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沒糾正老板的誤會,從兜里拿出錢夾,了幾張給對方,說是賠償損毀的品。
其實也沒損壞什麼,那男人摔倒的時候把四方桌帶了一下,上面的酒瓶子滾到地上碎了兩個,還有就是剩了的菜扣到地上兩盤。
老板損失不大,面對沈窈給的錢就有點不好意思接,里說著不用不用。
沈窈塞給他,“拿著吧,鬧這樣,不知道一會兒還有沒有生意,補償你的。”
隨后朝著顧明玄過去,“沒事吧?”
顧明玄笑了,“一腳就解決了,真是不過癮。”
他活脖子,“好久沒過手了,還以為今天能好好撒撒氣。”
周圍有看熱鬧的,圍了多人。
飯肯定是吃不下去了,沈窈問他,“吃飽了嗎?”
顧明玄說,“喝飽了。”
沈窈點頭,“那走吧。”
顧明玄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上了沈窈的車,沈窈送他回去。
開到老宅,大門是開著的,但是院子里沒見有人。
沈窈掃了一眼,顧明玄沒喝,此時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把車子開了進去,按了兩聲喇叭。
好一會兒才從客廳里跑出來傭人,看到沈窈的車還有點意外。
沈窈下來,“過來搭把手。”
繞過去把副駕駛的門打開,傭人一看到顧明玄趕過來了。
往車下扶的時候顧明玄醒了,他有點難,推開兩個傭人,“我自己來。”
下了車站在一旁,他手撐著車深呼吸兩下,“居然睡著了。”
沈窈問,“還好吧。”
顧明玄搖頭,實話實說,“不太好。”
說完他笑了,“有點想吐,但在你面前吐,實在太丟人了。”
這麼一說,沈窈也想笑,“那要不你快點進去,去衛生間吐出來,雖然嘔吐難,但吐完反而更舒服一些。”
顧明玄點頭,“是這樣。”
他又緩了一會兒才站直子,“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
沈窈剛要說話,客廳門口有人出了聲,“那就進來坐一會兒,又不是外人。”
轉眼看去,是顧淮川。
沈窈剛剛注意了一下,院子里沒有他的車子,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不控制的又掃了一眼院子,沒想到這都能被顧淮川發現,他說,“我沒開車過來。”
沈窈趕收了視線,原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是想起他在醫院里跟孟縉生說的話,思慮兩秒就很客套的說,“你也在這。”
顧淮川抬腳走出來,“我一直住這兒,不在這還能在哪?”
沈窈又意外了一下,原以為搬走了,顧淮川也應該會搬出去。
沒回應,只對著顧明玄說,“趕進去吧,或者煮個醒酒茶,免得明天難。”
像模像樣的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顧明玄嗯一聲,“好。”
沈窈轉上車,系了安全帶,剛要啟,副駕駛的車門打開,顧淮川彎進來。
他說,“說了我沒開車過來,送我一程。”
“你不是說你在這住,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沈窈跟了一句。
顧淮川嗯一聲,“還有點事要理。”
沈窈從窗戶看出去,顧明玄沒進屋,站在原地看。
不想這個時候跟顧淮川爭執,對著顧明玄擺擺手,“進去吧。”
而后啟車子,帶著顧淮川離開。
出門轉了彎,一路開下去。
等了一會兒后,突然聽到顧淮川問,“你這是往哪兒開?”
沈窈沒搭理他,只把油門踩一些。
也沒多久,車子停下,沈窈說,“下去吧。”
顧淮川看了看外邊,冷笑,“掉頭,走錯路了。”
沈窈轉頭看他,“你不是想來這里?”
這是葉婉的住,以為這個時間還能讓他不辭辛苦奔波的事兒,也就是葉婉的。
顧淮川抱著胳膊,報了個地址,“去這里。”
離這兒遠,跟葉婉家住一東一西。
沈窈有點不太樂意,還是啟了車子,“你不早說。”
顧淮川眼角斜一下,“我見你問都不問,還把車子開得這麼順暢,以為你知道。”
沈窈拉著臉,“我上哪知道去?”
車子開出去,奔著顧淮川給的位置。
位置偏的,不在市中心,奇怪,“你到這邊干什麼?”
“見客戶。”顧淮川說的言簡意賅。
這個點兒哪可能還見客戶,很明顯是他不想說實話。
如此沈窈也就不問了。
將他送過去,車子停在路邊,沈窈看了下外邊,這附近是小區,稍微有幾個對外的也是便利店,實在不知道他要去哪。
顧淮川站在車旁,沒有馬上走,過車窗看著,“謝謝你。”
沈窈說,“不用謝,就當扯平了。”
沒解釋,也不管顧淮川聽不聽得懂,直接將車子開走。
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他之前為了去找了孟縉生,如今跑這一趟,其實人并沒有辦法完全還干凈,但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
第二天一大早,沈窈收拾完下樓,剛推開單元門就有個人沖了過來。
被嚇了一跳,趕后退兩步。
待看清面前的人,又松了口氣,語氣不太好,“你怎麼來這了?”
站在面前的是沈曼。
應該是早就來了,人看著有點焦躁,“你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沈窈覺得好笑,“你管我幾點下來。”
又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沈曼抿,態度一下子就緩了,“找個地方坐吧,是有點事跟你說。”
他一這樣,沈窈就能猜到。
平時對著都是揚著下瞪著眼睛,只有在涉及到孟家人的事上才和平時表現的不一樣。
聽說完轉要往外走,沈窈住,“是不是為了孟縉生的閨來找我?”
沈曼瞪著眼睛,“你知道了?”
表更別扭,“他們有人來找你了?說什麼了?”
沈窈重復問,“你來找我是不是因為他們家的事?”
倆人距離有點遠,沈窈不跟過去,沈曼只能退了兩步到面前,“是想跟你聊聊這個。”
“聊什麼?”沈窈說,“他兒生病,想讓我看看能不能救,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手幫忙,還是冷眼旁觀。”
問的太直白,以至于沈曼打好的腹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窈說,“直接說你的態度,說別的沒用。”
沈曼半晌后嘆了口氣,“你問我的態度干什麼,這麼多年你也不聽話,難道在這個事上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了。”
“那倒不能。”沈窈說,“只是好奇,那孟縉生當年一走了之,你不是恨的牙都,如今他家里人遭了難,你應該高興的吧?”
笑了,問,“風水流轉,你是不是就等這一天。”
沈曼抿著,實話實說,“我確實恨他的,當年他那樣對我,我都詛咒過他不得好死。”
說這話是真實意的,原本還心虛的眼神都變得很真誠。
沈窈是相信的,雖然實知道的不多,但也從別人七七八八的話語中拼湊出了一些。
據說當初孟縉生被下藥得手,曾指著罵了很多難堪的話。
后來生了孩子,妄想憑著親功上位。
那時孟縉生跟周靜已經領了證,雖說倆人修正果,可沈曼曾經做的事兒依舊是倆人中間的一刺。
抱著孩子找上門,周靜被氣到住院,孟縉生差點兒跟沈曼手。
也差點把搶過去摔死……
別人言語輕飄飄,三兩句話便將場景帶過。
可沈窈能猜想得到,當時的場景一定非常非常的難看,要不然沈曼不會心灰意冷到回來就答應了周萬城嘗試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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