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愣了下,“床怎麼會臟了呢?”
紀憲東半倚靠在沙發上,浴袍已經松松垮垮地打開,毫不掩飾地說,“這邊當地組織的老大給我床上塞了個金發碧眼的老外。”
許攸在視頻那頭蹙了下眉,“所以剛剛的突發況就是這個?”
紀憲東認真觀察著的表,“對啊,剛剛那玩意兒躺在我床上差點把我嚇得不舉了。”
關鍵時刻,許攸移了自己的手機攝像頭,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人和床單被子一并扔出去了。”紀憲東試探地說,“你會不會不開心?”
其實,他最怕的還是這個,怕會不開心,更怕這件事不是通過自己的口傳到許攸的耳朵里,這樣更無法解釋。
既然想要跟廝守一輩子,他就不想讓許攸對自己有任何的誤會,更不想讓丁點的委屈。
如果有這種況,那就把傷害降到最低。
許攸在視頻那邊遲遲沒有說話,紀憲東看不見的臉,只能看見天鵝頸鎖骨的位置,畫面一不。
他有些慌失措,“攸攸,對不起,以后我保證這類的況不會發生。”
許攸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紀憲東都要懷疑是在抹眼淚了。
他是徹底慌了,沒在邊又不能抱著哄哄,急聲道,“攸攸,你要是不開心,你就說出來,千萬別憋著。”
許攸了下,將鏡頭對準自己掌大的小臉,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你剛剛說什麼?我這邊信號不太好,你把那人扔出去了?然后呢?怎麼樣?那人材好不好?長得好不好看?”
紀憲東:.......
得,是他多余擔心了。
“沒看見,我連是不是個的都沒看清楚。”紀憲東默默掏出一煙點上,驚。
許攸好奇地問,“不是的還能是什麼嗎?總不能給你床上塞男人吧?”
紀憲東挑眉道,“男人倒不至于,有可能會是人妖,泰緬這邊很多漂亮的水晶晶。”
說起人妖,許攸一下來了興趣,“那你有沒有過水晶晶?”
“沒有...我是個正常且沒有特殊癖好的正常男人。”
許攸有些失落,“你怎麼就沒有呢,我還想知道是什麼手,上次到泰國那邊參加線下活,他們要我一下,我都沒敢...”
“小攸攸,你皮子了是吧,我看你這沒到還后悔?你還想干嘛?”紀憲東眉頭鎖,“別的人都爬你老公的床了,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虧他還在這邊擔心會難過,人家來了個沒心沒肺。
許攸調笑,“這不是組織無條件相信你嗎?你應該慶幸有我這麼不跟你斤斤計較的朋友。”
“你倒是心跟一樣大。”紀憲東聊著聊著又開始不正經。
許攸也不甘示弱,“你也大。”
“哪里大了?”
“哪里都大...”
話風逐漸轉變,紀憲東剛從浴室出來又進了一次浴室。
半夜十一點,他把許攸隔空哄睡,手機已經聊到發燙,電池電量顯示還有百分之二十。
;紀憲東給慕風打了個電話,悄無聲息的從酒店房間的窗戶爬了出去。
他故意開了個低樓層的房間,就是為了等這一刻,甩開許仂的跟蹤。
來到這邊待了三天,凈陪許仂兜圈子了,正事還沒開始干。
那邊等著出貨,并且只認紀憲東,他人一天不面,事就會擱置一天,每天就會損失幾千萬。
再者更是為了能早點見到許攸,他只能出此下策。
紀憲東憑借自己的好手穩穩落地,街邊立馬有黑的車子開過來,連車燈都沒開。
他快速上了車,汽車快速駛離,消失在無盡的暗夜中。
許仂第二天左等右等紀憲東不出來,問過前臺才知道,他已經退了房。
他瞬間覺得自己是被當猴耍了,立馬讓國的同事查了航班和私人飛機的起航路線,本沒有他回去的任何信息。
判定他人還在緬甸后,許仂繼續留了下來,讓國有紀憲東回國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正好他留在這邊可以查一下毒品走私的案子。
紀憲東趕慢趕,在緬甸待了整整五天,才將一切的事理完。
要不是前面陪許仂兜圈子浪費的時間太多,用不了三天他就能回去見許攸。
所以,不管怎麼說,都賴他那便宜的大舅哥。
從緬甸飛回來的時候,紀憲東后跟著周正從頭等艙出來,一路打著電話出了機場的大門。
從下了飛機手機打開網絡后,他的電話就沒斷過。
紀憲東眸若寒冰,里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Vatefairefoutre!Va-t‘en!”(去你媽的!滾!)
仔細聽,實則是在罵人。
周正別的不會,幾句罵人的法語倒是,別問,問就是東哥教的。
又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了那位黑閻羅爺。
正說著,一抹纖細的影猶如速般跑了過來,撲進紀憲東的懷里。
雙手手腳攀附在他上,猶如一個八爪魚,與他來了個親接。
紀憲東劍眉一凜,正要怒發飆,聞到了那悉的味道,角瞬間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想我沒?”許攸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與喜悅。
紀憲東有力的臂膀單手將人抱起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上午有場重要的戲要拍嗎?”
“一條過,導演特地給我準了一上午的假,快夸夸我。”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大家對于機場中這種之間接機的小把戲也不甚在意,只是在看到兩人那兩張適配度較高的臉時,不免多看了兩眼。
紀憲東角笑意加深,正要湊近親親懷中日思夜念的人兒...
叮——
手機震突然來了條短信,是未知名人發來的信息,紀憲東本不想打開的。
可發信人那是空白的,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
憑借著心中的警覺,他單手點開了那條信息。
在看到容后,剎那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紀憲東視線鎖定在對面大樓的樓頂,鏡片后的眸子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
他抿直線,將許攸從自己上拉下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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