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第二天意料之中的遲到了。

自己開車去的公司，到樓下就看到了齊嶼。

早上太慌張，醒來洗漱一番，趕出門，手機是半路上看了一眼，齊嶼昨晚有給打了很多遍的電話。

下車，齊嶼也看到了，迎了過來。

沈窈不好意思的，“昨晚睡得太了，沒有聽到電話響。”

齊嶼說，“回去就睡了？”

沈窈有點心虛，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齊嶼并未介意，“沒出事兒就行。”

沈窈了下頭發，“那我先進去了。”

快速跑進大廳，跟前臺的姑娘打了招呼，然后上樓。

早上原本有個會議，是要參加的，現在會議都開完了。

沈窈先回辦公室，整理好之后又去找了老王。

老王正在整理會議紀要，看一眼，“今天狀態怎麼樣？”

沈窈沒回答，只說，“早上睡過頭了。”

老王笑，“看樣子就是休息的不錯，好的。”

他把會議紀要遞給沈窈，“會議你沒參加，但也沒太大影響，拿回去看看。”

還有一些文件他讓沈窈催著部門那邊過來，態度好，并不好奇向來守時的沈窈為何遲到。

沈窈接過東西，轉回到辦公室。

早上醒來的時候顧淮川也剛醒，手忙腳的收拾完出門，顧淮川還沒出來。

坐下來文件放好，手機就響了。

顧淮川打的。

沈窈沒接，直接掛斷，然后忙手里的事。

上的服是新的，不知顧淮川昨晚什麼時候讓人送過來的，早上醒來服袋子就在客廳放著。

尺碼正好，只是領口有點大，倒也不至于暴，可沈窈心虛，總怕被人看出點什麼。

手頭上要的事理好，還是起去了衛生間。

對著鏡子照來照去，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

主要是顧淮川太喜歡在明顯的地方留痕跡，實在有影。

前前后后的檢查，確認又確認沒任何的痕跡，沈窈才放心。

從衛生間出來，走廊到同事，打了招呼，同事看了看，“沈特助今天氣可真好。”

沈窈一愣，“有麼？”

對方笑著，“有，前幾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看起來很差，神頭也不好，今天看著就好多了。”

話里也沒有調侃的意思，說的真誠。

沈窈找著借口，“前幾天胃病犯了，狀態確實不好。”

對方點頭，“怪不得。”

之后又補了一句，“今天看著和以往完全不一樣，面頰紅潤。”

沈窈笑了笑，趕回了辦公室。

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控制不住的臊。

抬手著臉，面頰紅潤？

這麼明顯？

不過該說不說，昨晚舒服，之后心舒暢。

想到這里了脖子，讓自己打住。

回到辦公桌后，這才看到手機上有一通未接的電話，還有一條信息。

是葉婉打的，信息也是發的。

沈窈拉黑了，不知道換的誰的號碼，上來自報家門，然后約沈窈見面。

這次沈窈也沒截圖給顧淮川，能猜到為何來找自己。

沒搭理，繼續忙手里的事。

因為上午遲到，事有些堆積，中午就沒按時下班，多忙了一會兒。

等手頭的事理好，同事們幾乎都走了。

沈窈收拾一下，下了樓，就見葉婉正在大廳等著。

沒發現沈窈，坐著的是椅，停靠在沙發旁。

人在發呆，仰頭盯著天花板。

是有好好打扮的，即使行不便，人也打扮的利利索索，化了全妝。

沈窈掃了一眼，直接出去。

齊嶼在外面，靠著車門在煙。

看見趕把煙掐了，問，“有想好去哪里吃嗎？”

后傳來葉婉的聲音，“沈窈。”

沈窈只當沒聽到，下了臺階，“你有好的地方推薦嗎，我實在想不好去哪里。”

過去上了車，齊嶼說，“有，不過是個蒼蠅館，你別嫌棄。”

沈窈笑了，“有的時候蒼蠅小館味道才更好。”

車子開出去，才看到葉婉縱著椅到了大廳門口。

車窗是降下來的的，沈窈看，也看著沈窈。

倆人各有各的表，幾秒鐘之后視線錯開。

齊嶼看了一眼，說，“那人在大廳里等很久了。”

沈窈嗯了一聲，“知道。”

從打電話又發信息，到下班中間是長的時間。

那個子，應該信息發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樓下了。

齊嶼說，“是找你想要和你聊顧淮川？”

沈窈有點驚訝，“你好像知道很多。”

“當然知道。”齊嶼不遮不掩，“查一查就知道了。”

是了，和顧淮川還有葉婉的事兒，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所有。

甚至圈人本無需打聽，那倆人之前招搖過市，可一度讓為圈笑柄。

只有那一年多的時間在婚姻的殼里，以為一切安好。

像個傻。

這個話題并不好，倆人沒再往下說，都沉默了下來。

車子最后停在郊區，確實是一家蒼蠅小館，里面只有幾張餐桌，面積很小。

倆人進去，老板認得齊嶼，熱的招呼。

看到沈窈，老板笑呵呵，“帶朋友過來的。”

沈窈想起那次跟顧淮川去海鮮酒樓，那大堂經理看都沒看，就把認了葉婉。

好似他邊除了葉婉，再不會有別的人出現。

齊嶼點頭，快速的說了幾個菜名。

老板應下來，說馬上來。

沒一會兒他送了個小菜上來，應該是誤會了，對著沈窈說，“小齊可是個好孩子，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人不錯，你們好好相。”

齊嶼愣了愣，解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倒是老板尷尬了，“這樣啊。”

他說了不好意思，趕走了。

等菜的過程，葉婉又打了電話過來，沈窈懶得搭理，手機靜音。

齊嶼等了會兒開口，“你阿姨今天有來你們公司。”

沈窈意外，“來找我？”

應該是來找，公司里再沒有沈曼認識的人了。

只是太奇怪，沈曼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發信息，更沒有讓前臺通知。

齊嶼說，“被一個電話走了。”

沈窈點頭，有點想笑，“這是又過來找我吵架。”

是真的不覺得自己丟人。

齊嶼看著，“周萬城那邊是我通知的。”

沈窈端杯子的作一下子停了，“你通知的？”

想不明白，“為什麼？”

齊嶼說，“那天你上車，我跟你阿姨吵了幾句。”

沈窈當時在車上，沒有聽清倆人說了什麼，但是看沈曼的表不太好，應該聊的不和諧。

緩緩點頭，“原來是這樣。”

齊嶼問，“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沒有。”沈窈說，“我沒什麼麻煩，就是沈家那邊，我不清楚他們有沒有麻煩。”

“那就行。”齊嶼說，“沈家那邊他們自己會理，沒給你惹麻煩就好。”

沈窈看著齊嶼，“你就不怕我二哥生氣？”

畢竟這倆是好的朋友，他這樣做，沒有跟沈圖北知會一聲，站在沈窈的角度來說，有點欠考慮。

“不怕。”齊嶼說，“而且你沈圖北已經知道了。”

他笑了，“他沒生氣。”

他靠著椅背，突然岔開話題，“對了，昨天我那邊突然有事，拖了很長時間，沒去接你，你是跟顧淮川走的吧。”

沈窈一僵，哪想到他來這麼一句，一下子還不知道怎麼回應。

齊嶼說，“我那里事突然，很明顯是人為找茬，查了查，有意思。”

沈窈回答不了前面那句，就挑著后面的問，“什麼意思，有人針對你。”

齊嶼嗯一聲，“還是認識人，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