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換了服下來，廚房在炒菜。

有點意外，“現做的？”

顧明玄說，“晚飯做的，沒有剩。”

沈窈哦了一聲，見顧淮川也在沙發上坐著，繃著一張臉，活像誰欠他錢一樣。

有點煩，轉出了門，站在院子里。

有傭人從后院過來，朝著客廳走。

沈窈一眼認出來，這是當時在側樓攔著王霞的那四個人中之一。

想也沒想就住了對方。

那人這次態度好的，朝這邊走過來，“您我。”

沈窈問，“之前傷的，你們那個朋友況怎麼樣了？”

傭人趕說，“已經出院了，不過需要休養。”

不等沈窈問，又趕說，“傷到了臉，傷的深，說是會留疤。”

那天過于吵鬧，沈窈知道傷的重，不過意外傷在臉上。

問，“別的地方有傷嗎？”

傭人說，“頭被砸傷了，不過不要，養了兩天就好了。”

說起這個又說，“就醫的錢都是老夫人出的，還給了一大筆賠償，說是以后如果要做面部修復顧家這邊也全都負責。”

沈窈點頭，“那就好。”

傭人見沒什麼要問的了，轉進了屋子里去。

沈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廚房那邊做完飯，魏姐出來。

走進去，又瞟了一眼那傭人。

傭人在打掃客廳衛生，即便不臟，的也認真。

若不是自己親眼看到，真的無法把這規規矩矩的人與那天推搡王霞的人聯系到一起去。

顧淮川還在客廳坐著，抱著胳膊，誰也沒看。

沈窈沒理他，去了餐廳。

碗筷已經擺好，飯都盛完了。

一整碗飯，沈窈本就沒胃口，看一眼就夠夠的。

顧明玄說，“看一下菜還合不合你胃口，是我點的。”

沈窈掃一眼，平時都吃，但這個時候看哪個都沒興致。

點頭，“可以的。”

這時顧淮川走了進來。

顧明玄問，“要不要一起？”

他抬手要招呼傭人拿碗筷，顧淮川說，“不用。”

他坐到沈窈旁邊，“你們吃。”

他還是抱著胳膊，靠著餐椅背，也不說話。

這架勢就不是來吃飯的，不知道又什麼邪風。

飯桌上的氣氛很是詭異，兩個安靜吃飯的，一個在旁邊監督的。

王霞下來看到這場面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

過來，“阿川，你在這兒干什麼？”

顧淮川不知之前是不是在發呆，一開口他像是回過神來。

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舉過于稚，于是他站起整理一下服，轉就走了。

王霞滿臉的不解，等他在樓梯口消失，問沈窈，“你們吵架了？”

“沒有。”沈窈說，“我一天天哪有那麼多架跟他吵。”

早就吃不下去了，一整碗飯吃了一小半。

想了想，放下碗筷，“不吃了，我也不舒服。”

看向顧明玄，“你慢慢吃。”

顧明玄了魏姐，讓魏姐幫找些消化藥。

他說，“看你臉就不太好，胃不舒服晚上會睡不安穩，吃點藥能緩解緩解。”

王霞看著顧明玄，表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沈窈跟他道了謝，又等著魏姐找了藥，吃完后上樓去。

王霞沒跟著上去，過來在餐桌旁坐下，問顧明玄，“你媽這兩天在外邊怎麼樣？”

顧明玄繼續低頭吃飯，“還行，今天我有過去看，狀態還可以。”

“你爸呢？”王霞說，“在公司有看見他吧，他況怎麼樣？”

提到二先生，顧明玄話都不愿意說。

他在公司的是有看到他，比二夫人狀態還好，就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打扮的利利索索，看見人就笑容滿面，任誰也猜不出來他家里地。

他不說話，王霞就像模像樣的嘆口氣，“之前你還能著點兒，這次也不知怎麼了，也不管了。”

“都別管了。”顧明玄說，“誰都管不了。”

王霞看了他一眼，“之前許家的人還打了電話過來，家里的事兒按道理來說沒人往出傳，可他們居然聽說了，說是過來關心關心，也不知道到底揣的什麼心思。”

說這個，顧明玄就更不說話了。

其實也不是許家的人知道了什麼，而是外邊很多人都知曉顧家這些破事兒了。

這個圈子就這樣，平時商場上互爭互奪，私下里生活中大家也互相窺探著。

顧家三兄弟，兩個婚姻亮紅燈，說實在的也不算常見，那些人好奇，又或者是暗的幸災樂禍也都是正常的。

顧明玄吃完飯，傭人過來收拾碗筷。

王霞跟著站起，“你剛剛和窈窈是一起回來的啊？”

顧明玄往出走的作一停，“對，正好上了。”

王霞點點頭，“這樣。”

笑了笑，像是自顧自的念叨，也像是給顧明玄聽的，“窈窈和阿川應該是鬧別扭了，關于備孕的事兒，不過好在也不是大事，一會應該就好了。”

顧明玄沒說話，直接上樓去。

樓上房間里，沈窈洗了澡出來。

顧淮川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擺弄著手機。

一開始能看得出他在發信息，后來不發了，就只看著屏幕，應該是在讀取。

沈窈吹干頭發回到床上，手機出來，才發現群里又聊了。

聊天記錄往前，顧淮川居然也被拉了進來，他打了招呼，發了紅包，還跟著有來有往的聊了一會兒。

看一下時間，剛剛他坐在沙發上回復的信息就是群里的。

還以為對面是葉婉。

沈窈把手機放下，躺了下來。

顧淮川好一會兒后才起過來，手機放在床頭柜上，轉去換了服洗漱。

中途手機嗡嗡了幾下，也不確定是群里的消息又或者是別人發過來的。

沈窈沒管。

但隨后震聲頻繁了很多，因著放在柜子上，機震，就連帶著柜也發出聲響，有點吵人。

沈窈實在不住，翻過去把手機拿起來，打開屜要扔進去。

應該是到了開機鍵，屏幕直接亮了。

顯示上面確實是有微信的未讀消息，有群消息，當然也有葉婉發過來的。

葉婉發了好幾條，最后一條顯示是表包。

沈窈將手機扔進屜，躺回來。

顧淮川沒一會兒出來，床頭柜上空空的，他看了一眼沈窈。

沈窈背對他，不知有沒有睡著。

他拉開屜，一猜就在這，拿出手機點開。

群里是楚沛上躥下跳，他點開葉婉的信息。

發了照片過來，拍的手腕，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