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寧的話在沈之洲漆黑的眼神中漸漸消了音。
“一寧,我知道你待不住,可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可不可以堅持一下,以后老實待在家里好不好?”
“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江一寧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然后小聲地辯解道:“我哪里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老公,你別生氣了,我聽你的好不好?”
沈之洲得到滿意的答案,終于收斂了臉上的表,“你自己答應的,別反悔知道嗎?”
“嗯。”
回到別墅,江一寧去洗澡,沈之洲去了書房理工作。
江一寧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他在打電話,“把新聞撤下去,所有今天造謠辱罵的人全部給我發律師函,順便再給他們一個教訓。”
“未來不允許他們在進這個行業,再把這次記者挑事的主謀給我找出來。”
沈之洲一條一條地下達指令,面無表,毫不留。
江一寧走了過去,勾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上,“順便把方在溪的黑料也下去吧,不然我還得花錢。”
沈之洲笑了笑,攬著的腰把摟在懷中,“不用,的顧敬軒會理。”
“好吧!”
江一寧臥在沈之洲懷中,戴著耳機找了一部電影看著,他在理工作,兩人互不打擾,氣氛難得和諧。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一寧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沈之洲低頭看著在他懷中睡過去的人,俯在臉上親了親,抱著回了房間,給蓋好被子走了出來。
剛關上門,手機響了起來,秦天羽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嚴老爺子不行了,他最后想見你一面。”
“我馬上過來。”
沈之洲下了樓,走之前還給柳打了一個電話,讓好好看著江一寧。
來到醫院,直接去了嚴老的病房,走廊里全是嚴家的各種親戚,神各異,有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有的則是滿臉惆悵。
但在看見沈之洲的臉之后都不約而同變了驚恐。
嚴老躺在病床上,虛弱不堪,時不時看向門外,直到看見沈之洲,他渾濁的雙眼終于多了一彩。
“嚴老……”
“秦總,我終于……等到你了……”嚴老強撐著坐了起來,嚴夢雪守在床邊,眼中大顆大顆淚珠落下,卻死死咬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扶著嚴老坐起,抓住嚴老干癟的雙手。
嚴老揮了揮手,守在一旁的律師拿著幾份文件遞給沈之洲,“秦總,這是嚴老名下的幾礦產,還有珍寶軒轉讓協議……”
嚴老打斷他的話,“我只有一個要求,請秦總幫我護著我的孫。”
嚴夢雪單純,面對眾人虎視眈眈的親戚,他如果不提前為鋪好路,自己死后,必定被人算計陷害。
一個人無法承擔起偌大的嚴家,必定會引來很多豺狼虎豹,選擇沈之洲是他深思慮過的。
他這人唯利是圖,但是并不是貪得無厭的人。
他還沒死嚴夢雪就差點被人下藥毀了清白,那群人的心思他知道,嚴夢雪是他唯一的孫,只要娶了就可以得到嚴家的財產。
只要掌控了嚴家,再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嚴夢雪死于意外,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
他斗了大半輩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嚴家被吃絕戶。
找上沈之洲只是因為他足夠強大,除了對他的礦產有興趣,嚴家這點資產還不被他放在眼里。
而且他結了婚,聽說對他的妻子很好,那就不可能對嚴夢雪起什麼心思,而且有他的震懾,嚴家那群親戚不敢起什麼心思。
沈之洲沒有任何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嚴老放心,既然我得到了利益,定會遵守對你的承諾,以后有我在,無人敢嚴家。”
嚴老臉上出一抹釋然的笑容,拍了拍嚴夢雪的手,“小雪,你要相信秦總,以后他就是你的依靠,大哥……”
嚴老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嚴夢雪抖著雙,“爺、爺爺……”
里面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病房的門被嗯推開,嚴家的親戚全部涌了進來,虛假意的干嚎著。
嚴夢雪的遠房二叔假意安了幾句,提出要作為長輩替理老爺子的后事,這頓時引得其他姑姑舅舅的不滿,一群人在病房里吵了起來。
沈之洲聽得皺眉,拿起手機發了一個消息。
一群人吵翻了天,見嚴夢雪只是木愣愣地看著嚴老哭,一個人頓時把扯了過來,讓說話,“小雪,我是你姑姑,作為長輩,你一個小姑娘肯定無法理公司和你爺爺的后事。”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算計,我自告勇幫你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
嚴夢雪被扯的差點摔在地上,沈之洲抓住的手腕將拉了起來,上前一步擋在前。
“嚴老的事就不勞各位費心了,我自會理。”
嚴夢雪的堂姑不滿,是嚴老二哥的孩子,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看嚴夢雪一個孩子,想要借機圖謀嚴家而已。
“秦總,這是我們嚴家的事,就不勞你費心才是。”
沈之洲眼神淡漠,冷冷一笑,“嚴老立了囑,嚴家所有的資產全部由嚴小姐繼承,我是資產監管人,更是嚴家的職業經理人。”
嚴老的律師頓時拿著文件來到幾人面前,“這是已經公證過的囑,還有嚴老錄制的視頻為證,嚴老已經明確要求,在嚴小姐三十歲之前,整個嚴家由秦總做主。”
一群人聞言頓時臉大變,紛紛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老爺子糊涂啊!他這是把嚴家拱手讓給一個外人。”
“就是,十年時間足夠他吞并嚴家了。”
嚴老尸骨未寒,一群人就為了財產在他病房里吵翻了天,恰好這時,門外走來幾個保鏢。
沈之洲嫌他們太吵,直接對保鏢道:“丟出去!”
話落,一群人頓時被保鏢趕了出去。
沈之洲拿著手機下達指令,安排人理著嚴老的后事,嚴夢雪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再惶恐不安,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
這幾天,沈之洲一直沒回去。
江一寧接到他的電話,聽到他略帶著疲憊地說道:“一寧,還有幾天,等嚴老下葬了我就回來陪你。”
“知道了,辛苦了你了,你不用擔心我,無聊的時候我會自己在網上看帥哥跳邊舞。”
沈之洲:“……”
“看點,對胎教不好。”
江一寧一反骨,心里已經打算不聽他的話,里卻老實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不看,你別生氣,這樣吧我自罰一杯,立刻下單一杯茶一口喝掉,你就別生氣了。”
“我最討厭喝茶了,用最討厭的東西懲罰我自己,這道歉程度誠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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