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興師眾一個晝夜,鬧得皇城多人睡不著覺,戶部尚書府被查抄一空,尚書府上上下下皆被打了大牢。
裴修竹被杖殺的消息傳到裴家,裴夫人當即暈了過去。
而此時的榮寧長公主府,還沉浸在極度的震驚之中。
昨日安世子和昭月郡主從丞相府離開,回到家中之后,就把相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全說了,榮寧長公主震驚之余,原本想進宮探探況,可東瀾使臣的到來卻讓不得不下心頭不安。
駙馬讓先靜觀其變,等宮宴結束了再說。
他們想知道東瀾使臣對郁棠到底抱著什麼態度,是庇護還是不屑?是要跟殷朝聯姻,還是想跟殷朝開戰?
他們等了半夜,萬萬沒想到會等來郁棠要爭儲的消息。
說要做殷朝下一任皇帝!
簡直不可思議,大逆不道,簡直荒謬至極!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事。
皇上一定想殺了這個野心的兒,可出人意料的是,東瀾居然支持九公主為帝。
這個消息讓榮寧長公主和陳駙馬一夜沒能合眼,他們打死都不會想到,郁棠這些日子做盡囂張跋扈之事,今日得罪這個,明天挑釁那個,打人殺人都了家常便飯,的目的竟然不是扶持哪位皇子,而是要自己爭儲做皇帝。
一個子,怎麼會生出如此異想天開的野心?
簡直不可思議。
榮寧長公主為此到震驚,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駙馬顯然比冷靜得多。
“雖然九公主的念頭太過驚世駭俗,但有東瀾在側,皇上沒有別的選擇,最終一定會妥協。”陳駙馬聲音沉穩,“我們應該助一臂之力。”
榮寧長公主緩緩轉頭,表僵:“你說什麼?”
他是要陳家和榮寧長公主府一起做臣賊子嗎?
“昨晚宮里傳出的消息顯示,九公主為儲幾乎是板上釘釘。”陳駙馬語氣沉著,心思縝,“我昨晚想了一夜,這是我們眼下唯一能做的決定——為了軒兒的毒,必須助一臂之力。”
榮寧長公主張口想問他是不是瘋了,可聽到后面不由一怔,默默把沒出口的質問咽了回去。
沉默地踱著步子,像一頭焦躁的困。
本來朝中爭儲一事,榮寧長公主府完全可以置事外——就算暗中支持晉王,明面上也絕不會輕易站隊。
因為一旦站錯,等待他們的就是萬劫不復。
而今朝中諸位皇子還在,郁棠一個公主竟敢肖想起皇位來了,榮寧長公主只覺得這是一件本不可能的事,簡直是自尋死路。
若他們真的助郁棠一臂之力——就算是為了皓軒的毒,只要郁棠失敗,榮寧長公主和陳家絕對會到牽連,難逃被打上臣賊子的罪名。
可若是反對……
“我明白長公主心里的顧慮,但陳家早已沒了退路。”陳駙馬聲音淡淡,“為了軒兒的毒,陳駿已經數次了九公主的幫兇,以后不管哪個皇子登基,我們都可能被扣上助紂為的罪名。”
頓了頓,“我們可以跟九公主談條件,榮寧長公主和陳家助做太子,幫皓軒解毒,我相信會答應這個條件。”
榮寧長公主正要說話,外面一個護衛匆匆而來:“長公主,駙馬爺,福安公主被送去了勾欄!”
什麼?
榮寧長公主震驚轉頭:“勾欄?”
“是。”護衛低著頭,“福安公主因為太子被廢一事,去九公主府興師問罪,因為當面辱罵九公主,被九公主下令送去勾欄接客,老鴇得知福安公主的份,嚇了個半死,不敢讓公主接客,也不敢違抗九公主的命令,所以——”
“備車!”榮寧長公主臉一變,沒等他說完,就舉步往外走去,“去衛國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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