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趕到醫院的時候文星牧的搶救已經結束了。

人進了重癥，沒離危險。

有點懵，不知道什麼況。

剛剛接了個電話，對方只告訴文星牧住了院，況危急，讓趕過來。

電話那邊是個人，不過號碼是文星牧的。

沈窈打聽了一圈，最后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以為是家屬，神嚴肅的說了一下文星牧的況，多骨折加臟損傷，這些還不算什麼，他頭部創，這個是要命的。

沈窈有點兒沒明白，“他……他怎麼會……”

后有聲音傳來，“是車禍。”

沈窈被嚇一跳，回頭看去，是顧淮川。

車禍的事已經由警隊那邊出警負責，醫生不多說，只代了文星牧的況，讓沈窈心里有個底。

這種時候也沒辦法解釋太多，沈窈只能點頭，“好，我知道了。”

醫生想到了個事兒，從屜里拿出手機，“這是患者的，不知掉在哪里，剛才被人拾到送來了。”

沈窈看了一眼手機，還沒等有反應，顧淮川先一步拿了過去，對醫生說了謝謝。

倆人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沈窈趕問，“什麼況？他出車禍了？”

“你怎麼來了？”顧淮川不答反問，“文星牧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沈窈也覺得文星牧的事不應該是來負責，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你在這里干什麼，也是為了理他的事？”

顧淮川深吸口氣，“婉婉也出事兒了。”

沈窈一想就明白了，“他們倆一起？”

順勢問，“傷的重嗎？”

“不重。”顧淮川說，“都被他擋了。”

雖然不合時宜，但沈窈還是說，“讓人的。”

“是啊，確實讓人。”顧淮川也贊同。

他把文星牧的手機揣兜里，又說，“這邊我會理，不用你管，你去忙你的吧。”

沈窈點點頭，和文星牧的關系也沒好到那個地步。

雖說顧淮川和文星牧有齟齬，但倆人之前至是朋友，理起文星牧的事，應該比得心應手。

轉要走，突然又想起個事兒，回頭問顧淮川，“意外？”

顧淮川微愣，條件反的回答，“應該是吧。”

隨后他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的輕笑，“你什麼意思，以為是我做的？”

“那倒沒有。”沈窈說，“就是問問。”

又說，“他這邊離危險，通知我一下。”

顧淮川沒說話，沈窈也沒打算等他回答，轉走了。

齊嶼在樓下等著，沈窈走出去正看到他在接電話。

應該是有要事兒，不過見沈窈出來，電話也就掛了。

等沈窈走到邊，他問，“可以走了？”

沈窈說是，朝停車場走的時候，才想起來問，“怎麼還換車了？”

齊嶼哦了一聲，“那輛車送去保養了。”

開到公司門口停下，沈窈回對齊嶼揮手，進了大廳。

乘坐電梯上去，剛一打開就看到了老王。

老王看到，趕說，“你二哥剛剛來了，正好你出去，沒上。”

沈窈有點意外，拿出手機看，沈圖北并沒有給打電話和發信息，“怎麼沒提前聯系我。”

老王說，“他說是從這路過，正好有點事兒想跟你說，就過來看看，你不在，他也沒說到底是什麼事兒，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談完，沈窈回了辦公室，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沈圖北。

沈圖北接的很快，“回去了？”

沈窈說是，后面的話沒等問，沈圖北就說了，“中午面說吧，有點事要知會你一聲。”

看這樣就是電話里沒那麼方便講，沈窈也沒問，說好就掛了斷了。

手機放下，緩了口氣，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覺大家都不順，事一件接著一件。

工作依舊多，沈窈一直忙到中午下班，還是齊嶼給打了電話，才反應過來到時間了。

齊嶼說，“阿北訂好了飯店，他已經到了。”

沈窈趕放下手中的事兒，下樓跟齊嶼匯合，去了飯店。

不只是沈圖北在，方璇也在。

推開包間門的時候，這倆人各自坐著，并沒有談。

只一打眼兒沈窈就能看出來，倆人鬧了些不高興，在鬧別扭。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進去打招呼。

方璇看到趕站起，“你沒事吧？”

沈窈了脖子，“一點事兒沒有。”

沈圖北看了一眼，“坐下說。”

包間里都是自己人，他也沒什麼好避諱，拿了張照片從桌子上推過來，“你看看那天是不是這個人？”

沈窈一愣，“你還弄到照片了？”

拿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搖頭，“辨別不出來。”

照片只拍了男人的臉，應該也是監控截的，要說不清晰，其實也還行，五都拍出來。

只是那天沈窈面對那個人，除了一雙眼，也沒看到別的。

現在對比照片，一下子也對比不出來。

問沈圖北，“這個人有問題？”

齊嶼把照片拿過去，“這個是個狠角。”

他說，“只認錢，給錢什麼事都干，上到現在還背著命案。”

沈窈被嚇一跳，“那你怎麼……”

沈圖北說，“照片也是很久之前的了，要是近期查到他行蹤，我肯定到警方那舉報了，他上可是有賞金的。”

“這樣。”沈窈緩了緩，“那人那天戴著帽子和口罩，領也全都立了起來，容貌上不好辨認，我只能說我記得他聲音。”

但記著聲音也沒什麼用，總不能盼著再與他正面相，靠聲音將他揪出來。

這時包間門被推開，服務員上了菜，話題也就告一段落。

沈窈等了會兒問，“全好了吧？”

問的是方璇，方璇點頭，“打了一針，效果就是好，回家悶了一覺，醒來清清爽爽。”

沈窈說，“提起這個，還得謝謝你那個朋友。”

那天太忙了，沒有司年，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又提了一，“你跟他有聯系麼，要是有聯系，個時間我請他吃個飯。”

方璇一邊夾菜一邊說，“有聯系，不用你請，哪天我請就好，這個人算我的。”

沈圖北不知道什麼況，“誰？謝誰？怎麼了？”

沈窈無語的看著他。

那天從醫院回來有給沈圖北發信息說明況，特意提了一，說在醫院到了方璇的朋友，對方留下來照顧。

整了半天這家伙本沒看信息。

也怪不得方璇要跟他生氣，這不就是活該麼。

沈窈沒回答他，方璇更是沒理他。

沈圖北看了看沈窈，又看了一眼方璇，沒說話了。

話題隨后又跳了，跳到了葉婉上。

方璇先開的口，說是知道葉婉住院了，問沈窈知不知道。

沈窈點頭，“聽說了。”

方璇呵呵，“這麼短的時間已經出了三次車禍了，真不是我詛咒，這是得報應了，這人吶，還是得行得正做的端，就這種，更大的報應在后邊。”

沈窈想起文星牧，到現在還沒離危險，也不知道葉婉心里會如何想，是，還是依舊怨恨。

提起葉婉那就不得不提到顧淮川，然后話題就落到了顧家那些人上。

沈圖北說顧家二房兩口子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在走程序了，過不了多久小本子就能拿到手。

他緩口氣，“顧淮川他大伯那邊也沒好到哪里去，這兄弟倆關系好到這個地步，婚姻都在同一時間出問題。”

沈窈說，“聽說是分居了。”

“何止是分居了。”沈圖北呵呵，“那倆人離婚證都到手了。”

這點沈窈倒是不知道，驚訝的，“不是說老太太給下來了。”

“著辦的。”沈圖北說，“過不下去了，倆人都覺得分開不錯，也就離了。”

他看著沈窈，“跟你一樣，不聲不響的，瞞著家里人干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