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老宅吃了午飯，又陪著鄒燕清聊了一會兒，沈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好像是公司那邊有事。

沈圖北要走，沈窈和方璇見狀也跟著退了。

方璇上了沈窈的車，隔著車窗對沈圖北說，“我和窈窈出去逛逛，你去忙吧，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沈圖北沒想那麼多，答應了下來。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走，沈窈的車是奔著醫院去的。

路上給顧青蕪打了電話，顧青蕪還在醫院，聽聞們要去，也知道這倆人是去看熱鬧的，笑著答應下來。

到了病房，里面還是只有那倆人。

陸景初狀態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能下床了，此時正站在窗口看向外面。

顧青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刷著手機，不知看到了什麼，笑盈盈的。

沈窈跟方璇進去打招呼，陸景初回頭看了們倆一眼，嗯一聲算是回應。

兩人都空著手，剛剛車子開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沈窈還問了一下，要不要意思意思去買束花或者提個果籃。

方璇可不管那麼多，“慣的他，就這麼去。”

顧青蕪看到們倆，招呼們坐下。

方璇問，“陸先生況怎麼樣？聽說可嚴重的。”

顧青蕪說，“他自己覺沒問題了，說是今天要出院。”

沈窈有點意外，“這就要出院？不再住兩天。”

顧青蕪看了一眼陸景初，“他說沒事兒，那應該就沒事兒了，不過醫生還是給開了一組藥，下午的時候打，打完就能辦出院手續。”

自己也說，“出院就出院吧，我公司那邊那麼多事兒，也在這耗不起。”

這話說完，陸景初回過頭來，表說不上好不好，帶了點兒奇怪，也帶了點無奈。

沒一會兒他手機響了，看了看后，轉從病房出去。

方璇不了，“還出去接，小人打過來的吧。”

“這個應該還沒發展。”顧青蕪說完自己都笑了，“已經確定關系的被我勸走了，這是又把備胎提上來了。”

也不是很在意，“沒事兒，剩下這點時間了，讓他再瀟灑瀟灑。”

方璇嘆口氣，“可真是糟心。”

“糟心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顧青蕪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從現在往后，都是好日子。”

陸景初十幾分鐘后回來的，跟過來的還有陸家老夫妻。

這讓顧青蕪有些意外，站起了聲爸媽。

陸夫人看了兩眼，表不好不壞，但說出的話是帶著責備的，“阿初住院，你怎麼也沒跟我們說一聲？”

不用顧青蕪回答，說話的是陸景初，“是我不讓跟你們說的，沒什麼事兒，今天就出院了。”

陸夫人問，“檢查下來怎麼說？”

陸景初過去在病床邊坐下，“還能怎麼說，老病。”

他胃有病，商場上這些人沒有幾個沒胃病的。

他說的輕飄飄，“那兩天正好應酬多，酒喝多了。”

陸夫人表稍微松了松，“你啊，就是不把自己當回事。”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顧青蕪，話不是跟說的，但明顯是給聽的，“回去飲食這方面一定要多注意，找醫生要個養生菜譜，用點心，不用心這病總是養不好的。”

沈窈看著陸夫人稍有些刻薄的臉，一瞬間覺得王霞還可的。

陸景初有點不耐煩，岔開話題，“你們怎麼過來了？專門過來看我的？”

陸夫人嘆了口氣，這才說，“你爸這兩天說口悶，帶他過來看看。”

一聽這個，陸景初就張了，“看完醫生了嗎？怎麼說？”

陸夫人看了看沙發，上面坐著沈窈和方璇，不太認識，沒給好臉，扭頭在一旁找了個椅子坐下，“看完了，還是那點病。”

陸老先生心臟做過手，說是恢復的不錯，可再怎麼不錯，肯定也比從前脆弱。

顧青蕪也跟著關心了兩句，問醫生有沒有開藥，說沒說需不需要治療。

陸老先生擺擺手，“不用治療，就說我最近緒波太大了，以后要學會控制一些。”

他隨后拍了拍口，是調侃的語氣，“這玩意兒誰控制得住，我要是能控制，就不會這樣了。”

又聊了一會，老先生就有點不了了，他出來這麼一會兒，氣的不行，臉不好看起來，說是想回去休息。

陸夫人嚇得趕帶著他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把顧青蕪了出去。

陸夫人沒著聲音，病房里聽得清清楚楚。

不太高興，主要是覺得顧青蕪去了公司，顧不上照顧家里，從而陸景初才會因著胃病進醫院。

不知道之前顧青蕪都是怎麼應付的，現在只能聽到陸夫人的聲音，顧青蕪連為自己辯駁一句都沒有。

沈窈看向陸景初，陸景初注意到，看了一眼，表有點別扭。

他隨后出去，了顧青蕪一聲，只說有事兒。

陸夫人停了絮叨，又叮囑陸景初好好照顧，然后帶著陸老先生離開。

進了病房，陸景初說，“我媽下次再這樣，你就找借口離開，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聽話。”

顧青蕪說，“沒事兒，也說不了我幾回了。”

陸景初聽不明白這話里含的意思，又轉回到病床上。

沈窈和方璇見狀起招呼顧青蕪，去外邊兒坐下。

方璇撇著，“真能裝，要不是發現我們瞪他，他可不會過去替你解圍。”

顧青蕪笑笑，“無所謂了。”

沈窈說，“他媽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兒麼，怎麼還這個態度對你？”

顧家大先生出了事兒，老太太那麼護兒子都知道站出來訓斥他幾句，不管真心不真心，至樣子要做一做。

這陸夫人心眼兒偏的太明顯了。

顧青蕪靠著椅背，“從前會護著我，但是知道我不能生了之后態度就變了。”

其實也能理解，“上一次外邊那的懷了孕，他媽還一直攛掇著想要把孩子生下來，帶回來給我養。”

提起這些已經沒了悲傷，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我提離婚的時候，他媽上說著不至于，可那表誰又看不懂。”

沈窈握著的手，只能說，“好在都撐過去了。”

又坐了一會兒，和方璇告辭。

顧青蕪現在走不開，顧淮川要出院，得在旁邊陪著，確保他不會得到別的消息。

送兩個人到電梯口，“有時間再約。”

沈窈抬腳要進電梯，突然想起個事兒，回頭問，“隋先生……”

顧青蕪趕推著，“快進快進，別讓別人等著。”

然后揮著手，“好了，慢走。”

沈窈趁著電梯閉合的時候說，“你心中有鬼，絕對有。”

方璇不知什麼況，趕問，“怎麼了？怎麼了？”

顧青蕪趕轉就走了。

……

跟方璇閑逛一下午，到了飯點，沈窈說，“要不去我家吧，我做給你吃，外面這些真的吃膩了。”

租住的小房子方璇還沒來過，聞言馬上答應。

倆人開車回沈窈的住，車子到小區門口，降低了速度。

還不等開進去，旁邊一輛車突然瘋狂的摁喇叭，同時開過來了一些，擋住們的去。

沈窈有點不太高興，降下車窗瞪著那輛車，“干什麼？”

對方車子降了后車窗，出一張臉，“沈窈。”

沈窈一愣，是林。

一段時間不見，狀態好了不，雖然依舊瘦削，但對于前段時間，臉上長了。

方璇不認得，語氣不太好，“你誰啊？”

沈窈將車子停靠在一旁，“你稍等一會兒，我去說兩句。”

下車過去，問，“你怎麼過來了。”

林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還對著笑，“今天難得出了趟門，就想著過來看看，還以為不到你了，都打算走了。”

沈窈沒說話，又說，“聽說你從顧家搬出來了？”

說，“也好的，離了婚了，斷干凈一點，你以后的路也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