揭過去了。
顧淮川并不意外的這個反應,嗯一聲,“行吧,那你到外面等我幾分鐘。”
沈窈轉要走,結果床上被綁著的那個趕哎哎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那天就是喝高了胡說八道的,你別跟我一般見識,要不你過來給我兩掌出出氣,這事咱就過了,行不行?”
他還說,“我也沒占你什麼便宜,當時你踹了我一腳,后來又把我踹下沙坑,讓我臉著了地,我也了罪,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行不行?”
這人明顯也是個老混不吝,會審時度勢,知道況不對勁兒了,立馬就放低了姿態。
沈窈笑了,“我沒跟你一般見識,現在要收拾你的不是我,所以跟我求沒有用。”
轉往外走,就聽那男人討好的說,“都不怪我了,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原諒我這一回行不行,或者你說你想要什麼,我能給的都給。”
沈窈走到外邊反手關了門,到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一下。
沒過幾秒,屋子里有聲傳出,但聲音不大,也不知道顧淮川下手是輕是重。
又等了一會兒,顧淮川出來了,沒讓沈窈看屋子里的況,快的關了門,“好了,我們走吧。”
沈窈起,往外走的時候仔細聽了聽那屋子。
能聽到那男的哎喲哎喲,一邊說著疼死了,一邊問為什麼要打臉,還一邊問這個事是不是就算過去了。
下了樓,出了酒店,沈窈想起個事兒,“那個孫副總的況你知不知道?”
顧淮川嗯一聲,“有聽說。”
沈窈趕問,“聽說了什麼?”
顧淮川先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后才說,“離婚了。”
沈窈一愣,“離婚了?”
砸了下,暗自揣測,離婚應該不是孫副總提出來的,老家伙一把年紀了,如果沒有下一個人選,輕易不會解目前的婚姻。
若是那個人提出的,按理說小三上位,是個能屈能的主,也不會是因為孫副總跟了手。
往別的方面想,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姓孫的某方面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那人年紀不大,讓后半輩子守活寡,應該是守不住的。
顧淮川似乎知道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車子開出去一段后說,“你那個時候下手較狠,姓孫的后來跑了幾家醫院,結果都不太行,這個方面出了問題,就容易引發夫妻矛盾,再加上男人心里扭曲,脾氣暴躁易怒,對那的了幾次手,人以這個為借口,提了離婚。”
他語氣淡淡,“結婚這幾年,老夫妻的,也都各自藏著心眼,那的私房錢沒藏,即便離婚的時候分割的不多,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愁。”
沈窈點頭,“那一看就是個聰明的人。”
姓孫的商場上混跡多年,什麼樣的人沒經歷過,還能讓撬了墻角功上位,可見就不是個大白給。
惡人自有惡人魔,是那姓孫的報應。
只是可憐了他那原配。
回到沈窈公司門口,沈窈下了車,擺擺手后就想轉離開。
顧淮川降下車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眼瞅著就要中午了,沈窈說,“你不需要去趟醫院嗎,葉小姐還沒醒?”
顧淮川說,“已經醒了,我之前去過了。”
原來如此,是考慮的了。
哦了一下,“我中午不一定能按時下班,大概率點外賣了。”
這也就是拒絕的意思,顧淮川沒堅持,“行吧,那你忙你的。”
隨后他開車離開。
沈窈上樓后又忙了一會兒,事確實是多,中午也本打算點個外賣湊合過去就算了。
結果沒想到,這邊將將忙完,文星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說,“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沈窈才想起他回來了的事,“你去醫院了嗎?”
文星牧說,“剛從那邊出來,正好路過你們公司,你在公司里嗎?”
沈窈說在。
文星牧就笑了,“那就一起吃個飯吧,我在下面等你。”
沈窈猶豫幾秒,最后八卦占了上風,“好,那你稍等。”
快速的整理下桌面,下了樓去。
文星牧就在大廳門口站單手兜,另一手夾了支煙。
他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工作,就一休閑裝扮,看起來又是另一番模樣。
聽見聲音回過頭來,他笑了笑,“這麼忙,中午飯都顧不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